顾氏集团的首席设计师只觉得通体发凉,她同样也知道自己一旦一字不差的念着自己手上的演讲稿意味着什么,背着抄袭的名声绝对对着这一行业的人来说没什么好处。
但是…
她下意识的朝二楼的那个暗间看了一眼。
只要她不怕丢人的照着念,她就能拿到一笔足够她这辈子用的钱,去海外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
“放开我!沈晨,你自己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后台,李梅闯不进来就在门口对着幕后的沈晨大喊着。
沈晨看着李梅那一副泼妇样子,嘴角微勾,冷冷的笑了笑。
将自己手里的稿子捏紧,直接无视掉李梅的喊声,漫步从容的走上了T台,看着跟在自己身后拿着展览品的模特,沈晨走到T台前端,拿着稿子对着底下的来宾念着。
人们越往后听着,议论声却纷纷大了起来。
“天呐…这不是一样的词吗?”
“是啊,连设计的款式都相差不多。”
“我去…抄袭啊…就这样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拿出来啊…”
“那不是顾氏集团的大小姐吗?”
“……”
许许多多的议论声钻进了顾梦的耳朵里,顾梦看着在台上面不改色心不跳念着跟成玉所说相同的“设计理念”的沈晨,顾梦只觉得自己的腿脚发软。
在后台被拦住着李梅,也同样双腿一摊,无力的朝地上一坐,听着周遭的议论,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沈晨怎么就将那一个稿子读了下来…
可接下来沈晨的话却让李梅和顾梦更加觉得不敢相信。
“接下来呢,我觉得我有必要跟大家讲明一件事,关于这次顾氏集团的新款设计,大家也看到了刚才成玉设计师的作品了,我不否认我抄袭了,但是我这个抄袭全都是在受人指示。”
李梅听到沈晨这么说的时候,心顿时沉了一下,随即发狂的朝T台跑去。
沈晨看到飞奔过来的李梅,只假装没有看见,继续的说着:“这个人,不仅私吞着顾氏企业里的财产,还逃税漏税已经有十年之久,还跟在座的某些年轻优秀的男子有着不可描述的关系。”
李梅的眼神顿时阴毒的死死盯着沈晨的嘴,只要眼神可以杀人,说不定沈晨都可以死上千万遍。
在底下站着看戏的成玉也只觉得有些尴尬。
沈晨对李梅有着恨,并不是突如其来空穴来风。
在五年前,顾氏集团有一次出现了资金紧张,造成这种情况自然也是因为李梅和顾梦两个人动用了公司里的资金来给李梅还赌债。
解决资金紧张最简单快速的方法自然就是——裁员。
那时候沈晨的母亲正在病危当中,不交钱就无法动手术,沈晨的父亲也仅仅只是小职员罢了,李梅裁员就算了,连工资都一直一拖再拖,拖过了救治最佳时期,沈晨的母亲不幸身亡。
那时候在上大学的沈晨不顾一切的转了专业,刻苦用功的进了现在的顾氏企业,因为能力突出,一年内就成为了首席设计师,也没想到仅仅等了一年多,就等来这么一个整垮顾氏母女的好机会。
“李总,您说,我说的对吗?”
沈晨站在台上看着台下双腿瘫软的李梅,声音微冷的出声问着。
李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的朝沈晨吼着:“你少血口喷人!”
“啪啪啪…”冷墨辰一边鼓着掌,一边慢慢的走到了李梅顾梦的身边,身旁跟着有些狐假虎威的成玉。
“李女士,你们可真是把我这一场好好的发布会给打断了。”
冷墨辰说话间带着隐隐的怒意,在他身边站着的人都感觉到有些寒意。
李梅看到冷墨辰身后的成玉,心底暗叫不好,拽着顾梦的手准备转身就走,只要先离开这里,回到家就能想到办法。
但是冷墨辰设计了这么大的局,可不就是为了瓮中捉鳖,怎么可能松手让李梅母女这两只这么大的“鳖”逃走了呢?
“李总,别急啊,您们公司抄我的创意这笔账我们还没算清呢?”
成玉上前拍了拍李梅的左肩轻轻地出声说着。
李梅强忍着怒气,转身僵着笑容,说话令人觉得她好像在咬牙切齿着。
“我们之间有什么账?”
李梅也不敢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挑破了自己跟成玉的关系,公然对成玉做出一些什么事,她也笃定成玉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她彻底丢了面子。
“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抄袭,我应该是能告你们的吧?”
可她没有想到成玉真的能做出来让她下不来台的事,也说出了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的话。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拿回还属于我的东西。”
成玉无视掉李梅的质问,自顾自的说着,说话间,从人群里走出几名身着警服的女警,走到李梅和顾梦的身边,掏出了证件说着:“我们是公安机关税务局的,你是顾氏集团的负责人李梅吧?跟我们走一趟吧。”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滚!”
李梅见她们上来就抓着自己打胳膊一把将她们甩开后,看着冷墨辰以及成玉二人,面上冷冷的笑着。
“呵…你们好好的等着我。”
李梅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顾梦焦急的想要拽住李梅,李梅对顾梦使了使眼色,顾梦顿时明白,随即只能也看着李梅被带走,坐上了警车。
出来了这样的事,发布会自然也没有办法再顺利的继续开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在冷墨辰的计划里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顾氏集团被“查水表”,翻出来了足够多的旧账,填不上的空缺,以及逃税漏税的巨大数额,李梅这个负责人,首当其冲的难以脱卸责任。
顾梦还没有被牵扯进去,只能在外面到处的帮李梅跑断了腿,只为了能够暂时先将李梅保释出来,可是顾梦却发现,经历了一次大风大浪才能看清人心,昔日那些张口闭口叫着“姐姐妹妹”的人,关键时候一个个的连门都不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