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慕郧西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对,你坐过监牢,那里面更差,比这环境更恶劣吧?”
洛夕眼皮都没抬起,淡淡道:“既然那么想知道,你就去坐坐看。”
慕郧西哑然,好一会道:“洛夕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关心你,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被薄擎扔进了监狱,我很难过,他怎么那么狠心,对你做出这种事来,我都怀疑他没爱过你,如今把你圈养在身边,无非也是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已。”
洛夕淡淡道:“可以不说他了吗?”
“你还是很厌烦他对不对?”慕郧西似乎察觉到了,激动的说。
“这好像跟我们来这里没什么关系。”洛夕皱眉道。
看到她生气了,慕郧西开始岔开话题,说了以前他们的事情,听的洛夕有点发呆,是啊,以前很好,但就是因为以前太过美好,所以现在才那么破碎,她嘴角勾起冷意,怎么又那么多物是人非啊。
来到一处小院。
慕郧西小声说:“就是这里。”他挥手让保镖先进去,控制住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见到慕郧西就叫慕总,看样子是认识慕郧西,那他应当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了。
洛夕站在那,冷冷问道:“我问你三年前,关于洛氏集团建造的事,你老老实实回答。”
李监工眼底都是怕意,他叫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别问我,我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办事而已。”
一听这话,洛夕都快呼吸不上来了,果真这里面有阴谋。
慕郧西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以为洛夕一切都是做的无用功啊,洛氏集团的破产,洛夕集团的垮台都是她父亲一手造成的,跟别人无关,可是现在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只见洛夕一字一句道:“只要你告诉我,一面的缘由,我就会保护你。”
李监工别看疯疯癫癫的,但见她很年轻,笑着道:“你根本保护不了我,我如此东躲西藏,早就过够了,既然你能找到我,那么那些人也能找到我,我要死了,当初我就不应该那么多,不然我只是没钱啊,现在是有钱却没命花啊。”
“你说,到底是谁指示你那么做的。”洛夕失控低吼,那人却还是怔怔的望着她:“告诉你,会害死你的,我不想再害你们洛家人了,不想再因为别人因为我而死了。”
洛夕却不管,抓住他的身体,不住的摇晃:“你必须要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害我们洛家,是谁啊,我爸爸不能白死啊!”
李监工却忽然疯癫往外跑去,所有人都拦不住他,在他跑出去后,就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车辆撞飞,瞬间倒在血泊里,而那辆行驶而来的汽车,却开的飞快逃窜了。
等洛夕跑出来,只看见倒在血泊里李监工,他眼望蓝天,眼底都是绝望:“我临死都没见到我的孩子啊,哎,想我的孩子了。”
洛夕哭着大声道:“求你告诉,到底是谁要害死我父亲,要把洛家搞垮,求求你了,我这么多年,就在找真相。”
李监工吐血艰难道:“薄氏的……”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都瞪大眼睛,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洛夕看着这样的他,问:“是谁?是谁?”
可是整个人再也无法给她回应。
已经彻底死了。
慕郧西赶来,看到倒在地上大哭的洛夕,他紧张拉起她:“你还好吗?”
洛夕抬眼看他,眼泪汪汪:“就查最后一步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大哭,眼底都是伤痛。
慕郧西也叹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要是早一步找到就好了。”
“不过他说了是薄氏,安是薄氏的谁呢?对了,你今天来,还有谁知道吗?”
忽然,洛夕脑海里掠过一个人的身影,那就是薄擎,这件事,她告诉了薄擎,并且他还派了吴助理赶来跟着她。
难道!
难道!
这三年来,她不是没怀疑过薄擎,毕竟她的父亲害死了薄擎的父亲,可是,以薄擎的性格,如果做了,就会说,但他却说不是自己做的。
她就默认不是他做的。
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也许就是薄擎策划了一切,让洛家破产,间接害死了她父亲。
听到这,她浑身阴冷,止不住的发冷,这些天,被薄擎疼爱,被他呵护,像是一股股冷气将她彻底包围,她眼底都是血色,如果真的是薄擎做了这一切,她一定会杀了他。
慕郧西看她浑身发抖,手抱住她的胳膊:“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还是说,你猜到是谁了?”慕郧西也想到是薄擎,毕竟薄擎跟洛家有仇怨,但是这又不像是薄擎的风格,毕竟薄擎这人做事虽然狠辣,但是倒光明磊落。
洛夕哆嗦着道:“学长,我好难过,你可以带我去喝酒吧。”此刻,只有买醉,才能让自己忘记痛苦。
她学佛一年多来,滴酒未沾,也打算彻底戒酒,可是现在,她却破戒了,一杯接着一杯,喝下酒,她哭着大叫:“都快要查出来了,可是老天爷却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人就死在我面前,又一个人死了,到底还要死多少人,才能了事。”
眼泪滑落她雪白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怜惜。
慕郧西又对洛夕起了爱怜之心,她真的太可怜了,一次次被伤,想到这,他猛甩了一下头,不可对她再有什么心思,还是接下来进行自己的计划啊。
看她喝的不省人事,正好,可以撮合她和薄宴,也算是还了薄宴的人情,彻底站在了薄宴这个阵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