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抿了抿唇,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你说,让我辞职?”
“嗯,辞职吧,别做法医了。”他说。
“伊墨,我好不容易做到今天,你让我辞职?为什么?”
“因为我受不了。”他看着我,目光幽深,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害怕,你今天,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会发生什么我无法想象,我也不敢去想。”
“可是你赶到了不是吗?”
“这是幸运,以后呢,我不敢保证每一次我都能在你懂吗?”他说:“心悠,太危险了。”
“危险?”我看着他,“伊墨,你的工作不危险吗?你那些战友不危险吗?你每一次出去,不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战斗,枪林弹雨你都不怕,现在告诉我你害怕了,就因为我这一点点的小伤?你从军十几年,见过的流血随便一个都比我严重,战友倒在你面前的也不会少。”
“那不一样。”他说:“你是我媳妇儿,你可以不用这样,在你身上哪怕一点点的伤痛我都会心疼。”
“伊墨,我们都一样。”我能明白他对我的在乎,心疼,但是,我不会辞职。
我说:“穿上这身警服起,我就明白自己的责任,虽然我只是个法医,但我也是为人民伸张正义,为死者鸣冤,我很骄傲你知道吗?我们都一样,都是守护百姓安宁。
你不应该这样的,大道理不用我说,你比我懂,你不是一直也支持我的工作吗?”
“今天以后害怕了,你打个架都能受伤……”
“这只是意外!”
“根本不存在意外。”他说:“坏人的刀子不会长眼睛。”
“那敌人的子弹会长眼睛吗?”我反问道,“好,如果你能放得下责任,能脱下军装,那我也脱掉这身警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