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根银针。”林俏把小家伙放平,解开了他的衣服。
“好的。”林玉拿出银针,熟练的消毒,然后递给林俏。
看到林俏施针,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林俏施针前看一眼姐姐,从林玉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应该喜欢学医。
不过现在还不能教,一来是让她知道求学不易,二来是让林玉多识些字。
中医书很深奥的,没点文化看不懂,而且有些还是古文,学起来更难。
随着银针落下,林俏又拿来冷毛巾放在小豆子的额头,然后再取来热水袋放在他的脚心。
看着林俏的忙碌,豆子娘与豆子爹在旁边不停的询问要不要先吃药,这样行吗?
真能降烧吗?
孩子不会出事吧?
林俏擦擦手,这才搭上小豆子的脉博查看。
“怎么样?不会烧傻吧?”豆子娘眼泪汪汪的追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无妨,不会烧成傻子。”林俏收回手,这才拿起笔开始写药方。
“真的吗?”豆子娘追问,担忧不减。
“真的,如果再耽搁上半小时,有可能烧成肺炎,但是不会傻,再烧下去就不好说了。”
林俏好脾气的回话。
她说的轻松,落在其他人耳中可就不同了,吓的豆子爹娘脸更白了。
我天,肺炎,一个不好会破产的,而且还怕治不好,万一。
两人一阵后悔,忍不住抬头抹汗。
还好村里有村医,这要是送到医院,说不定就耽搁了。
林俏开好药方,林玉伸手接过转身就走,都不给别人插手的机会。
“大哥去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呢。”林俏看一眼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林子鸣,立刻赶人。
“哦,好,那我去睡了。”林子鸣那叫一个听话,转身就走。
得,这话可以当圣旨使了。
林爱国在旁边看的那叫一个羡慕,他的话都没小女儿的好使。
看到豆子的情况缓下来,他便招呼豆子爹娘坐下,顺便问问啥情况,咋烧成这样才送过来。
说起孩子的病,豆子爹娘后悔的不行。
傍晚的时候豆子爹带着孩子在河里洗了个澡。
回来的时候吹了山风,他一个大人没啥事,孩子经不住啊。
当时豆子娘骂了他几句,他还顶嘴,气的豆子娘不理这爷俩。
这一时生气不得了,没想到孩子真病了,还病的那么严重。
要不是豆子娘起夜后去给孩子盖东西,还不会发现孩子烧成那样呢。
当时把这两人吓坏了,抱着孩子就往这边跑,鞋子跑掉都没发现。
听完过程林爱国无语了,这当爹的也太大意了,现在虽然天热,可是山风寒啊。
别说孩子,就是成年人也未必经得住。
唉,豆子爹长长的叹了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一个劲的后悔,悔到高处更是抽了自己好几个巴掌。
豆子娘看到也不拦他,多打几下才好了,好长长记性。
“不用吃退烧片吗?”豆子娘看看外面,不知道煎药要多久,她急啊。
“退烧片吃了有负作用,若非不得已还是少吃为妙。”林俏小声解释。
现在的退烧药是扑热息疼,林俏研究过,那玩意对肝脏肾脏等有副作用。
当然了,就目前的医疗水平可能看不出来,不过她问过陆铭,这种药后来被淘汰了。
想来也是后来发现了那些副作用,这才淘汰的。
“那不是西药吗?听说西药可好了。”豆子娘疑惑的看着林俏,怀疑这姑娘舍不得开药。
“好不好的时间出真理,时间会证明的。”
林俏扬眉,说了一句豆子娘听明白了,但是又没明白的话,一时间她也不知咋选择。
“听俏俏的,她是医生,听她的。”豆子爹这时候显示了男人的一面。
林俏再次挑眉,眼底闪过欣赏,豆子爹可比林爱国同志有担当多了,而且也能撑起一个家。
豆子爹拿了主意后,豆子娘就闭嘴了,没有继续这个问题。
再看看儿子呼吸渐渐的平缓下来,脸也没那么红了,一颗心放回肚子。
等到豆子服了药,情况稳定下来,天色也亮了。
两口子千恩万谢离开后,林玉与林子鸣开始练功,林俏则是处理采回来的药材。
吃过早饭,林子鸣去上班,林玉陪着程书琴去发农具,家里就剩下林爱国与林俏。
林俏特别不客气的留下作业,然后提着篮子乐呵呵的出门了。
不用上工的她太自由了。
她是一路吹着口哨进的山,吹的节奏很欢快,听着的人心情都跟着好起来。
进了山上不久,林俏还没采几株药材呢,刘峰就像鬼影似的出现了。
“俏俏,你找我?”他来到近前,看到林俏在挖药,立刻接过铲子帮忙。
“我在黄庄黄寡妇现在住的破子下面发现了密室。”
林俏一开口就丢出一个大消息,不等刘峰发问,她又丢了一个炸弹,
“密室内有电台。”
刘峰挖药的动作停在那儿,抬头紧紧盯着林俏,压低声音问道:“真的吗?”
“真的。”林俏立刻把昨天夜探黄寡妇家的事情讲一遍,听的刘峰相当无语。
他也觉得黄寡妇脑子有坑,这是上杆子让别人注意她呢。
“我怀疑她知道是谁联系林爱民暗杀我爹。”林俏又道。
这消息震的刘峰不轻,他忍不住问道:“不是说是元慎吗?那几个小混子都交待了。”
“或许有隐情,总之我觉得那个黄寡妇不简单,之前忙的都没时间注意她,倒是让她逃过一劫。”
林俏摸着下巴,依在树杆上,把自己的猜想讲出来。
刘峰听完后一阵沉默,或许一切都是局。
“那么黄寡妇是现在控制起来,还是让他们再跳一阵?”刘峰问。
“这就要看你们那边的意思了。”林俏双手一摊,她就是一个小村花,哪能做这种主哦。
小模样逗的刘峰一乐,确实俏俏还是个孩子,这事还得他这边安排。
上次让隐逃掉他相当不甘,这次说什么也得把人抓住。
他已经休假够久了,是时候完成任务回去复命了。
他很相信部队生活,果然他就是为军营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