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非还想说点什么。

    姚真真直接打了个手势，就飞快走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为什么帮我隐瞒？”小野问出来。

    姚知非看到他脸上是满满的不能理解。

    “切”了一声，姚知非说，“不用太感激我，你去给那女人下毒不也是帮我吗？我当然不会把你供出来了，再说咳咳！你是真姐领养回来的，你要是不听话可能会被送走的。”

    姚知非指指自己，“我就不一样啦，我是真姐亲生的，再怎么样她总不会把我赶出家门吧？”

    小野拧起眉毛，更加不明白，“可是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我被送走，你应该高兴。”

    他看得出来，虽然他冒名顶替是姚真真丢失的孩子来到这里，但是姚真真对他并没有什么纵容。

    这也是当时在福利院的时候，姚真真问他是不是真的不愿意跟她走后，他立刻改口的原因。

    因为他有强烈的预感，一旦他那个时候坚持说不愿意，姚真真就真的不会领养他了。

    姚知非耸耸肩，“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你啊？那你就要努力让我喜欢你啊，哪有人是天生就让别人喜欢的呢？”

    小野一脸呆滞，“啊？”

    “啊什么啊？算了算了，看你这样子也不懂这些，这样吧，你以后就拜我为师！我教你怎么让别人喜欢你！”姚知非终于觉得自己在某方面对小野有个碾压级别的优势了，心情十分舒畅！

    小野的表情却十分纠结别扭。

    在他的认识里，那些人不喜欢自己就不喜欢，他告诉自己，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有什么关系？

    他们不喜欢自己，不还是干不掉自己？

    就像孤儿院那些小鬼。

    他们一个个都怕他，见到他就像见了鬼。

    那就让他们怕。

    反正他也不需要跟他们一起玩耍。

    一个人住在杂物间多自在。

    从来没有想过。

    如果别人不喜欢他，他是可以努力让别人变得……喜欢自己的吗？

    ……

    姚真真接到电话的时候很意外。

    她此刻坐在家附近的咖啡馆里。

    这里人不多，店里环境优雅，倒是很有格调。

    价格亲民，小点心的味道也不错，是姚真真喜欢来坐坐的地方。

    勤工俭学的小提琴手在上面卖力地表演。

    姚真真坐在没什么人注意的僻静角落，对面是妆容精致的乔安娜。

    乔安娜从进来这家店，浑身就写着若有若无的嫌弃。

    坐下之前，抽了三张面纸擦椅子。

    咖啡端上来之后，她也是一口都没喝过。

    姚真真静静看她做完这一切，面前用了个优雅的坐姿定住。

    觉得她差不多该开始了。

    端起自己面前的卡布奇诺。

    还没送到嘴边，乔安娜就出声了，“关于说你抄袭那件事，我感到很抱歉。”

    姚真真扬了扬眉，放下杯子，“不知道乔小姐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句话？”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

    却唯独没想过来找自己道歉的人，会是乔安娜。

    乔安娜两手交握，叹息了一声，“其实这件事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