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道微微一笑,“既然没带军队的话,那不就好办了……”
阮庭很看不惯这些文官牛皮哄哄的样子:“没带军队就好办了?你可知道他可不是一般的侯爷。”
“我当然知道,但是这里是大宁,这里是咱们的地盘,他不听话,我们就逼他听话!”刑道说道
“什么!你可知道你这是造反!”阮庭大惊
对付宁王,怎么还能说得过去,但是如果是对付大明未来的继承人,这可就真说不过去了。
“造反?只要不是皇上来,咱们何反只有。”刑道的胆子异常的大。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家伙早就看出了朱棣的野心。将来,他一定会和朱元璋的继任者争夺天下。
现在北方地区大部分已经被朱棣控制,他完全有和朱政煊叫板的资本。
“不行!”阮庭乃是一届武夫,只是贪财好色而已,如果现在让他跟着朱棣造反,他还真的未必有那个胆量。
所以,哪怕是软禁朱政煊他也不敢。
“不行?你阮将军给想个办法吧,定军侯现在就在门口。”刑道摊摊手说道
阮庭沉默了,他确实想不起更好的办法来。
宁同一看,连忙说道“我觉得刑督导的主意不错,这样至少能暂时控制住局面,然后咱们马上派人去通知燕王殿下,请他来主持大局。南、冯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南、冯两人是虎豹两师的指挥使。
三个武将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点了点头。他们都已经上了贼船,是不可能再下得去了。
现在,他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以期燕王能兑现承诺。
就在这些人商量对策的时候,王麟已经收到了朱政煊的消息。还来不及欣喜,他便被震惊了。
王府之中竟然有人这还得了?来不及多想,他便率本部一万余人倾巢而出。
顿时大宁城内的气氛便紧张起来,要知道自从和蒙古开放互市之后,已经是好多年没有再打仗了。
街上的人议论纷纷摸不着头脑,而那些得知王麟带兵出动的将领们更是不明所以,他们皆没有接到命令。
谨慎的他们选择按兵不动,等待军令。
王麟虽是虎是南一手下将领,但是却并非南一的亲信,所以对于南一的所作所为他根本就不知道。
王麟的军队迅速朝宁王府而去……
而王府这边,大宁副指挥使宁同已经去门口去迎接朱政煊了。
“属下大宁副指挥使宁同,奉宁王殿下之命前来迎接侯爷,侯爷请!”宁同极力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些。
朱政煊之前认识宁同,只是当时宁同的职位还没这么高。
“呦呵,升官了啊,宁同。”朱政煊一脸和煦,丝毫没有了刚才的凝重。
这个态度让宁同放心下来。
“侯爷说笑了,都是宁王殿下提携,属下才有此机会。”宁同连忙回答
“你小子有能力,宁王才会赏识你,你要好好地干,别辜负了宁王的信任。”朱政煊看似在闲聊着
“一定,一定,那侯爷,咱们快进去吧。”宁同有些心急
“慌什么,咱俩也好久没见过面了,好好叙一叙又有何妨?”看朱政煊那悠闲的样子,就差搬把椅子坐下了。
“那什么,殿下,殿下还等着您呢。”
“让他等着呗,我和他又不是外人,他是不会怪我的。”朱政煊似笑非笑道
“啊,这……快去禀告殿下,就说侯爷在和我叙旧,别让王爷等急了。”宁同转身朝后面喊了一句。
身后侍卫心领神会,马上就要去报信。
“给我站住!”朱政煊低吼一声,那侍卫顿时立在原地,不敢动弹。
“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谁要是乱动,我手中的刀可不认人!”朱政煊继续威胁着。
宁同心里一沉,坏了,朱政煊一定是发觉异样了。
他极力地满脸堆笑“侯爷,是不是侍卫们刚刚惹到您了,您大人不计……”
“给老子闭嘴!你也老老实实待着!再多说一句话,老子割了你的舌头!”朱政煊冷冷地说道
宁同顿时闭上了嘴巴,朱政煊的凶名在前几年便已在大宁城传开。他怕朱政煊,是从骨子里怕。
很快,从街口传来一阵喧嚣声。宁同悄悄抬眼看去,竟然是大队士兵。顿时,他便又放松下来。
他误以为这是熊师的阮庭安排的增援部队。
“侯爷,我劝您还是跟我进府吧,免得一会弄得都下不来台。”有了底气的宁同胆子也肥了起来。
“我让你说话了吗?!”朱政煊冷冷地说道
“这可不是你的地盘!”宁同被当众训斥,脸上实在挂不住了。
“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朱政煊冷冷命令身后的侍卫道。
侍卫们也没二话,上前两步便将宁同按倒在地。宁同大惊,顿时大喊大叫起来“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他知道,朱政煊向来都是说一不二,说要割他的舌头便真会割他的舌头。
侍卫们一看,便要去救,但是朱政煊又是一声吼“我看谁敢动!”
自带的王者之气马上就将众人震慑住,他们看着你宁同,却也敢再去救。
很快,杀猪一般的惨嚎声终于惊动了府里的其他人。
阮庭、南一、刑道等人慌忙跑到门口,可是,他们看到的却是满身血迹已经昏死过去的宁同,当然还有丢在他身边的一小块肉。
阮庭一看,顿时变了脸“定军侯,你怎可擅杀朝廷命官!”
“哪里擅杀了?我只是割了他的舌头而已……”朱政煊轻飘飘地说道
阮庭等人一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竟然把宁同的舌头给割了!这他么才多大会,这宁同是怎么惹到这活阎王了。
看众人不说话,朱政煊便开始点名了“各位可都是本侯的老熟人了啊,让我看看还能不能叫出你们的名字……南一、刑道,对了还有你阮庭。怎么着?有日子不见了,是都忘了本侯了吗?连礼数都没有了?!”
众人没有跪下,但是却也不敢发难,只是神色各异地看着朱政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