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两人连也连忙说道“就是,看那东西干啥,咱也用不着。”
朱政煊就这样被重新拉回椅子上,他大着舌头说“我,我不是非得让几位叔叔看。我,我是觉得,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就没有什么秘密!”
徐辉祖说道“叔,叔叔们知道,政煊你自不必多说。你,你对徐家的好,叔叔们都记着呢。”
朱政煊听着徐辉祖的话,顿敢热泪盈眶。
如果没有徐家的养育和无私的支持,朱政煊怎么可能能到今天这个程度。说不定,落到最后连认祖归宗的资格都不会有。
“各位叔叔,大恩不言谢。我在这里可以保证,只要有我朱政煊在一天有大明一天,便有徐家所有子孙之荣华富贵!”
这是一个承诺!
俗话说,君无戏言,虽然朱政煊现在还不是君,但是却是大明百姓都知道和任何的储君。
所有,这个承诺的分量还是非常重的。
徐家三兄弟听完这许诺,也是酒醒了大半。
他们相互看看,似乎不太相信。
他说的是徐家所有子孙啊,要知道一个庞大的开国家族在经历几十年活着上百年后,哪怕是再怎么兴盛,也会出现很多落魄的子弟。
而朱政煊现在就是把这个口子给堵上了!
“政煊,哦,不,太孙殿下,我保证只要徐家还有一个子孙在,就必为大明肝脑涂地!”徐辉祖激动说着便要下跪。
“祖叔,你这是干嘛!”朱政煊连忙扶住了他。
朱政煊是借着酒劲说出了刚刚的话,当然也有试探三人的成分,但是情谊却是真的。
就在刚刚,他一直仔细观察着三人的反应。
徐辉祖和徐膺绪的反应是正常的,激动而不可思议。但是,老三徐增寿的表情就有些玩味了。
他是在装,假装很激动。
这让朱政煊确定徐增寿就是朱棣的人。
他的心很痛,为什么会是徐家人?为什么会是徐增寿?他对徐家的任何人可都是不设防的。
心痛之余,他打算再给徐增寿一个机会。
“对了,各位叔叔,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们都各自收下……还有,叔叔们还有什么要求吗?只要我能办得到就一定办,即使现在办不到,等以后有能力了,我再办。”朱政煊继续说道
这又是一个许诺,而且更加的务实。
这就相当于朱政煊拿出一张空白支票,让几人填写,只要银行有,就都可以提出来。
徐辉祖依然激动,而徐膺绪则是惊喜,因为在兄弟三人之中,他的职位是最低的,至于徐增寿嘛……竟然有点轻蔑,那嘴角似乎还挂着淡淡的冷笑。
“够了,够了,政煊,我兄弟几人都身居高位,真的不再需要什么了。”徐辉祖抢在徐膺绪之前说道
徐辉祖着实老成持重,朱政煊许了一个又一个诺,但是他却不能全接着。如果全接着,那就是贪得无厌,这样很可能会引起他的厌恶。
所以,适可而止。
就在说话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紧紧地抓住了徐膺绪的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祖叔不必客气……嗯,这样吧,以后,以后三位叔叔如果有什么想法就再告诉我。”朱政煊说道
之后,四人又饮了一会,看天色已太晚,才都各自回房。
朱政煊希望徐增寿会来找自己提要求,哪怕他提的要求再怎么过分,他都很高兴的答应。
因为,只要他提要求,那就证明他要和朱棣决裂。只要他现在和朱棣决裂,那对于之前发生的事,他可以既往不咎。
在汤芷萱的搀扶下,朱政煊打着趔趄回到自己的小院。
但是,一进院门,他立刻就挺直了腰杆,俨然和刚刚那个醉汉就不是一个人。
汤芷萱吃了一惊……“相公,你?”
朱政煊面色凝重道“我没醉,娘子……”
很快,朱政煊便将他今晚的计划全部告诉了汤芷萱。
汤芷萱认真地听着,脸上也露出凝重之色和震惊之色,他也不敢相信会事徐增寿。
“相公,你,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三叔已经事右军都督府的左都督了。他帮燕王的话,他还能获得什么好处呢?他的官职几乎已经做到最大了。”汤芷萱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哼哼,贪得无厌啊。”
朱政煊如是说道。
“那燕王能给他什么?他现在可是从一品的武将,已经是大明品阶的天花板了啊。”说着,汤芷萱便有些气愤起来,和自己老公作对,他能不气愤吗?
“这个我也想明白……不过非要找个愿意干什么呢?那是朱增寿的事,人家可能就是单纯的要为爱发电也说不定呢。”朱政煊说道
“为爱发电,什么为爱发电?”
朱政煊自知失言,连忙解释道“哦哦,这是我在大宁的时候学的一句方言,意思就是费力做一件没有收益的事。”
“嗯嗯,不过这个好奇怪啊。”
朱政煊怕她再往下问,于是便说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现在咱们只要顶着徐增寿便可,其他人咱们根本不用去管。”
“嗯,对了,娘子,最近这几天你没事就出去溜达溜达,好为徐增寿制造作案条件。”
汤芷萱点点头“我明白了,相公。”
第二天一早,朱政煊早早醒来,此时的他像没事人一般。
但是没人知道,之前他调来的那些银库侍卫已经将他的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这些人还基本都在暗处。
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有几只苍蝇飞进去,最后都能被朱政煊所知晓。
本来他打算派人去盯着徐增寿的,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还是放弃了。
鱼饵已经下好,现在就等着鱼儿上钩了。
可是,让朱政煊始料未及的是,今天他刚刚进宫便被朱元璋给叫去了。
朱政煊很纳闷,这研究长生之道的朱元璋平日里可是很少召见他的,更何况现在还是在办公事件。
带着疑惑,朱政煊急匆匆赶到了朱元璋的寝宫,此时,他正在专心致志地打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