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南誾家的客厅,那更是惊掉了朱政煊的眼珠子。毫不客气地说,这装修比之大明的皇宫都不逊色。
其他且不论,就说脚下这地板,都他么是红木制作而成。
要知道,召仙可不产红木……
朱政煊边看边点头“南大人,果然有品位。”
南誾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眉飞色舞地介绍起来。
忽然他却见一个幕僚在冲他使眼色,猛地南誾反应过来,以眼前这俩家伙的身份,他们可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话锋一转,南誾问道“皇太孙今日应该不是来赏花的吧。”
“哦,哈哈,南大人这府中美景让我陶醉,反倒是忘了正事了。你们两个把东西拿过来!”朱政煊朝两个侍卫招招手道
直到此时,南誾才注意到那两个侍卫和他们怀里抱着的大盒子。
“这……这是什么?”南誾问道
说实话,他还真没看上这朴实无华的盒子,原木纹路,连漆都没上。一根红色丝带打个结将盒子困住。
“两个小玩意,去年大明的景德镇只烧出了十个,南大人要看上眼,就留下,看不上扔掉便是。”朱政煊吹了吹杯子里茶叶说道
这次轮到南誾惊掉下巴了,景德镇的瓷器啊,那还是小玩意?况且,一年只烧出来十个(其实是二十个)。
他喜欢所有名贵的东西,其中大明景德镇的瓷器就是他的最爱。只是景德镇最好的瓷器都是贡品,他也只能费尽心思搞到些小物件,像这么大的两件瓷器,别说得到了,就是见都没怎么见过。
看南誾那神情,朱政煊便知道这家伙看上了。
其实吧,他看上或者看不上都无所谓。哪怕他盒子里装的是两块砖头,效果也是一样的。
“给南大人打开!”朱政煊抬抬手说道
南誾的眼珠子都直了,两个流光溢彩的大瓷瓶呈现在他的眼前,仿佛是两个光彩照人的大美女一般。
他轻轻抚着这两个大瓷瓶,口中念念有词,但是却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南大人,南大人?”朱政煊轻声唤道
“啊?啊!咳咳,失态了,太孙莫怪,下官失态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有什么可怪的。那什么,我觉得这俩小玩意和南大人有缘,不如就留下吧。”
“真的吗?真的是给我的吗?”南誾双眼放着光,像恶狼见到肉一般。
“当然,不送您,我拿来干什么?”朱政煊笑道,现在的情况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
原来想着南誾会不收呢,现在看来自己倒是高看了他。
南誾很谨慎,也很聪明,但是弱点也很明显——太贪。
立在一旁的李芳远惊呆了,这操作也行?南誾就这么被收买了?这也太容易了吧。
此时他再看见朱政煊的目光已经充满了崇拜,他宛若看到了神人。
可就在这时候,刚刚那个幕僚站了出来“太孙殿下,这么厚的礼,我家大人可受不起。再说了,这也不合礼制,如果让朝廷知道了,我家大人会受到王上的苛责的。你说是不是啊,大人!”
朱政煊微微眯眼,看来南府还是有明白人的。但是,这个明白人却不招朱政煊喜欢。
南誾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脑门顿时渗出一层冷汗,自己刚刚差点叛变了。
他知道郑道成的性格,如果让他知道了,那自己将必死无疑,而且还会死在李芳远他们前头。
“对,对,太孙殿下,这不合礼制,下官实在不能要啊。”南誾虽然这么说,但是那俩眼珠子却从未离开过那两个瓶子。
一听这,李芳远立刻失望起来,这他么不是白忙活了吗?
他抬眼看向朱政煊,可是朱政煊却依然泰然自若,情绪似乎根本没受到影响。
他腹诽: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装?难道你这么装,南誾就会收下礼物吗?赶紧劝啊!
若不是碍于身份,李芳远就直接劝了。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朱政煊接下来的话让他大跌眼镜……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收起来吧。”
南誾的心在滴血,这么两个宝贝竟然就这么从眼前溜走了。
“收起来,收起来,这么好的东西,可千万别碰坏了”南誾恨不得亲自上前把盒子盖上。
“那什么,南大人,叨扰许久了,我也该回去了。”
“再坐一会嘛,太孙殿下。”南誾不是不想让朱政煊走,而是不想让那两个瓶子走。
“改日,改日哈”
出了南家大院,李芳远终于憋不住了“皇太孙殿下,下官有些不明白,您为什么不劝南誾将瓶子收下。”
“呵呵,收不收都是一样的。好了,天太晚了,你也该回去了。”说着,朱政煊看了看街角,似乎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朱政煊看到这,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的计划非常顺利。
李芳远看着这个过于自大的皇太孙禁不住摇头,他甚至觉得他太不靠谱,比起夏原吉夏大人差远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回到的家的时候,刚刚朱政煊看到的那个人影也闪进了郑道成的家。
“果真是他们?!”
“我看得真真切切,大人。”
“这个南誾,竟然敢和李芳远搅在一起。”
“郑大人,属下觉得搅在一起倒是不至于。这更像是李芳远在拉拢南誾,只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你说还送礼了?”
“对,两个大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但是属下可以确定那两个盒子肯定打开过!”
“你怎么知道?”
“那两个侍卫出了门一直在不断地整理拴住盒子的带子……”
郑道成听完冷笑一声“这南誾即便是不会完全背叛我们,也应该是做好了脚踏两只船的准备!”
“大人要如何处理?”
“南誾绝不能再留,脚踏两只船?哼哼,他想的倒是美!”郑道成恶狠狠地说道
“临阵斩杀大将恐怕不吉利,属下觉得大人敲打他一下比较好。”
郑道成沉吟一会“你说的也有道理,明日你将南誾叫来,我和他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