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锐可是他最大的客户,如果不是龙锐经常在订餐,估计他早就撑不住了。
“嗨,为什么愁眉不展?这您还用问吗?你看看,你看看我这店里,连个客人都没有,我能不愁吗?”说着,这刘老板就又叹起气来。
“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那啥,今天再给我做二十个人的饭菜,哦,对了,多加两个肉菜哈,最近太忙了,给他们也改善下伙食。”龙锐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这话一出,刘老板顿时露出了羡慕之色。
“好,好,您放心,龙老板,做好了我就给您送过去。”刘老板连忙说道
“这是银票,给你”说着,龙锐便掏出一张五两的银票。
刘老板接过银票一看,顿时面露难色“哎呀,您看,我,我找不开啊,您看您有没有二两的。”
龙锐大手一挥“嗨,都是邻居在乎这么多干嘛。不用找了,你给我把饭菜弄丰盛点就行了。”
“啊,哈,那,那太谢谢您了,龙老板!”刘老板激动地连忙道谢。
“谢啥啊,都是邻居,相互帮衬都是应该的。”龙锐笑道
刘老板心里感慨,同样是人,生活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看龙锐要走,他连忙要将他送出来。
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龙锐突然停了下来“诶,对了,刘老板。如果有个小活,你愿不愿意干。”
刘老板大喜“愿意干,当然愿意干啊。”
现在只要是能赚钱,让他去干啥他都愿意。
“嗨,算了,你可能干不了。”龙锐在吊着刘老板的胃口。
那刘老板一听,顿时急了,一把便拉住龙锐的袖子“龙老板,您先说说嘛,你不说说,怎么知道我不干啊。”
“嗨,刘老板,我刚刚也是说话没过脑子。那活你确实干不了的。”龙锐说道
“您先说说,先说说……”刘老板焦急道
看刘老板这么着急,他只得说道“好吧,那我就和你说说。是这样,这是一个跑腿的活,你如果干,就得暂时停业。开门做生意嘛,总不能停业吧。”
“能,能停业,龙老板”刘老板连忙说道
他这旅店开着和关着基本没啥区别,反正都没有收入。
“真能停?不会影响你生意?”
“哎呀,我的龙老哥,你就赶快说吧。你也不看看我现在的光景,我就是开着店又有啥用,根本就没生意嘛。”刘老板说道
龙锐努努嘴看看店里,一副了然的模样“既然这样,那行吧……我这里有一份重要的票据要送到江南去,可是我这银行里实在是抽不出人手。本来想让镖局送的,可是他们的要价你也知道,太高了……所以呢,我就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去送。”
“我行,我绝对行,龙老板。咱们是老邻居了,我的人品你也了解。”刘老板兴奋地说道
“这倒是,你刘老板的人品我绝对信得过。”龙锐趁势说道
“嗯嗯,只是,龙大哥,我能问一下,跑这一趟腿能给我多少……”刘老板不好意思道
“只要你安全送到,银子好说!嗯……五十两外加二十两的差旅费,你看行不行,刘老板。”龙锐说道
“行!太行了!简直太行了啊,龙兄。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刘老板高兴地都要跳起来了。
“嗨,李兄您太客气了,是你帮了我的大忙了,我要是找镖局,少了二百两他们根本就不去。”龙锐也很高兴。
“相互帮忙,相互帮忙,嘿嘿。”刘老板盘算着,这趟活下来,这半年赔的钱就算又赚回来了,然后再把这旅社盘出去,自己还能小赚一点。
“那好,咱们可就说定了。那啥,你啥时候能走。”龙锐又问道
“随时,随时都能走!”刘老板搓着手道
“随时就算了,你要现在走,我们中午就没饭吃了,哈哈。”龙锐开玩笑道
“哈哈,你看我这脑子,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这样吧,下午吧,下午我把票据和地址给你。”
“好,龙兄,我等你。”
“嗯,但是,刘老板,你可得保证给我送到啊。为防万一,你最好带着夫人一块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我那票据可万万不能出问题。”龙锐说道
“还是龙兄考虑的周到,您放心,我和我贱内一块去就是了。”刘老板连忙应承着。
就这样,二人商定,龙锐先付二十两定金和二十两差旅费。剩余的三十两等票据安全送达,刘老板拿回回执单后再付。
回到钱庄,龙锐马上找到朱政煊“侯爷,都搞定了,刘老板夫妇来回至少也要三天。”
“好,你去召集人手,晚上咱们就动手。”朱政煊说道
“不着急,我先把那两个燕王的眼线给调走。”龙锐说道
“确定只有两个眼线吗?”
“确定!”
“不用调走,直接处理掉就是了!”朱政煊恶狠狠地说道
“啊?不妥吧,侯爷,这两人如果死了,燕王一定会有所警觉的。”龙锐说道
“没关系,死无对证的事,他不会为了这么两个人就动你。”朱政煊说道
龙锐不语,虽然他觉得不妥,但是也没再说什么。
下午,刘老板夫妻带着一个信封和银票高高兴兴地出发了。
万福旅社也关了门,但是谁也没注意到这家冷清的旅社已经关了门。
半夜时分,热闹的大街早已陷入了寂静之中。
与寂静的北平城不同,大明银行里却是一派忙碌的景象。
他们连夜挖出一个地道,这地道直通隔壁万福旅社的后院。
紧接着,一箱箱的银子通过地道便运了过去。
接着在院子中央,新一轮的工程开始了,一个深深的地洞在开挖。
没错,朱政煊要挖一个地窖,他要把隆盛钱庄数百万两银子埋在这里。
任朱棣再怎么聪明,任那姚广孝再怎么狡猾,他们也想不到龙锐会把银子藏在隔壁的院子里。
第二天的夜里,这项浩大的工程终于完成了。
几百万两银子被夯实的泥土深深地埋在了地下,整理完表面,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过被挖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