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对于他们以及他们家人的封赏朱政煊也是毫不吝啬。
赖勇,追封义胆侯,其爵位由其长子继承。刘子才,追封忠勇后,其爵位也由其长子继承。
其他人都根据职位高低全部追封,至于他们的家人,则全部由朝廷供养。
对国家,对大明有功的人,朱政煊是绝不会吝啬的。
刚刚祭奠完,忽然朱政煊便听到一阵阵喊冤声。朱政煊凝目抬头望去,只见十几个人就那么跪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声泪俱下地高喊冤枉。
朱政煊最喜欢为民伸冤,亲自碰上这种事那是一定要亲自管一管的。
平安就护在他身边,大手一挥,道马上就被让了出来。
祠堂的位置就在太原城的城中心,虽然这里萧条了不少,但是城中心的人还是不少的。
他小声问接管太原城的将军刘武“刘将军,这些都是什么人?”
“回皇上,他们都是被那黄兴勤强占了土地的人。”刘武接着回答道
“黄兴勤是谁?”朱政煊问道
刘武微微一愣,接着回答道“就是帮助燕王管辖太原城的一个地主……”
“地主?传说对赖大人下手的就是一个地主,那人可是他?”
“是……是,皇上,就是此人”
朱政煊一听,火气顿时就上来了,他冰冷地问道“黄兴勤人呢!”
刘武立马跪倒在地“属下无能,让他逃脱了,臣一直在追捕于他,可是尚未抓到。”
“你干什么吃的!”
“皇上恕罪……”
“朕给你三天时间,若是还抓不到那黄兴勤,你就回家抱孩子去吧!”朱政煊说道
“臣一定竭尽所能,皇上”
“是必须!”
说完,朱政煊便朝那群喊冤的人走去。
此时被这些喊冤的人吸引,祠堂所在的街上已经围满了人。只是让朱政煊感到奇怪的是,周围看热闹的百姓表情都有些奇怪。
至于怎么个奇怪法,朱政煊一时也看不出来。
“皇上,皇上,您老人家可得给我们做主啊!”看到朱政煊来到跟前,这些人哭的声音更大了,那悲伤程度比死了亲爹还要厉害。
“你们的冤情朕已经知晓,这里不是办案的地方。朕现在回布政使司衙门,你们跟来便是!”朱政煊说道
很快,布政使司衙门里便跪满了人。
回到布政使司衙门,朱政煊没有急着审案,而是叫来了刘武。
“刘武,你是怎么搞的?既然是被黄兴勤侵占的土地,你还给他们便是,为何搞成这样!”朱政煊严厉地问道
刘武连忙跪下“皇上,他们的土地都是被黄兴勤买去的。按理,这些土地现在已经属于朝廷……”
朱政煊听他这么说,面色接着缓和下来。
刘武是在以实际行动支持他的土地改革政策。
“你可向他们说明白了?”朱政煊问道
“都说明白了,可是他们不听啊。”刘武说道
“还有皇上,这些人都是地主,家里本来就有很多土地……”刘武又补上一句。
这下朱政煊可不乐意了,他么的,这是薅羊毛薅到老子身上了?
“走!升堂!”
现在朱政煊听到地主这两个字,朱政煊就烦!
此时朱政煊的情绪可不像刚刚那么好了“说说,你们的冤情吧!一个个地说。”
马上,便有一个中年男人说道“皇上,草民冤枉啊,那恶贼黄兴勤强买我祖上几代人积累下的二十顷良田,他,他只给草民了二十两银子的白条啊。”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朱政煊听完不置可否,而是继续问下一个人。
原来这十几个人的情况是大同小异,只是田产多少的问题。
听完他们的控诉,朱政煊倒是也不再那么讨厌他们。
他讨厌地主这个群体,但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既然他们是真的受到了黄兴勤的迫害,那他们也就顺理成章博得了朱政煊的好感。
再说了,地主里也不都是坏人。
“好,朕今天替你们做主,你们可以拿回你们的田产。”朱政煊思索一番后说道
彻底打倒地主阶级的政策还没有实施,朱政煊还是打算先采取怀柔政策。
底下人一听顿时大喜,高呼着皇上万岁。
他们是真的高兴,果然,这铤而走险的一招奏效了。
朱政煊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注意到刘武的脸都已经黑了。
他的动作很快,第二天朱政煊便让刘武将昨天告状的人土地还了回去。
朱政煊没想到,他这一举动竟然产生了连锁反应,第二天竟然有更多的人来要回他们的土地。
朱政煊依然是按照前日的处理办法,只是这次土地比昨天少了许多,大部分都没超过一顷。
昨天是地主,今天大部分都是只有很少土地的平民。
就在朱政煊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有这么一群人却在弹冠相庆。
这些人便是那日告状的地主。
“都说大明的皇帝是个小皇帝,哈哈,这小皇帝果然没多少心眼啊。”
“嘘……可别乱说,咱们大明的皇帝爱民如子为我们做主才对!哈哈哈”这人说着,不由得大笑起来,这笑声里充满了嘲讽。
他们为什么如此?因为他们拿回的土地比曾经被黄兴勤占的土地更多。
没错,他们做了假资料……
另一人又说道“对了,咱们当初和黄兴勤一块拜见燕王的事不会被挖出来吧。”
“现在黄兴勤都失踪了,还怎么被挖出来?再说了,即使被挖出来咱们也不怕,咱们就说是被黄兴勤胁迫的不就行了?”
“对对,咱们可都是被黄兴勤欺压过的良民!”
“哈哈,这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没成想这黄兴勤害我们倒成了我们的护身符!”
这些人越说越得意,朱政煊在他们嘴里就是个啥也不懂的傻子,而他们个个都是赛诸葛。
了解朱政煊的人都知道,谁要是吧朱政煊当傻子,那他自己才是傻子!
虽然当然朱政煊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但是事情过后,朱政煊便是越想越不对劲,他老是感觉被人给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