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们还回六水城内吗?”
休息的时候,一名侍卫问道。
“回,为什么不回,不回去怎么盯着那些人!”朱政煊此时依然满腔怒火。
这已经是第二支向他动手的明军了。
虽然这次情况特殊,但是的确也是对他下手了。
曾经的那支军队被朱政煊直接解散,然后撒再其他各个军中。
这样的事,他不想再做第二次了。
再严玲的帮助下,朱政煊再次潜了回来,神不知鬼不觉。
朱政煊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刚进城,千户胡一法也进了城。
一进城,他没去别处,直接便便庞家而去。
以他谨慎的性格,若是平时,他是绝对不会这么招摇地去庞家的。
但是,现在他是什么都顾不上了,这家伙命都快没了,还掩饰什么?
自以为聪明,甚至能胜天半子的胡一法这下彻底栽了。
对他来说,最好的结局可能就是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躲藏一辈子。
庞粟此时刚刚回家,现在的他也是焦头烂额。
这洪宇还成了孙猴子不成?怎么就是抓不住他呢!
“老爷,老爷!胡千户来了!”
庞粟连忙起身,脸色为之一变,胡千户可是他的秘密关系,这要是让其他三个家族知道他吃独食,那还不得群起而攻之。
他么的!这胡一法来这干嘛!
“胡千户人呢?”
“正来呢……”
这仆人话还没说完,庞粟便见胡一法大步流星走来。
刚要笑脸相迎,却见那胡一法满脸怒容。
这他么能不怒吗?若不是因为庞粟,他怎么能对皇上下手。
勉强挤出一丝笑,庞粟拱手“胡千户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
胡一法粗暴地抬手打断这家伙“提他么什么前!你么了个X的!你这混蛋捅破天了知不知道!”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儒将的斯文,张嘴闭嘴都是脏字!
庞粟的笑僵硬在脸上,他不在乎捅破天,他在乎的是胡一法的辱骂。
而且庞粟最忌讳的就是有人问候他的母亲。
“胡一法!你他么给老子放尊重些!再胡咧咧小心老子弄死你!”庞粟立刻变了脸。
之前对胡一法客客气气什么有些卑微,那是他觉得胡一法可能对他有用。
但是这家伙满嘴喷粪,庞粟已经顾不上那些了。
要说人,我庞粟的武装力量比你要多。
你不过区区八百人,老子有好两千多!
要说银子,你胡一法吃喝穿用都是老子给你的!
混蛋,吃爹喝爹不谢爹就罢了,竟然还敢骂你爹!
胡一法愕然,他根本没想到庞粟敢还嘴。
看着庞粟那冰冷如钢刀的眼神,胡一法怂了。
若是跑路,他还得指望着眼前这财神爷呢。
胡一法后悔啊,为什么要拿他的银子。
如果不是因为收了他的银子,此刻他指定能把庞粟骂个狗血淋头。
“说!出什么事了!”看胡一法怂了,庞粟才问道。
不得不说,他已经够给胡一法面子了,若是旁人,恐怕此时已经被干掉了。
“咳咳,你可知道你要找的洪宇是什么什么?”胡一法说着,脸上又露出了恐惧。
“能他么是谁?你他么有屁快放,没屁快滚!老子没闲工夫听你闲扯!”既然已经撕破脸,庞粟断无再和他客气的道理。
“捅了天了!那是皇上!”
庞粟如遭雷击,登时大脑一片空白。
此时他的反应和当时胡一法的反应一模一样。
只不过,他的回过神的速度要比胡一法快多了。
“你确定他是皇上!?”
“确定!他有皇帝的玉玺,而且……我已经和他交过手了,全天下能一脚摔碎护心镜的也只有皇帝一人!”胡一法说道
虽然没见过皇上,但是鉴于朱政煊在军中的神奇传说,他还是知道朱政煊那爆表的战斗力的。
“你和他交过手了?”
“你和我说过让我有机会就抓洪宇,我怎么知道那洪宇就是皇上!箭在弦上,我不能不发!”
胡一法的意思很明白,我是因为你才如此的,你可要负责。
胡一法现在很紧张,他怕庞粟会投降,若是那样,自己可就是天字一号的冤大头。
庞粟沉吟着……
胡一法脑门流着汗,四月的黔省真心不热……
“既然已经捅破了天,我们何不就将这天给捅塌!”
听闻这话,胡一法稍稍安心。
别的且不说,黄泉路上有人和自己做伴,自己也能好受一些。
“你想想,皇上要是失踪了,朝廷会是什么样子?”庞粟冷笑着问道
“当然是找皇帝啊!”
“若是找不到呢?”
“嗯……国不可一日无君,我明白了!明白了!”胡一法恍然大悟,他也是急昏了头了,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若是发现朱政煊失踪,朝廷必然会另立新君。朱政煊没有子嗣,所以另立新君肯定又是一番波折。
如此一来,追查失踪的皇帝的行动就会暂时停下来。
等到新君继位,他们再搞出一批替死鬼去交差,这事不就过去了吗?
新君初登大宝肯定会急着为牛朱政煊报仇,做给天下人看。
他不用找到真正的凶手,他只要找到凶手就可以了。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也很忙,没空请你吃饭。,但是你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以后不准来我这!”庞粟语气严厉
白身能将大明商量治地服服帖帖,这在大明真是蝎子尾巴——独一份。
“那,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只是,只是我需要做点什么……”胡一法语气里甚至有些讨好。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把手好你的路口就行!
“好好……嗯,只是银两又要用完了,能不能再给我一张……”
庞粟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先去账房支取一千两吧!”
胡一法愕然,怎么怎么才一千两!要知道,庞粟在银子方面可是一直都很豪气的。
他哪里知道,已经暴露了的他对庞粟已经没了多大的用处。
若不是还想让那八百人再当一次冤“冤大头”,他才不会如此。
“就一千两吗?是不是有点少?”胡一法问道,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能问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