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调皮捣蛋咋咋呼呼,称兄道弟,一起打架,一起玩游戏,一起逃课。
但是这群人里,有些人从出生就站在了一些人的终点上。嗯……甚至还要高。
而有些人,就是生长在泥土里。
等毕业的那一天,生长在泥土里的人不得不离开校园重新回到泥土中。
而站在别人终点上的那些人则顺理成章进入了另一个层次,他们的祖辈父辈早已经为他们铺好了毕生的道路。
你猜,这两类人若是再次相遇,他们还能一起打游戏,一起吃饭吗?
那被安排好人生的人生赢家在上学的时候,只是缺一个或几个玩伴甚是玩具而已。
他带着你玩,你跟着他玩,等结束了,谁会帮一个玩具安排未来?因为你对他已经没用了。
所以,出生在“泥土”里的少年、青年、甚至中年。切记,不要做旁人玩伴,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此时的徐杰和张甲就是那陪着别人玩的人,潮水落去,他们会发现,自己竟然才是那个小丑。
人家严玲,人家有底裤。
四大家族一边向山中转移着家眷,一边搜寻着朱政煊。
这搜寻的力度空前,他们的打手仆人,全员出动,城内城外一通猛翻。
当然了,有严玲的保护,他们白忙活而已。
鸡飞狗跳的六水州渐渐陷入了混乱之中,庞家、徐家、张家的打手下人们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大肆抢劫。
本来就不富裕的百姓又被刮掉了一层皮。
后来,竟然越来越多的人竟然加入了所谓的搜寻“洪宇”的行动中。
洪宇,他们是不会找的,他们要借着这个机会大发横财。
当上苍闭眼,善良和勤劳的人不会再得到眷顾的时候,礼崩乐坏的时刻就到了。
人人心里都有一只噩梦,人人都在渐渐释放着心中的恶魔。
混乱是六水州的主旋律,做为父母官,司马胜焦急万分,他带着衙役们四处巡逻。
但是,满大街都是暴民,很显然他已经控制不住局面了。
依然在城内的朱政煊也是焦头烂额,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六水城里竟然能乱成这副模样。
手刃几个失去理智的暴民之后,朱政煊放弃了。
满城都是暴民,他总不能全都杀了吧。
一名锦衣卫给出建议,城外现身,以减轻城内的压力。
但是朱政煊拒绝了,因为这已经不是问题的关键。
即便他不在城里了,混乱依然还会继续。
没办法的他再次找到严玲,只是这次他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甫一见面,朱政煊便厉声呵斥道“严玲!你可知罪!”
严家的人也参与其中,所以严玲脱不了干系。
但是,这事和严玲还真没什么关系。
以他的秉性,他怎么可能会对普通百姓下手?
他一直都在严格约束着自己的手下,有个把作恶的也都被他直接杀掉了。
严家的人,都只是在装样子而已。
但是严玲并没有辩解,他跪下“皇上,草民当为此事负责!”
“负责有个屁用!现在想办法!怎么才能阻止事态继续恶化!”朱政煊拍着桌子怒道。
严玲微微思忖后道“皇上,要平息此事,非施重典不可!”
“这朕知道,而今法度崩坏,如何施以重典!”朱政煊问道
“既然朝廷的法度失效,那就不再用朝廷的法度!”严玲语气平静到冷酷。
朱政煊来了兴趣,非常之时候,当用非常之法。
“杀,然后悬其首级于城墙,以震慑众人。”
这话说的杀气腾腾,朱政煊甚至都感觉到了凉意。
“好!朕给你最大权限,在这六水州,你有生杀大权,不必向朕汇报。”朱政煊当即答应下来。
“谢皇上……”
“给朕个期限,多久能平息这场骚乱。”朱政煊问道
“一天。”
朱政煊那锐利的目光看向严玲,这么大的骚乱他竟然我一天就能平息?
“朕给你两天的时间……”
朱政煊走后,严玲立刻将其他三人召集在一起。
若是在以前,他肯定是一个也请不来,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来到严家时候,庞粟倒是没什么异常,眉宇间依然忧愁。
人还是没抓到,越是拖,风险就越大。现在,他都怀疑朱政煊是不是还在城内。
相比于庞粟的心事重重,张、徐二人则要兴奋的多。
光明正大的全城抢劫,这场面过一辈子也未必能见到一次。
坐定,严玲说道“各位叔叔,对于六水今日之局面可有什么看法?”
话音刚落,徐杰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当然是很满意啊!哈哈,你猜昨日我看见谁了?司马胜!正带着他那几个人巡街呢,有什么用?哈哈哈,想起他那副鬼样子,老子就双!”
“张叔叔呢?你怎么认为?”
张甲当然也觉得爽,但是他还是稍稍控制下情绪。
“这没什么不好,这城池早晚要送给朝廷,给他留个烂摊子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也未尝不可!”张甲拔起了高度。
严玲再看向庞粟的时候,庞粟摆摆手,示意他没功夫发表意见。
“你两人这想法简直就是断子绝孙!”严玲音调自然不高,但是却充满了穿透力。
两人脸上挂不住了“黄口小儿!休得胡言乱语!”
“我来问你们,打退了朝廷,你们还打不打算回来!”
“当然要回来!”
“你如何回来!那时候的六水城还有没有人!”
“没人就没人,没人正好!整个城就都是我们的!”徐杰说道
“空有城,而没人,你的银矿谁去开采,你亲自上吗?”严玲讥讽道
城里的人都是韭菜,韭菜没了,就是你的刀再怎么锋利,你去割什么?
徐杰和张甲对视一眼,哑口无言。
“那……那倚你之见该如何应对?我可告诉你,我们可没闲人去管这事。”徐杰说道
“不用你管,我去管,但是你要约束好你的手下!若是被我发现他们还在抢劫,你可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严玲警告道。
“你!庞兄。你倒是说句话啊!”徐杰开始向庞粟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