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多山,几万人的队伍藏进大山里都不好找。
之前明军一直在经营福冈,对于福冈之南的熊本鹿耳等地区根本就没顾上。
因为什么,因为福冈之南已成瓮中之鳖。
那里只有一群彪悍的平民,至于贵族是一个没有。只要没有贵族,倭人就没了精神支柱,根本就成不了事。
朱政煊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由于后院不稳,朱政煊不得不停止将野田信德赶下海的计划。
野田信德看似很好解决,但是困兽之斗可是会以命相互搏的。万一这边打得难舍难分,而后路又被抄了,那可就不好玩。
很快,朱政煊重新做出战略部署,两万步兵趁也修筑起一个个碉堡,用以围困野田信德。
其实吧,说是碉堡,其实只不过是一个个用沙袋堆起的土台子而已。
但是你千万别小看这土台子,因为土台子上可是有火炮的。
所有的碉堡纵横交错,形成紧密的交叉火力网,莫说现在野田信德只有步兵,就算他有骑兵也不可能冲出去。
看着一晚上修筑起来的碉堡,朱政煊非常满意。
“盛庸善守果然名不虚传!”
站在旁边的盛庸连忙说道“皇上过奖……”
“好了,好就是好,这次朕给你记上一功。但是!你一定要谨慎起来,包围圈里倭寇一个都不准放出来!”朱政煊说道
“皇上请放心,臣定不辱使命!”盛庸当场便立下了军令状。
为了削弱野田信德所部的实力,朱政煊命令舰队直接封锁关门海峡,不准放进一颗粮食,不准放入一个援兵。
安排好一切,朱政煊和平安各率五千骑兵,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扫荡而过。
农历已是三月底,若是其他地方,此时早已经是柳绿花红的情景。但是,九州这块地方着实不怎么样,青草稀稀拉拉,大片大片的田野里还露着一块块如疥癣一般的土地。
朱政煊找不到目标,自大分至宫崎一路进军的平安同样也没找到目标。
而且他也发现了,留守的倭人只有老人妇女和孩子,成年劳力根本就见不着。
朱政煊觉得,这是因为自己杀的太狠的缘故。
但是,朱政煊并不打算改变。
倭人,必须亡其种才可以。
当然了,朱政煊还是秉承着那个原则,不杀妇女和孩子。唉,他是实在下不去手了。
这天傍晚,朱政煊终于来到了熊本县和鹿耳县的交界处,一条不大不小的河流横亘在朱政煊面前。
左右看看没有桥,朱政煊打算泅渡过河。
忽然,在一处地势比较平缓的地方,朱政煊发现了桥的痕迹。
而且看那木头断开的茬口,这桥应该是最近才断的。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望望四周,朱政煊隐隐觉得那股神秘的倭人似乎在等着他们。
这一路上,几乎没有搜集到多少粮食,朱政煊就很奇怪。现在看来,这都是有人有意为之。
“传令下去,暂缓渡河!”朱政煊立刻下令道。
很快,朱政煊的五千骑兵又回到刚刚路过的那个村子里,这村子不小,差不多得住了三百多户人。
五千骑兵呜呜泱泱地,很快便将这村子给包围起来。
村子里的倭人皆惊,这怎么刚走了就又回来了?
“把村里的老家伙都给我抓来!”
他觉得村子里一定有人知道那股倭人的来历,甚至,他沿途所经过的所有的村子里都有人知道。
朱政煊一边怪自己太心软,一边审视着眼前这几十个老倭寇,那锐利的目光像钢刀一般。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不知……小老儿并不知道将军是谁。”一个老头极力弯着腰,好像生怕朱政煊会干掉他一样。
“不知道?果然不知道吗?既然不知道,那我就来告诉你,我就是大明的皇帝。现在你们知道了吧!”朱政煊冷哼一声。
“皇上,皇上,不知道是皇上来了,请皇上饶过我们几人的小命吧……”那老倭寇惶恐道。
但是朱政煊看得出来,这老家伙只是装作很害怕而已。
不见别的,就看他那咕噜噜乱转的眼睛……
“把此人的耳朵给朕割下来!”朱政煊说干就干,一点废话没有。
在杀猪一般的惨叫声中,血淋淋的耳朵被割了下来,其他老倭寇看得胆战心惊。
这,这也没说什么啊,难道不知道他是谁就要割耳朵吗?这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当他是强势一方,他会无视各种规则,践踏一切律法。但是,当他们处于若是地位时,他们就会和你讲律法,将规则。
天很快黑了,一个个火把被点燃,村子内外亮如白昼。
“知道朕为什么要割掉你的耳朵吗?”朱政煊拎起那血淋淋的耳朵问道。
那被割了耳朵的老家伙还在疼得满地打滚呢。
“如果你再听不见朕的话,那你另一只耳朵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刚刚还满地打滚的老倭寇立刻从地上怕了起来,弄了一身干草和灰尘。
不是不疼,但是他得忍住。
“小人不知道啊,皇上,小人我老实本分,着实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啊。老倭寇带着哭腔说道
“另一只耳朵!给我割下来!”
惨叫声响彻全村,然后飘向空中,小孩顿时被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曾经我们华夏的孩童也是如此,他们有的被鬼子残杀,有的则在懵懂无知的年纪看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姐妹被杀。
那个时候,倭人何曾同情过华夏百姓。
“你们村里的男人呢!他们都去哪里了!”朱政煊一把揪住那老头的前襟吼道
“啊?原来他们啊,他们都逃跑到附近的山林里去了,”
一听这话,朱政煊的火气又上来了。
“躲进山林了?你可真敢说!”
“皇上,的确是啊,我们听说如福冈的男人都被杀光了,所以他们才不得不跑进山林去暂时躲避。”那老家伙捂着耳朵说道。
“你的耳朵割完了,现在轮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