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政煊望向尚喜,不禁撇撇嘴,脸足足大了一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从这缝隙里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那涣散的眼神。
很明显,他已经被打得晕头转向了。
“还敢不敢出言不逊?”朱政煊戏谑地说道
“不敢了,不敢了,皇上,罪,罪臣再也不敢了……”满嘴的血,尚喜也不敢吐出来,只能和着唾沫咽下去。
此时他已经稍稍清醒了些……
就在刚刚,三个耳光落在他脸上后,他的脑袋便已经没了知觉。感觉不到疼,只是一阵阵晕,一阵阵恶心。
“这几人背信弃义,今天呢,朕就给你报仇。”说完,朱政煊挥挥手……
随着几声惨叫,几个人被当场剁了脑袋,血顺着悬崖壁流海里,竟看不到一丝红色。
人之于这沧海,可能连只蚂蚁都算不上。
“尚喜,你对不起朕,但是朕却对得起你。”朱政煊依然是一脸戏谑。
他哪里是在给尚喜报仇,他分明是在杀鸡儆猴。
不信?看看那已经吓瘫在地的尚喜就知道了。
“还不谢恩!”岳龙明大喝一声,尚喜浑身颤抖一时间竟然停不下来了。
“谢,谢皇,皇啊上。”尚喜都说不了一句囫囵话
朱政煊挥挥手“好了,算了……你的父亲和祖父对我大明甚为恭敬,这也算是给他们个面子吧。”
“诶?对了,尚喜,你可是和朕有赌约在先吧,你还没忘吧。”朱政煊说道
“啊,没,没,啊,皇上……”尚喜吓得哭了起来,他把自己的命给输掉了。
“说出个不然朕杀你的理由!”朱政煊已经彻底不想再杀尚喜了。
为什么?因为就在昨天他收到了各地反馈过来的消息。琉球国民虽然大部分不支持这尚喜,甚至痛恨他。
但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是同情和拥戴琉球王室的。
就是因为前几天搞的那次“人民战争”,让这伙人的不满达到了顶点。
他们觉得,大明没权利杀琉球国的国王。若是杀,那就是没将琉球国放在眼里,没将琉球国的国民放在眼里。
嗯……好像朱政煊也的确没将琉球国放在眼里。
可是,朱政煊对琉球国人并无恶意也无大仇,所以朱政煊不可能像对待倭人那样对待他们。
所以,还是要以怀柔,以安抚为主,对那些是在不听话的再动用武力。
怎么怀柔呢?这首先就是不能杀尚喜,若是杀了他,那就是彻底将那些人推向了对立面。
琉球不大,但是岛屿太多,这些人若是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坚持敌后斗争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可不是朱政煊希望看到的。
尚喜一听这话,顿时看到了希望,他慌乱地爬到朱政煊脚边“皇,皇上,罪臣尚喜有罪,但是,但是请您看在我父王和爷爷的份上,您就饶了我吧。我,我今后一定尽心尽力报效朝廷,报效大明……”
前半句说的还像那么回事,可是这后半句就不怎么着调了。
朱政煊微微皱眉“怎么着?你还想继续当这琉球的王?”
尚喜再蠢也不敢奢望这个“不,不皇上,那个什么,那个琉球国的百姓们早就想并入大明疆域了。如今,如今正是众望所归。罪臣,罪臣只是想替皇上打理这块地方,为皇上分忧,让皇上放心。”
朱政煊哈哈笑了起来“尚喜啊,尚喜,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啊。在我大明为官,哪个不是饱学之士?以你这酒囊饭袋的德性,你还想做个封疆大吏?你来和朕说说,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要说起来,尚喜这家伙也真是贪得无厌,刚刚觉得自己能活命了,就开始讨要起前程了。
犯了那么大罪都能封官,那让那些有功之臣情何以堪?
“此地的事情了解之后,你跟我回大明吧,你在琉球朕不放心。”朱政煊说道
“去大明……”
“去大明,或者死,你自己选吧。”朱政煊冷冷地说道
尚喜这家伙,不光蠢,不光贪,还特别没有自知之明。
“谢,谢皇上……”尚喜心里很是不安,到了大明,皇上时时都能想起她,说不定哪天想起来就把他给弄死了。
他是做梦也想不到,朱政煊会把他弄到大明去。
“今天你准备一下,明日去找我负荆请罪,弄的动静越大越好,越糟践自己越好,听明白了吗?”朱政煊说道
“啊?”
朱政煊不耐烦了“你是不是想死!”说完,他便拂袖而去。
还是朱政煊惯用的伎俩,将他国原来的君主的威信打击到极点。如此,这个国家的民众便没了主心骨。
哪怕是有些人想反抗,可是也找不到带头的。
如此,几年或者十几年后,这团不稳定的小火苗就会彻底熄灭。
就像金国对北宋,他们羞辱徽钦二宗,就是为了打击华夏人的民族自信。不得不说,他们是收到一定效果的,不然南宋也不会出那么多以秦桧为首的和谈派奸臣。
第二天,曾经的琉球国王宫前,一个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正跪在那里。
日头很大,这家伙背上的荆条扎破了他那养尊处优的皮肤,汗水流进那伤口里,那人背上的肌肉在不断抽搐着。
再看那人的脸,更是扭曲到恐怖。
琉球国的国民懵了,这是谁啊,想干嘛?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有人认出来了。
“诶?我怎么看这人像咱们的国王啊。”
众人赶忙端详一番,一人惊呼“是!怎么不是啊,这不是国王还能是谁!”
众人的议论让更多的琉球百姓聚集了过来,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当然了,这大部分人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的,毕竟……尚喜这家伙也没怎么干过好事。
众人虽然是在看热闹,但是却也不怎么敢对尚喜出言不逊。
“皇上,罪臣尚喜前来负荆请罪,请皇上责罚。”尚喜跪在门口高呼道
喊了三声,曾经的王宫大门打开,一个侍卫阔步走了出来“尚喜,皇上既已饶你性命,你还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