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激战顿时爆发!枪声,弓箭的破空声,武器铮铮之声不绝于耳。
眼看求救无望的秦王和晋王集合了他们所能集合的所有兵力。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防守反击。
先顶住朱政煊的进攻,然后在伺机反击。
都说秦桧还有三个朋友,这二王也有誓死追随者。这些誓死追随者之中就有掌握兵权的人。
整整一夜,杀戮一直在持续着。
很显然毛骧是低估了秦王和晋王的实力,打到最后,锦衣卫竟然已经露出颓势。若不是有禁卫军帮忙,估计二王还真有机会反攻。
清晨的京城四门紧闭,城外想要进城的百姓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开城门。
而城内呢,不管是朝臣还是百姓都选择暂时窝在家里。
大街上,一阵冷风吹过,浓浓的血腥味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双方损失的人马加起来竟然高达一万多人。
朱政煊此时正在秦王府,他的面前跪着以二王为首的大小数十个朝臣。
看着这些俘虏,毛骧甚是高兴,虽然损失不小,但是总算是平定了这次内乱。
但是朱政煊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太容易了!
没错,整个平乱的过程太容易也太顺利了。
表面上看,打了一夜死了那么多人貌似一点也不容易。但是,整个过程没什么曲折。
这就像漂亮国的英雄主义电影,过程很刺激,但是每个人都知道英雄必胜根本毫无悬念。
秦王和晋王二人造反造到这个份上,未免有点太蠢了。
再看两人此时的表现,朱棢还算硬气,虽然跪着但是却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那朱樉可就没这么淡定了,跪在地上的他哆嗦得如筛糠一般。
朱棢抬头就看到了毛骧,他怒目而视“毛骧!你这个背信弃义的狗杂种!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你了!”
毛骧根本没搭理他,有朱政煊在还轮不到他说话,因为对方是太上皇的儿子是亲王。
“朱棢!你好大的胆子,在朕面前竟然还敢出言不逊!”朱政煊呵斥道。
因为朱棢的身份,朱政煊不能给他几个嘴巴子。若是换做旁人,一顿耳光自然少不了。
“嘿嘿,我的好侄子,你手段果然高明啊。若不是这毛骧临阵倒戈,打我一个措手不及,今天跪在这里的恐怕就是你了!”朱棢冷笑一声道
造反这种事,不成功便成仁,他的认识很到位。
等等!临阵倒戈?毛骧临阵倒戈?好像并不是吧,前几天他就应该知道毛骧是自己的人吧。
多了不说,他至少是有两天时间准备的。
朱政煊看向毛骧,毛骧连忙上前解释道“皇上,昨天晋王派人找臣,要臣协助他造反。”
“昨天?”
“是的,皇上,就是昨天,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毛骧的确有点奇怪,但是大战将至,他没工夫深究晋王朱棢的迷惑操作。
“昨天之前他不是应该知道你是朕的人吗?”
朱棢此时也是听得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毛骧不是都是我的人啊。
朱政煊谨慎起来“毛骧!刘健呢!刘健抓到了没有!”
“回皇上,没有,那家伙可能听到风声先躲起来。”毛骧回答道
坏了!
“朱棢,朕现在问你的话你要老实回答。若是你说实话,朕便会饶你一命!”朱政煊急忙说道
“我们一定说实话,皇上,您,您问!”一直瑟缩如老鼠一般的朱棢突然说道
一听有生还的希望,这家伙顿时来了勇气来了精神。
“刘健是不是你们的人!”
“刘健?不是啊。”朱棢没有丝毫的迟疑
不是!?那他是是的人!?
“皇上,咱们不会是冤枉他了吧。”毛骧也是一脸茫然。
“不可能!若他是冤枉的,他根本没必要跑。”朱政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想造反的人不仅仅是秦王和晋王一伙,这京城里还有另外一伙。
朱政煊微微闭上眼睛,他将最近发生的事仔细回想一遍。若是还有一伙想要造反的人,那所有的逻辑便通了,所有的不合理也合理了。
刘健不是秦王和晋王的人,那天锦衣卫之所以白忙活,是因为刘健根本就不会去秦王府或者晋王府,他的目的地是别处。
还有国库银两被盗,以秦王和晋王的智商和胆量,他们根本做不出来。
“毛骧!传令下去,所有锦衣卫加强戒备!还有,你立刻派人带我金印出城去调城外中央军!”朱政煊立刻命令道
毛骧不敢大意,连忙安排下去,此时他也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对劲。
朱政煊顾不上眼前这些俘虏,这些都是小鱼小虾,真正的大鱼还藏着呢。
“皇上,此地危险危险,不如先行回宫吧。”毛骧说道
朱政煊刚要走,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那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智商极其高,此时他会不会想到自己会回宫呢?若是能想到,那么他会不会在半路截杀呢?
朱政煊现在丝毫不怀疑他没那个实力,愚蠢的秦晋二王都有和锦衣卫搏杀一夜的实力,更遑论那躲在暗处的人。
郁闷,太郁闷了,打了自以为得计的朱政煊竟然连真正造反者的身份都不知道。
毛骧看出了朱政煊顾虑“皇上,皇宫城深墙高,即便是遭到围攻也很难被攻克……况且此时他们可能也不会动手。”
朱政煊摇摇头“他们一定会在今日动手!今日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毛骧望望四周“皇上,这里已经是断壁残垣,未必能守得住啊。”
“没办法,若是出了这里,我们很可能会掉入他们的陷阱。”朱政煊说道
以有心算无心,朱政煊不想陷入更危险的重围之中。
这里虽然是断壁残垣,但是好歹人多,好歹知道四周的情况。
毛骧没办法只能抓紧安排人手构筑防御工事,战斗了一夜的锦衣卫和禁卫军此时异常疲惫,战斗力和平时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
“皇上,再调些禁卫军前来吧。”毛骧望着疲惫不堪的士兵向朱政煊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