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弟子,以及大黑狗和黑驴,甚至金灵儿,都在领悟之中。
慕青雪和火玉儿不断作画,一幅又一幅。
但画了好几幅,都觉不满意。
两女感觉,她们的画,总是还缺乏了点啥。
一直到许久许久之后,两女才豁然悟通一般,各自画出了一幅画。
慕青雪画的是一幅黑狗图,一只巨大无比的黑狗,立在天地间。
除了黑狗,画面里还有一道小小的人影,那是她自己。
火玉儿画的则是一幅火凰图,一只遮天蔽日,浑身缭绕火焰的凤凰。
同样在画中,有一名身着红衣的少女,在与凤凰对视。
就在两女画完最后一笔的时候,纷纷轰然突破。
两女画不出无尽星空,但都尽可能画出了自己的感悟。
秦月和小瑶,一琴一笛,尚在吹奏。
两女一开始的曲子,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的感情,很空洞。
但随着时间渐渐过去,曲调里似乎有了种别样的韵味。
两女并没专门弹曲子,而是胡乱波动音符。
此时吹弹下来,虽不是曲子,却也和曲子差不多。
琴声和笛声中,分明蕴含了一种天地广大,个人很渺小的意味。
“这就是师父曾经和我们说过的融情于曲吗?之前我们的领悟,还是不太够啊!”
秦月眼神复杂感叹,同样突破。
小瑶也没例外,成功进入了新的境界。
按现在星斗世界的修行水准,几女已为半步大能。
每天在小院里把神药当饭吃,仙杏都吃了不知多少,实力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提升。
虽为半步,但几女底蕴颇深,比之真正大能,甚至尊者,都不遑多让。
几女突破之后,读经的空空,随之破入了新的境界。
“我是我,我不是我,我还是我。”
空空自语,一副悟出很多的样子,慧根十足。
金灵儿的修为,同样突破了一个境界。
至于大黑狗和黑驴,不能说突破,只能说领悟了很多。
上一世,这驴和狗都达到过这样的境界。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境界,远比他们想象的深奥。
听了李三千一席话,看了那画,收获都很多。
“不错不错,青雪你和玉儿这次的画,多了点神韵,以后还需朝着这方面努力。”
“等什么时候,你们能把画里的人物画活,差不多这方面就可以出师了。”
“月儿,小瑶,你们的琴和笛掌握的也不错,照这样下去,快可以谱曲了,哈哈。”
“空空的话,很好,很不错,是块好料子。”
李三千随口点评,很是满意。
看来隔断时间把弟子们带出来放松放松,效果还是不错的。
众人山上呆了一会,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方才返回了青山镇。
到了小镇城门口,大黑狗和黑驴忽然察觉什么,看向了远处。
一狗一驴对视,故意放慢了脚步,很快就和李三千他们拉开距离。
李三千对自家的大黑狗很放心,并没多关心。
就算他不管,一会也自己会回去。
等李三千他们消失,大黑狗忽然直扑某处虚空而去。
黑驴紧随其后,唯恐大黑狗抢了先。
“什么,发现我了?”
虚空中,一名身材瘦小,长相有点潦草的男子大惊。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一路找来的丧门神鲍虚。
一路打探,多方观察,最后鲍虚终于找到了地方。
只是鲍虚还有点不确定,打算先观察观察再说。
“汪,小子,本帝发现你了,给本帝当人宠吧!”
大黑狗窜过去,汪汪大喊。
听到声音,鲍虚再不怀疑,他绝对被发现了。
眼前的狗和驴,很不正常。
这狗和驴身上,给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当本帝的,这死狗不靠谱。”
黑驴大嚷,抬起蹄子就敲向大黑狗。
大黑狗怒然反击:“汪,本帝先发现的,这次再抢和你急。”
“先发现就是你的啊,我还说我发现你了呢。”
黑驴不讲道理,和大黑狗打了起来。
鲍虚从虚空现身,脸色黑的要死。
这死驴和死狗,竟然想让他当人宠,做梦呢啊!
“老石你个混蛋,怎么没和我说这里有这种极品驴狗。”
鲍虚嘴里骂骂咧咧,快速往天边倒退飞去,他才不想当什么人宠。
太丢人了,他丢不起那个脸。
想他堂堂天武强者,当什么人宠。
但这时候想跑,鲍虚显然想多了。
大黑狗和黑驴忽然不再闹,一起冲上来将他围在了中间。
“小子,你竟然敢跑,喵了个汪的,你是不是不给本帝面子?”
大黑狗眼神不善,照着鲍虚的后脑勺就是一爪子。
黑驴不甘示弱,咚一下敲在了鲍虚脑门。
“给本帝当人宠,让你丢人了?”
鲍虚被欺负的想哭,特么欺人太甚啊!
可他不敢反抗,他有种感觉,他打不过这驴和狗。
这狗和驴近距离围住他,他才知道这两家伙有多可怕,反正他是打不过。
“不,不丢人。”
鲍虚哭丧着脸,弱弱道。
神驴得意:“这还差不多,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帝的人宠了。”
大黑狗不干了,怒道:“死驴,他是我的,你敢和我抢?”
本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大黑狗跳过去,后爪踩着肩头,人立在了鲍虚身上。
某根不可言说的物事,正好横在了鲍虚脑袋上面。
鲍虚察觉,老血差点没喷出。
这狗要不要这么欺负人,这是条恶魔狗啊!
“马拉个巴子,他是本帝的。”
黑驴气炸,人立着冲过去,直接正面骑在了鲍虚身上。
两根后驴蹄子,死死夹住了鲍虚的腰。
身上某个东西,更是怼在了鲍虚脸上。
黑驴抬起前蹄,张开大嘴,和大黑狗斗了起来。
大黑狗不甘示弱,与黑驴打的有来有往。
一驴一狗打的欢快,鲍虚可倒了霉。
这驴和狗很重,全都压在他身上,打斗的时候,时不时还误伤他。
大黑狗和黑驴打了会,鲍虚已经伤痕累累,被砸起满头包。
脸上身上,更是滴了满身的驴口水和狗口水。
大黑狗和黑驴并没罢休,打着往远处而去。
欲哭无泪的鲍虚,生无可恋看着远去的大黑狗和黑驴。
他这得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就信了老石的邪,跑来这鬼地方。
抱怨了会的鲍虚,忽然感觉嘴唇上有点咸,下意识舔了下。
这一舔,鲍虚眼睛陡然瞪大,满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