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治理的消息一直通过东风快递传达给赵尘,赵尘知道周维取得的政绩。但是大唐官署的消息传递很不及时,几个月了,百官们仍不知周维的交州治理情况如何。
世家大臣料定周维必定是治理不佳,这才迟迟不敢发布消息过来,实则是周维过于忙于政务,根本无暇做通报这种表面功夫。
今日早朝,赵尘难得在场,世家大臣在崔正伦的指使下就开始就周维的交州治理情况发难了。
“陛下,交州都督周维上任至今已有几月,除了抵达交州和与獠人交战之外,就再无讯息过来,此情况实在异常!”
“没错,臣认为必定是周维治理不善,怕朝廷得知,故此封闭消息,逃避朝廷问责!”
“若真是如此,那作为周维举荐人和交州事务负责人的赵尘赵大人可难辞其咎!”
世家大臣纷纷借题发挥道。
“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就在这里乱吹,怎么会构想,怎么不去写小说发布在长安日报上?”赵尘看着世家大臣小丑们表演,也不直接挑破,嘲讽道。
“赵大人,交州上任几个月了,没有任何有实效的政绩呈报上来,这难道不是难道着治理失职吗?”卢飒出列说道。
“那这么久还没有出现獠人叛乱、都督贪污受贿的消息,这难道不是政绩的体现吗?”赵尘继续用薛定谔的猫的理论回怼卢飒。
“赵先生,其实周维这交州治理的到底如何呢?”李世民也非常好奇,这交州如此难缠又重要的烂摊子,如果周维真的治理不了,那李世民也要尽早安排其他贤能人士上任才行。
赵尘正想开口告诉李世民真实情况,以结束世家大臣丑陋的表演。朝下却有太监通报,“禀陛下!交州獠人首领派使者前来拜见!”
“有请!”李世民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们正好奇交州的局势,来自交州的使者就来告知了。
于是獠人使者便来到了朝堂,只见他皮肤黝黑,其貌不扬,身穿着獠人的特色服装,看起来有些蛮荒落后。有些老旧的官员看着都露出了看不起的表情,还有的掩嘴偷笑。
獠人使者本来心情不错,可看到了汉人如此态度,表情也不悦了起来。他作为獠人使者,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他的民族。
使者看到坐在龙位上的李世民,用生硬的汉语说道:“陛下......好!”本来他学了一堆汉语的吉祥话准备说的,可此时已经没有心情。然后双手举过头顶,拜倒。
众人皆不知使者在对李世民行最高礼节,只觉得在天子面前没有磕头跪拜,对李世民实在是大不敬。
李世民也有一丝不悦,没有表现出来,问道:“使者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大唐陛下,我来主要有.......两件事。第一,是把这两个礼品赠予陛下。”使者用不流利、勉强能听懂的汉语说道。
李世民听到是礼品,自然是好事,要不是交州治理獠人有成效,獠人怎么会送礼入朝呢。
使者转身打开了随他一同入朝的两箱东西,只见第一个箱子赫然装的是一面铜鼓。
铜鼓看起来制作工艺精良,鼓面和鼓身饰有太阳纹、云雷纹、兽纹、鸟型纹等图案。看起来颇有些神秘高贵的色彩,在大臣眼中看起来就像一面战鼓。
“这是要向我们大唐宣战?”尉迟恭怒道,哪有送礼品送战鼓的道理,这分明是挑衅!
李世民也脸色一变,他带兵打仗多年,对于战鼓的模样自然也是相当熟悉。下意识就觉得獠人使者来者不善,不怀好意了。
獠人使者忙着开第二个箱子,没有注意到满朝变得愤怒的眼神。第二个箱子一看,满朝直接哗然。
“好大的胆子!这獠族使者分明就是想来戏弄宣战我大唐的!”
“一个小小的獠族竟然如此嚣张,公然挑衅我天朝上国!”
“肯定是周维在交州战败了,獠人这才如此猖狂!”
若不是两国交战不杀来使,恐怕这獠人使者在就死在乱刀之下了。
只见第二个箱子赫然是一箱眼睛还未睁开、毛都未长齐、全身通红的幼鼠。密密麻麻的装了一箱,看起来甚是恐怖,这不是纯粹恶心李世民和百官吗?
獠人使者见满朝文武都怒视自己,各种谩骂,连忙开口想要解释。可他的汉语本就生硬,这样一急完全不知他所云什么。
“陛下,这獠人使者太过猖狂了,恳请陛下将他仗刑,以示天威!”
“陛下他敢如此行事,必定是周维在交州战败,有损我天朝威严。”
“周维如此行径,赵尘赵大人罪不可赦,必须一同惩戒呀陛下!”
“赵尘事到如今,交州治理失败的真凭实据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
世家大臣们直接把獠人使者的无礼认定为周维的失败,纷纷上言弹劾赵尘。
李世民沉默不语,獠人使者的行为似乎是真的在透露着周维的失败,赵尘的承诺这下失败了?
“拜托你们能不能安静点听下人家使者到底是不是宣战的先,宣战也要有宣战宣言吧?”赵尘翻了翻白眼,周维在交州的情况他能不清楚吗?这种情况下獠人还敢宣战,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此明目张胆了,还需要听宣战宣言才能判定?”郑华骂道。
李世民听了赵尘话,这才意识獠人使者并没有趾高气扬的表情,而是一直在努力解释着什么。“安静!听獠人使者怎么说!”李世民一声令下,朝堂马上安静了下来。
“你说!”李世民伸出右掌指向獠人使者说道。
“大唐陛下,不要误会!我们这鼓虽然是战鼓!”獠人使者连忙说道。
是战鼓还误会什么,众人纷纷心想道。
“那这鼓是何意?”李世民问道。
獠人使者见众人终于愿意聆听了,急忙解释道:“我们獠人崇拜雷神,我们铸造铜鼓乃雷的象征,铜鼓是我们獠族文化的重要的组成部分。这鼓虽然是战鼓,却不仅是用于战争,还有用以报警、祭祀以至于娱乐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