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之后,小心来看过她一次。那次小心告诉她,有人要害她,她要暂时离开这里。小心给了郭凌一个地址后,就离开了。
郭凌说完,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我。我接过纸条,摊开看了一下,上面写着:雨雨公寓,二栋604。
镇上没有公寓,那应该就是在县城了。
和郭凌聊完之后,我和小白开门离开。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郭凌惨叫了一声,声音顿时刺破黑夜。刚从门把上松开的手,又重新放了回去。扭了扭门把,但门已经从里面上锁了。我叫了郭凌两声,但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了。
我和小白对视了一眼,撞开了病房门。门开之后,郭凌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了!愣了几秒,房间的灯泡突然嗞嗞的响起来,抬头盯着灯泡,只见灯芯忽闪忽闪。眨眼间,灯泡嘭的一声炸开了。玻璃渣子悄无声息的落到了我的脸上,刺痛感霎时在脸上蔓延开。
小白立马拉着我走出了房间,站在走廊上,视线仍旧停在郭凌的病房。
我颤抖着问小白郭凌是小心的阿姨么,小白说不清楚,以前听都没听小心提过。
我担心的正是这个问题,郭凤和小心爸爸都死了,我们无法确定郭凌是否和他们有关系。我总觉得郭凌出现的绝对不是巧合,第一她没有见过我,第二她怎么知道我在找小心,第三她病的这么严重,如何有力气从医院到我们村,还知道我躲在村外。
这些问题,我如何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能想到的是,是有人让她这么做的。至于这个人是谁,毋庸置疑就是整件事的主谋。先不管郭凌是如何消失的,该注意的是此时医院里有人在监视我们。
想到这里,我转头对易晨说,我们先离开医院吧!
易晨嗯了一声,往楼梯口走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却听到四楼有说话声传来。三人面面相觑,放轻了说话的声音。我小声的问易晨要不要上去看看,易晨抬头往四楼看了一眼说走,你俩跟在我身后。
我们蹑手蹑脚的往四楼走去,呼吸也不敢太大声,每走一格楼梯,我就要往后面看一眼。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
听声音,像两个女人,应该是医院里的护士。
走到四楼楼梯口,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往亮灯的房间走去。三个人并排挨着走,一切看易晨的动作。走到亮灯的门口,我和易晨往房间里看了一眼,房间一览无遗。能确定的是,声音是从这个房间传出来的,事实是房间里没有人。
心猛得跳了一下,拉了拉易晨的衣服,压着嗓子说道:“是不是有鬼?”
易晨往我额头上一点,示意我再往房间里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我吓呆了。
刚才什么都没有的房间,此刻堆满了东西。杂七杂八的都是医药用品,我也不认识。房间中央,有张破财的桌子。桌上放着一具尸体,看样子是被解剖过了,肚子上开着一个口子,肠子都露在外面。隔着玻璃窗,我都能感觉一股腐臭。
两个女护士正在房间里收拾着,聊天并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看护士的背影和正常人差不多,但看过她们正脸后,我就不这么认为了,两张脸都是七窍流血,说不上太恐怖,不过在大晚上的要是和这样的脸对上,保准会被吓死。
两个护士好像在谈论尸体的事情,说是等会会有医生来解剖这具尸体。
人都死了,还解剖尸体?
看到这里,易晨让我们撤退。我们小心翼翼的退下,一口气从四楼走到了一楼。明亮的大厅,让我有了丁点的安全感。没有过多停留,直接回到了旅店。
回到旅店,易晨的亲戚把他叫走了,我和小白先回了房间。
一进房间,小白就说刚才把她吓死了。
医院里到处是鬼能不吓人么?
进浴室洗了把脸,才发现浴室里有镜子。看到镜中的我,连自己都觉得丑。正因为自己都觉得自己丑,所以我家里没有镜子,也从来不照镜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会照了镜子,眼睛有点挪不开了。盯着自己的眼睛看,我看到了王梦的身影。
我第一眼看见到王梦,便觉得她的眉目和我有几分想像。算了,还是不要想她了,她太可怕了!
从浴室出来,我把郭凌给我的纸条放在桌子上。
“小白,你说我们要不要相信郭凌说的?”
小白从床上爬起来,坐到我对面,拿死纸条看了一眼说:“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如果她真的是小心阿姨,小心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的也是,小心跟小白的关系这么好,她能躲到小白家里,也就说明她是信任小白的。但她的走的时候,一声不吭是何原因?
现在最让我疑惑的是,小心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绑走的。
道士说过我救不了她,这话摆明了小心会死。可是按照现在的线索,小心并没有出事,反而还很安全的躲在某个地方。
至于郭凌给我的那个地址是不是小心的藏身之地,只有去了才知道。
10点多的时候,易晨给我和小白送了夜宵。一边吃夜宵一边跟易晨说了小心的事情,易晨让我先别急着去找小心,一切从长计议。
吃完夜宵,小心就睡下了。我撑着睡不着,在房间里转了起来,转到窗口的时候,下意识的拉开了窗帘,往外看了一眼。这会街上已经没人了,超市什么的都关门了,除了路灯还亮着。从远处扫到近处,视线落在了旅店前面的一根电线柱下面。
电线柱旁边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连黑色的风衣,手中拿着一根烟,偶尔抽一口,看他这架势是在等人。我也没过多留意,往旅店对面的旅店看了一眼。
对面的旅店叫紫源旅店,看外面的样子要比我住的这家差很多。和我对面的房间窗户和窗帘都是开着的,风吹的窗帘飘逸很。
突然,有个男人走到窗口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吓的我赶紧放下了窗帘。十几秒后,我又拉开的窗帘,不过这次我只拉开了刚好一只眼的宽度。
再次往那边看去,窗口已经关上了,窗帘也拉上了大半,只能看到床尾的位置。我无奈叹了口气,心想没啥好看的!随后往其他地方看了去,瞄了一圈,都没啥可看的。低头看了眼下面,发现那个男人还在,甚至还保持着一模一样的姿势。
大半夜耍酷,给谁看啊!
我摇摇头,准备睡觉。抬眼竟看到刚才的黑衣男人在对面的房间里,我以为自己眼花了,还特意揉了揉眼睛。
黑衣男人的的确确是在对面的房间里,因为他已经不在下面了!
就抬眼的功夫,黑衣男人就走到房间了,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只见黑衣男人站在窗口,把手中的摇头扔了下去,而后平视着我这边。
虽然我只露出一只眼睛,但我能感觉到黑衣男人在看我。当男人这边一笑,我确定他看的见我。咽了口口水,从窗口挪到了床上,关掉了灯。
太吓人了!我还是别凑热闹了,赶紧睡觉。
第二天,我是在一阵喧闹声中醒来的。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小白还睡的正,我打了个哈欠,起床走到窗口看发生什么事了!
第一眼吸引我的并不是下面的警车,而是对面房间里的警察,和地板上的一滩血。
看到血,我就想到昨晚的黑衣男人,他杀人了?
我穿好衣服,去易晨房间叫了易晨,告诉他紫源旅店发生命案了。
易晨睡意朦胧的说,“发生命案就发生命案呗,跟我们又没关系。”
“可我好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