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刀疤男人一定是老太太的儿子。不过上次刀疤男人进去老太太家后,是怎么消失的?
老太太像似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一样,把刀疤男人的事情告诉了我。
刀疤男人本来是个杀猪肉的,母子两人的生活也还过的安逸。只是刀疤男人平常都是住在外面的,偶尔会回家来住一晚。一个月前,他听信别人的哄骗,跟着别人去放高利,有一次去收钱的时候,钱没有收到还被打了一顿。
刀疤男人被打进了医院,医生说他可能活不久了。而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说可以医治好他,不过要他替那个人做一件事。为了活命,刀疤男人问也没问是什么事就答应了那个人。
那个人一夜之间就把刀疤男人医治好了,连医生也觉得奇怪。医治好刀疤男人,那个人并没有急着把要刀疤男人做的事情说出来,只是说听他指示。
两个星期前,我来到这里之后,那个人就来找刀疤男人了,他让刀疤男人做的事就是骚扰我,然后把我带去阴路村。自从那个人跟刀疤男人说了这事后,他就变的阴阳怪气了。老太太清楚自己儿子被人祸害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做。
而那天晚上,老太太之所以会告诉易晨我被带去了阴路村,是因为她不想看到她儿子害人。至于上次我追到老太太家里,为什么找不到刀疤男人,是因为他爬到隔壁家的阳台上了。难怪我找不到他!
听老太太说完,我有点混乱,现在又多出了一个人,那就是医治刀疤男人的人是谁?
“老太太,你知道医治你儿子的人是谁么?”我问道。
老太太想了一下说我连他的样子都不知道,那天他来跟我儿子谈话的时候,都是戴着口罩和帽子的。
又是口罩和帽子,十有八九跟小白在张玲家看到的一样了。现在这个人是谁不是重点了,重点是那个人好像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来这里,他把一切都打点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我一直活在别人设计的那个圈里,包括我所走的路,和一系列发生的事情,都是有人安排好嗯!刀疤男人的事情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这时我才想起苏婆婆跟我说的话,凡事都要多想想,多想就不会有错。
我每次做事都太冲动了,所以才会被人钻了空子,要是在继续按照别人设计的脚印走下去,我迟早会把自己该死!
“老太太,你儿子是不是出事了?”问完这个问题,我突然觉得自己太蠢了!那天晚上刀疤男人也进了阴路村,我出来那会也没看到他出来。
老太太重重的叹了口气,又给我倒了一杯雪碧。
“那天晚上他出去以后,就没有回来了。”
果然是这样!幕后凶手也是够歹毒的,叫人做事,连命都不放过,想到这里,我就气的牙痒痒。
吃完饭,老太太也把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了。起身告辞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倒在地上。我上去扶她,发现她已经没气了。
想起她白天跟我说的那番话,我才明白她为何要这么说了。
我打算完成她的遗愿,把她的尸体带回官路村,也不知道她家中有没有其他亲人。
晚上只能先把老太太的尸体搁置在她家了,明天一早,在送她回村。
回到家里,我把这事跟易晨说了一下。易晨说是一起帮我把老太太的尸体运回村子,刚好他知道老太太的名字,进村也好问别人老太太家的住址。
就这么决定了,第二天一早,我们没有通知小白,就把老太太的尸体运回村子里。我们没打车,找了一辆手推车。把老太太往放在手推车上面,用黑布盖着。然后两人徒步拉着手推车,到了官路村。
从县城走到官路村,好在清早路上也没啥人和车辆,走起来很畅通,一个小时不到点就到了。
到了村子,我很犹豫,不知道大清早的送尸进村,那些村民会不会骂我们。
易晨倒是无所畏惧,见我犹豫,就说了句到时候出事我扛着。
进村子不久,我们便遇到了一个早起下农田干活的村民。村民看到我们拉着一个手推车,就不由自主的往手推车上瞅。
易晨很有礼貌的问了村民一句,大叔你知道张彩莲家在哪里么?
村民听到张彩莲的名字,先是说了句张彩莲都好久没回家了,然后指着一个方向跟我们说张彩莲家的位置。
两人一起道了声谢谢,推着推车往张彩莲家走去。
一路上,又遇见了几个村民,我们问了个别的村民,直到张彩莲家。
张彩莲家的房子还是白墙房呢,看外形都要比县城住的那个房子好很多,要是我宁愿住在村子里。
我们把手推车停在张彩莲家门口的时候,不一会的功夫就聚集了很多人。那些村民都在议论我们是谁,来这里干嘛的。
易晨说我们是来找张彩莲的。村民们异口同声说了句张彩莲在家。
这时,有个自称张彩莲弟弟的男人问我们找张彩莲干什么。
我看了男人一眼,掀开了布,当张彩莲的尸体冷冰冰的躺在众人眼里,他们比刚才更沸腾了。
“咦,出去这么多年,还以为过的有多好……”
“是啊,结果死了都是别人送回来的。”
“……”
那些围观的村民纷纷在说张彩莲的,人都死了,还当着尸体说这么多有用么?
张彩莲的弟弟问我们为什么是我们送他姐姐的,我只能说昨晚回家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声音传出,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去敲门,但是里面迟迟没有反应,我就破门而入了。进去看到老太太躺在地上,一看已经死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好,张彩莲的弟弟也没怀疑什么。
既然张彩莲有弟弟,就不用麻烦我们了。交代完事情后,我和易晨准备离开。但张彩莲的弟弟说,他们村子有个风俗,那就是不管是谁送死者回家,都要为死者守三天的孝,等头七过了才能走。
看他说的这么诚恳,又是风俗,我就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那些村民帮着把张彩莲的尸体运进了她家,而张彩莲的弟弟去置办棺材了。她弟弟的媳妇,来帮忙着点。不过她弟弟的媳妇,好像不是很喜欢张彩莲,看她一进来就对着张彩莲的尸体骂了一句看东西终于死了。
她的态度让我有意外,但也没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张彩莲的弟弟置办棺材回来后,他让他媳妇去张彩莲的房间找一套新衣服给张彩莲换上。他媳妇极不情愿的去了,搞得张彩莲弟弟有些生气。
给张彩莲换上衣服后,尸体就放入棺材了,棺材就放在院子里,白天遮起来,晚上在拿开。
做完这些,张彩莲的弟弟跟我们聊了一下,知道了他叫张月升,他媳妇叫明娥,张彩莲的头七,他还有他媳妇会和我们一起住在这里。
张月升给我和易晨一人安排了一个房间,两人的房间就在隔壁,而张月升和他媳妇的房间在我们对面。
白天几乎没我们什么事,都是张家的亲戚前来吊唁。晚上,我接到了李医生的电话,他让我明天去医院一趟,他有最新的结果了。有结果了,我是又惊又喜。整晚躺在床上睡不着,后半年被村里的狗叫声吼的更加睡不着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口往外看去。黑漆漆的村子什么都看不到,这狗是在吼什么啊!
突然,我听到楼下有动静传来,这大晚上的怪吓人的,我就没管,赶紧躺回床上睡觉了。
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