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恶臭迅速的传来,王林捏着鼻子说:“田田,你这是做什么呢?”
我说:“帮你使内脏案结案啊。这家伙就是当时在公交车上团灭一车乘客的罪魁祸首,所有乘客的内脏就是这家伙掏了吃掉的。”
“什么?”“这是什么怪物啊?”大家七嘴八舌的问我。
我说:“这是吸髓寄生虫的进阶生物。这种寄生虫寄生在宿主体内,会控制着宿主不断的发病,发病时极其残忍,寄主会失去理智,然后不断地找人肉吃。”
围着的群众议论声更大了,有些人在小声抽泣,有些人已经开始恐慌了,打电话给家人让他们不要乱出门。
见到这种混乱的情景,我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我口误遮拦的造成了民众恐慌。
荣云清在这时候开口说话了,他说道:“大家不要怕,这种怪物我们已经捉到了。以后,大家注意点。不要去偏僻的地方就没问题的。”
荣云清的补救似乎作用并不大,一种恐惧的气氛开始四散开来,貌似是控住不住了。内脏案如预料中的一样结束了,但是更大的恐慌蔓延开了。
回到我的家里,我心情低沉的说:“我只想结束内脏案,没想到会这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荣云清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发,安慰我说:“没事的,这不怪你。你一开始只是好心而已。”
我抬头问他:“那现在,我该怎么办?”
“你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都不用做?我不该出面安抚民众的吗?”
“不用,”荣云清摆摆手说着,“这些安抚群众之类的事件自有政府去做,你什么都不用做,在家等着一切过去就好了。”
“真的吗?”我问道。
荣云清看着我的眼睛,说:“真的,相信我。”
我除了相信荣云清,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于是,他陪着我在我家安然的度过了一星期的时间。
在这一星期之内,我们不再谈论关于寄生虫的事情,也不提我的脸的事情。我们就像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一样,一起看电视,一起晒太阳,一起做饭吃饭洗碗,过着最普通的日子。在这一星期之内,我居然没有再做噩梦,也没有梦到那只孤独的黑猫。大概由于荣云清在我的身边,我也没有遇到奇奇怪怪的各种鬼。
这种平静的日子让我的心也变得平静起来,但是,梦总会醒的,平静也会被打破的。终于在一个黄昏,我们一起吃完晚饭后,荣云清跟我说:“田田,我要走了。”
“哦,我知道了。”我说,心里却有点不舍。
他接着又说:“我那边有点事情要去处理,必须要离开你了。你把我送给你的玉佩找出来戴上吧,有危险了就呼唤我,我一定会来救你的。”
我说:“好。”
之后,他就从他坐着的椅子里消失不见了。我一个人呆呆的坐着,直到太阳落山,屋子里渐渐暗了下来,我才起身。
不知道什么原因,荣云清走后,我连吃完晚饭的碗筷都懒得收拾,就躺在了床上。我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突然,觉得自己就像那只黑猫一样,有些孤独。我自嘲的笑了笑,这一星期的生活倒是惯出了我的毛病,以前,一直不就是我一个人吗?
我在黑夜之中胡思乱想着,自己安慰让心情平静下来。
突然间,传来一个声音,吓了我一跳:“怎么?这才相处了一星期就舍不得了?”
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苗条的身影从窗户外跳了出来,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旗袍,把她苗条的身材勾勒的非常完美。
原来是白姐,不知道她在晚上突然造访我有什么事情,还以如此独特的方式突然出现。只见白姐进来以后,完全没有闯入别人家里的那种歉意,她径直走到灯的开关前面打开了灯,然后非常随意的在我的沙发上斜躺着坐下。
突如而来的灯光很刺眼,我眯了眯眼睛,问她:“白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白姐妖娆的笑了一会儿,说道:“本来啊,有个小道士跑到我们阴阳当铺一脸焦急的打听你的去向,我觉着你跟我还有缘分的,就想着去帮着找找你啊。不料,到你家后,看到你不但完好无损,还跟一个鬼在卿卿我我。我愣是等了一个星期啊,终于等到那个鬼走了。人家这么担心你,你居然看着一点都不感动啊!”
我知道她是在调侃我,所以,我走过去坐在她的旁边,抱住她的胳膊,说道:“人家可感动了呢,真的,白姐对田田最好了。”
白姐一脸嫌弃的说:“我还以为你觉得那个鬼对你最好了呢。”
我说:“怎么会?还是白姐对我好,你就是我的亲姐姐呢。”
白姐笑了笑,一脸正色的说道:“既然你说我对你最好,那你就听我的,离荣云清远一点。”
“为什么?他对我很好啊!”我一脸的疑惑。
白姐说道:“田田,至于现在为什么我没法告诉你,但是,你离他远一点对你最好了。他的周围很复杂,不适合你这样的女孩子待着。”
我奇怪的问:“他只是一只鬼而已,他的周围有什么复杂的呢?为什么会不适合我待着?”
白姐认真的回答说:“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他并不是普通的鬼,他是鬼王的儿子。”
我没有说话,其实,我隐隐约约就觉得荣云清的身份并不简单。他有高强的法力,他有好多奇奇怪怪的法宝,而且,只要他一出现在我身边,我的身边就不会再出现各种鬼。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荣云清居然是鬼王的儿子,未来的鬼王!
白姐见我不说话了,她拍拍我的肩膀,说道:“田田,你听白姐的没错。从前,白姐有一个朋友,她跟你一样倔强,不肯听我的劝。她义无反顾的跟荣云清而去,后来,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你看荣云清现在,他根本没有再想起她,他还在继续过着他的日子。可怜我那位朋友,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不会再有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