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一不是萧何的孩子,萧家万万不可能让一个玷污萧家血脉的孩子出生。
萧良刚想拒绝,就听时安冉笑了一声,然后风轻云淡地说:“好啊,那就做吧。”
时雨卿和时莲茉没想到时安冉竟然会同意,她们对视两眼,轻轻地点了个头。
“刚好我今天带了医生过来,安冉愿意证明自己最好不过了,不然大家一直误会下去,总是委屈了你。”
时雨卿立马表现出一副体贴关心的好姐姐模样来,时安冉翻了个白眼,抬起下巴道:“那就让你那个医生过来吧。”
时雨卿哪有拒绝的道理,掩饰住自己的欢天喜地,把医生叫了出来。
时安冉就看着医生拿了一支长长的针,打算刺进她的小腹里。
“住手!”
萧何拉着时安冉的胳膊往后拽,躲开了那支针。
“爷爷,安冉根本没有怀孕!”
萧何一脚把那个医生踹倒在地,直接说出了真相。
“从一开始时雨卿就是策划让大家以为安冉真的怀孕了,家里的医生也被买通了说的假话!现在时雨卿的计划就是再诬陷安冉和别的男人有染,但是我和安冉从一开始就知道,安冉根本不可能怀孕!”
萧何把时安冉搂紧怀里,死死地盯住时雨卿,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她!
“你,你说什么?”
萧良被这番话震惊到了,他紧紧地抓住身下的沙发,眼神里都是震惊。
“爷爷,安冉没有怀孕,是时雨卿策划的假怀孕,就是为了陷害她。我和安冉从结婚以来,就一直在避孕,她毕竟还是学生,我们打算等她毕了业再要孩子。”
萧何没有说实话,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总不能告诉大家结婚以后他和时安冉就没有过夫妻生活。
萧良仍然不敢相信:“就,就算是避孕,也有可能中招啊,你们真的确定没有怀孕吗?”
“确定的爷爷,我一直在调理身体,需要长期吃避孕药,除了药物之外,萧何也有其他的避孕措施。”
时安冉也顺着萧何的话说下去,她本来打算等时雨卿找来的医生宣布她羊水穿刺的DNA和萧何DNA不符呢。
但是看萧何现在这个意思,根本不希望她挨这一针。
既然这样,她就不去白白受疼了。
萧良震惊了,他看了一眼时雨卿,又看了一眼萧余量,这两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心虚。
时雨卿和萧余量也是完全没有想到萧何和时安冉已经看出了他们的计谋,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们,你们……”
萧良用手指着时雨卿和萧余量,气的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爷爷,别生气。”
萧何走近扶着萧良的胳膊:“为这种事生气不值得,我和安冉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和您坦白,也怕您承受不住。”
“没事,我的身子骨还没有弱到这个地步。”
萧良深呼吸一口气,冷哼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萧家有皇位,你们这是干什么?宫斗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萧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时雨卿站在原地,脸色刷白。
她就是打算好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诬陷时安冉男女关系不正当,还怀了别人的孩子。
可是没想到,时安冉早就识破了,还摆了她一道。
今天的计划全都被破了,先是故意让莲茉和萧何抱在一起被大家看到,谁能想到萧何竟然录音了?
现在又是这样,他们夫妻二人联手,狠狠打了自己的脸!
萧余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爷爷,我和雨卿不知情啊,那天看到安冉干呕,下意识就以为安冉怀孕了,是咱们家的医生医术不够,没能诊断出来!”
萧良感觉一口热血从喉咙里涌了上来,他缓了好半天才将那口血给吞了进去。
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他作为萧家的一家之主,绝对不能将自己软弱的一面让别人看到!
“各位,实在对不住,我萧家家门不幸有这样的孩子,今天不能招待各位了。管家,送客人回去。”
萧余量还在跪着,总不能让客人们看到接下来的场景。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啊。
能来参加萧良的生日宴,在场的自然都是人精,大家纷纷开始打圆场。
“哎呦,就是二十出头的孩子嘛,小打小闹很正常的。”
“是啊,他们兄弟也是感情好,咳咳,萧老先生您别生气。”
“对对对,孩子们闹着玩呢!”
“……”
萧良嘴唇动了动:“我老头子谢谢各位了。”
最后,管家将客人们送了出去,回来的时候凑近萧良轻声说:“我去私人医生那边看了,屋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估计已经跑了。”
萧良转身抓了一只茶杯,重重地向萧余量的身上砸去。
瓷片擦过他的脸颊,在他脸侧划出一道血痕。
“啪!”
茶杯在地上碎成四分五裂。
“爷爷,我和雨卿真的不知情!”
萧余量脸颊冒着血,看起来言辞恳切。
“是啊爷爷,我们为什么要陷害安冉呢?我们根本没有陷害安冉和萧何的动机啊!”
时雨卿也跪在一旁,泪水连连,很能引起人的同情。
“你们怎么没有动机?陷害我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好让萧何厌恶我,然后让时莲茉上位,这不就是你们的计划吗?”
时安冉脸上的厌恶连掩饰都不掩饰。
“萧何本来要娶的就是莲茉,如果我们想让莲茉嫁给萧何,当时萧何就不会和你结婚!”
时雨卿一边哭泣一边控诉,抽噎着喊出了这句话。
“那是因为你们当时并不知道我是龙腾集团的总裁,你们设计我和安冉,就是因为我是萧家的私生子,配不上你们时家的二小姐。”
萧何勾起唇角,这么肮脏的手段都能用上,真不愧是他的好大哥和未来的好大嫂。
从小到大,萧余量最擅长的就是装。
他在人前人后都扮演着一个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不知道骗过了多少人。
而实际上,他从小就知道,要在没有人的时候羞辱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