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谟神色一顿,不待说什么,林助理抢先开口,”这位先生,冒名顶替别人的位置很开心吗?白给的东西你眼巴巴占了,现在还倒打一耙诅咒我们顾氏总裁?“
生怕被顾沅谟苛责,林助理嘴巴一顿噼里啪啦。
“我建议你赶紧把位置让开,不是自己的东西......”
“闭嘴!”
顾沅谟冷冷出声,林助理瞬间安静如鸡,眼神慌张地盯着地板。
完了完了,顾总怎么更生气了?
于六延双手抱胸,笑眯眯看热闹。
“顾先生,看来你公司的员工素质培训还需要加强啊。”
林助理一身冷汗,完全不敢反驳。
顾总不知为何护着这来历不明的男人,他现在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就怕被炒鱿鱼。
顾沅谟转头认真对于六延道,“谢谢于大师提醒,我会注意的。”
于六延挑了挑眉,几日不见,顾沅谟态度好了不少。
“客气,算是还你这头等舱的便宜。”
他再度躺下,眯着眼睛休息,顾沅谟也没打扰他,不过脸色缓和很多。
于六延大师名号在富人圈转得很响,得他一句点拨比头等舱贵重多了,他态度友好,自己也没必要端着。
而且,既然他已经过来,那乔七月......
“再安排一次升舱。”
他低头给林助理完信息,暗自琢磨开于六延所说话语。
普通舱室,乔七月带着眼罩闭目养神,于六延走后她乐得清闲,半梦半醒间脑内不断复习各种符箓法术。
“乔小姐,乔小姐......”
甜美女声轻轻呼唤,乔七月皱了下眉,扯下眼罩,空姐熟悉脸庞映入眼帘,她莫名眼皮子跳了跳,“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六师兄不会再头等舱跟顾沅谟打起来了吧?
空姐笑容标准,字正腔圆告知,”顾先生又升了一次头等舱,现在您和您的哥哥都可以到头等舱就坐了。“
乔七月捏了捏鼻梁,第一次怀疑自己听力。
“你再说一边?我没听清。”
空姐耐心十足,慢悠悠给她重复一边,乔七月深吸一口气,心中烦躁不已。
“我不坐头等舱,请告诉顾先生,不要再来烦我。”
看着空姐远去,乔七月忿忿翻了个身,六师兄到底干什么吃的,怎么没把顾沅谟拦住?
正郁闷间,身旁响起一道磁性嗓音,“麻烦让一让,我想进去坐。”
乔七月心中奇怪,飞机上还能随意换位置不成?
带着眼罩,她也懒得再摘,干脆把脚往里一收,“这位先生,你跟我身旁的人换座位了吗?还是他把这个位置卖给你?”
顾沅谟抿了抿唇,一时无语。
于六延在乔七月心目中是个什么形象?
乔七月久久等不到回答,想了想还是把眼罩摘下,“你要是没按规矩换位置,那......”
她蓦地一顿,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脸淡定的男人。
“你干什么?”
顾沅谟摸了下鼻子,“于六延在头等舱坐,刚好他的位置空了。”
乔七月差点吐血,“他的位置空了不代表你能坐好吗?这位置是我花钱买的,要坐也是六师兄坐。”
一想到接下来几小时都是这人在身边,她就浑身不自在。
“你六师兄答应把位置换给我。“
顾沅谟垂眸,冷冽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乔七月满脸问号,六师兄什么时候跟顾沅谟这么好?她怎么不知道?
正想起身去头等舱质问于六延,身旁男人低声解释,“他说白占了个头等舱确实不好意思,既然我这么想跟你坐,那不如去他的位置。”
乔七月默了默,这话一听就是于六延语气,当下气鼓鼓地拉眼罩,翻身睡觉。
先养精蓄锐,下飞机再找六哥麻烦!
”麻烦帮我拿条毛毯。“
意识模糊间,听到顾沅谟跟空姐对话,乔七月嗤之以鼻,呵,狗男人真虚,大热天的该毛毯。
一阵窸窣声后,感受到男人轻缓动作,毛毯柔软触感包裹全身,乔七月睡意全消,一把扯开毛毯往旁边一扔。
”别打扰我睡觉。“
她冷冷说了句,又往椅子上一缩。
顾沅谟见状,当即拉着毛毯往她身上盖,乔七月一脸不耐,扬起毛毯就往旁边扯,奈何男人十分执拗,一个劲把毛毯往她身上怼。
“空调温度低,小心着凉。”
温和语调瞬间引起乔七月反应,她拉下眼罩,惺忪睡眼中犀利之色尽显。
“我不冷,顾总冷的话就自己盖吧。”
顾沅谟掀了掀毛毯,抖开一片温暖,“现在不冷,待会儿睡着会冷的。”
乔七月烦不胜烦,捏着毛毯边跟他摁回去。
“那就等我冷了再说,我冷了自己跟空间要毛毯。”
顾沅谟皱了下眉,没有半分妥协,“冷了就来不及了。”
乔七月气得翻白眼,过道边传来一声轻笑,”你们感情真好啊。“
她差点吐血,抬头一看,一名老妇人笑吟吟地看着他们,满脸慈祥。
“我跟他不是情侣。”
看清楚老人面相,她下意识收敛许多,温和解释。
老妇人点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好,你们开心就好。”
乔七月气结,看着大善人又发不了脾气,只能回头跟顾沅谟死磕。
顾沅谟没理她气势汹汹的挑衅,反而愉悦地朝老妇人打招呼。
“您眼光真好,我们现在不是情侣,以后也会是。”
老妇人笑了笑,指着他旁边,“小伙子有胆量,不过她可要生气了哦?”
顾沅谟顿了下,低头一看,乔七月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顾沅谟,你这样有意思吗?”
不想打扰老人休息,乔七月说话都小声了些,语句力道加重,莫名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顾沅谟从善如流,“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说着接着给她盖被子,乔七月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身子一偏,躲开毛毯覆盖范围。
“我跟你说认真的。”
她猫着腰,不欲让老人看见争吵,目光却认真无比。
顾沅谟挑了挑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乔七月懒得理他装模作样,只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有病?结婚几年,你对我爱答不理,视我如洪水猛兽,离婚后,反而牛皮糖一样缠着我,你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离婚就是我的态度,希望你能明白。”
她不是没全心全意爱过,可那些不顾一切的岁月都在宋安心和顾沅谟亲密中不断摩损,余下的只剩她对自己不管不顾插入两人之间的悔恨。
宋安心再怎么坏又怎样?顾沅谟一心一意爱她,不会信任自己只言片语,仗着身负玄术主动凑上来的自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