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康泽也看出来了,无奈而自嘲的笑了笑:“小妹还真是睚眦必报啊。”
木空率先出来护短:“混小子你说什么呢?”
亲外孙也不能欺负他的爱徒。
康文杰也是瞪着眼睛给了一记警告。
康泽无可奈何,只能跟席寒诚聊聊:“妹夫,画展的客流怎样了?”
席寒诚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多亏了深深的画,来访和预约来访的人都不少。”
“还以为师妹在网络上解释了自己三幅画的意思之后,大家也就不感兴趣了呢。”
“红中。”
康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说这些,大概是为了逃避两位长辈的追问吧。
席寒诚解释了道:“其实很多人都认为深深在骗大家,画里的含义,其实并不是她所说的那样,不过,她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大家也就不会要求她再给什么解释了。”
“八条。”
木空听着,给出自己的看法:“真正能欣赏的艺术,很多时候,是无法解释的,每个人理解的角度不一样,想要去看画的人,不管画者怎么解释,他们都会比较遵从自己内心所看到的。”
自己的爱徒,她心里想什么,画的是什么,如果木空都看不出来,那别人更是看不出来。
白深深不想说,那是因为她真的不愿意说。
而且事关陈文馨和叶芳斌,白深深不说也情有可原,又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跟群众交代。
…
康泽也是会算牌的家伙,没多久,席寒诚本来赢的底牌,也都输了回去。
刚刚不是算计啊,大概是知道康泽也会算牌,所以才让他先赢那么多吧。
好在他自己也算机灵,学到了技巧,没输太惨,底牌保住了,还小赢一点点。
最后把两位老人哄开心了,这麻将,也就结束了。
四个人来到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正在认真绘画的白深深。
席寒诚抬腿想要去靠近,木空伸手拦住了他:“别去打扰,细节的描绘,是打扰不得的。”
见席寒诚有些疑惑,他慈爱的朝他笑了笑:“若她没有停笔,你上前去一问,便会打扰到她,错了笔,这幅画也许就不如意了。”
“好。”
席寒诚理解了,毕竟他没见过白深深画画的样子,不知道她作画的习惯,要是无意打扰,毁了绘画,那可就糟了。
康泽看了一眼手表,提到:“这个点,她也该饿了,要不备饭等她吧。”
木空本来要应一声好。
可白深深像是知道了他们在看她似的,回头看了一眼,直接叫了席寒诚:“席寒诚,你过来。”
嗯?
四人都很疑惑。
知道的三人都知道,白深深画画的时候,是不希望被别人打扰的,是可以凑近去看,但绝对不能打扰到她,否则她会非常非常生气。
绘画,是她给自己放松,跟自己心中的烦躁或者别的心思和解的方式。
现在她居然直接叫席寒诚过去,让他们无法理解,他们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特许。
席寒诚看向木空,因为刚刚木空告诉他,不可以去打扰的,现在被白深深叫了,他该不该去呢?
看出了他眼神里的求助,木空轻笑:“她叫你,你便过去吧。”
席寒诚点了点头。
木空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个三十岁的年轻人,还有点可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