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外面一群人打闹的开心时,医疗处里的几人也是玩的其乐融融。
作为男人,吹牛逼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操作,尤其是在跟周涛死里逃生后,就感觉像是干了件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不是跟你们吹,就那时候的场景别提多凶险了,还好我反应快一个闪身躲过去了,要不然早就让丧尸给吃了……”
听着黑墨镜的话,边上几人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大哥,这话你都讲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就不能换换?耳朵都起茧子了。”
“就是就是,每次翻来覆去没别的事儿,不是往左闪又是往右滚,听的我都累。”
“我倒是有一点想的不太明白……黑墨镜,你要是真的有说的这么厉害,怎么还会被小孩子咬到腿?”
黑墨镜一听就急的拍大腿,叫道:“那他妈不是小孩子!是鬼婴!鬼婴你们懂吗!感染了丧尸病毒的婴儿,速度又快力量又大……算了,你们这一群人见识短也不知道有多凶险。”
众人听到后哈哈大笑起来,颇有种看孔乙己的感觉。
不过玩笑过后,其中一个人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涛哥的第二个基地闹鬼呢!”
这话一出口顿时就将整个房间的氛围调动起来,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听那人往下讲。
那人左右看了看,见没有别的人在,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讲。
“你们知道我这条胳膊是怎么伤到的吗?就是在那个遗迹那里!”
“那天晚上我跟平时一样巡逻着,走到一处石头房子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有动静,我就过去看了看,你们猜我瞧见什么了?”
在场所有人都摇了摇头,催促着他赶紧说。
那人摸出半根烟来点上,深深的抽了一口后道:“我见到一个女人,穿着古时候的衣服,披头散发的背对着我!”
先不说这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光是他三言两语描述出的画面,再配合上他的肢体动作别提有多吓人了,当场就给一个人听得浑身打哆嗦。
“卧槽,大哥你可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肯定是丧尸,不可能是鬼,这世道怎么可能会有鬼呢?”
“我觉得也是,说不定是丧尸阴差阳错穿了件戏服,再加上晚上灯光昏暗你看错了。”
不过那人听到这些猜测后却是摇摇头,用很神秘的语气道:“我端起枪用下挂手电照了一下,那个女人正捂着脸蹲在地上哭!”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
“你着什么急啊,我还没说……卧槽!涛哥!”
那人还没说完,见到周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就坐在旁边的床上,吓的他差点没蹦起来。
其他人看到周涛,也纷纷起身敬礼。
“行了,身上都有伤就别搞这些形式主义了。”周涛摆手让他们坐下,继续看着讲故事的那人道:“接下来呢?那个女的怎么着了?”
那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那时候也害怕啊,掉头就跑,跟那地方的大兵说了声就走了。”
黑墨镜不屑的切了一声:“你不是说你的胳膊是在那个时候伤到的吗?都没跟丧尸动手,怎么就伤到了?”
这话让那人老脸一红:“这是我跑的时候没有看路,摔在地上骨折的。”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后在场所有人都笑的前仰后合。
搞了半天胳膊骨折是因为自己摔地上了,还以为有多凶险!
听着众人的打趣,周涛却不以为然,摸着下巴开始思考起来。
刚才他打了会雪仗后就去了监控室,王韦也确实表明这几天千年遗迹那里一直有黑影飘来飘去的,速度非常快,就算用慢放来看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周涛就过来看看这些伤员知道什么,没想到正碰见有人在吹牛逼,索性就找了个地方坐下听他们讲。
为了验证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周涛找来笔和纸让那人将记忆中女人的样子画下来,之后带着画去找王韦比对。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就是它!”
王韦看了一眼后就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随后调出一张监控截图来道:“涛哥你看,这幅画和拍到的几乎差不多。”
周涛看了一眼屏幕,尽管截图画面很模糊,不过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模样动作的,确实和画上那个蹲在地上掩面哭泣的女人一样。
只不过监控画面中的女人只穿着紧身内衣,并没有那人说的那么邪乎,还穿着什么古代的衣服。
“你怎么看?”
“我用电脑做了比对,在遇到过的这么多丧尸里,并没有找到与之相似度高的丧尸,搞不好又是一个变异体。”
又是变异体?
周涛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的运气啥时候这么爆表了,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过,隔三差五就能碰见个变异体,并且还一次跟一次不一样。
保险起见,周涛让夜鹰直升机马上出发前往千年遗迹,用红外线摄像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从高空俯视,一旦发生情况立马上报。
不过说实话周涛现在还是不敢肯定这到底是不是变异丧尸,因为之前每次碰到变异丧尸后,系统都会给一个支线任务,但这次却一反常态。
难不成……这不是丧尸,而真的和那个人说的一样闹鬼?
想到这周涛就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要说是丧尸的话,别管来一万还是八千,自己都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但要是闹鬼的话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枪炮能不能碰到都还是个问题,只剩下被宰割的份了。
不过这时候考虑的再多也没什么用,一切还是要等着夜鹰直升机或者监控拍到更清楚的画面再做决定,实在不行就让驻守在千年遗迹的战争要塞直接把那个石洞给轰趴了,就不信还能这么嚣张继续出来吓人。
长时间的身体劳累和精神紧绷,让周涛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看得王韦也心疼不已,默默的给他披了件衣服,自己则是倒杯咖啡继续坐在屏幕前监视所有监控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