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道很是繁华,什么都有卖的,但是跟现在的比,孟思宁发现,没有什么她看得上的东西。
她的游乐场里摆着的东西,必须是大家没见过的,或者比较名贵,一般老百姓买不起的。
那样才会吸引顾客前来够买。
显然现在基本没有符合条件的东西。
她左看又看有没有找到符合心意的东西,最后只能带着人到中心街去看看。
“我们真的要去中心街么?那个地方我连要饭都不敢去,现在居然就这么走着去逛?”二狗有点不可思议。
孟思宁偏头看他:“不这么走着去,你还想怎么去?”
这些小孩真是又心酸又好笑。
只是没想到,他们刚走到中心街入口,就被人给挡住了。
“哟,这不是陈一么?撞大运了,穿的这么好?”
“哎哟,还真是,四个都在呢,还多了个女的,怎么集体变装来中心街骗人呐?”
“那你们还真是下了血本了,这些衣服挺值钱的吧,是不是哪里偷的?”
孟谦戒备地盯着面前的三个乞丐,不露声色地将孟思宁挡在身后。
陈一更是上前一步,看着面前的人:“我们是什么样子,应该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呵,还挺牛,你别忘了,这里是我的地盘,想在这里要钱,做梦吧。”
那三个乞丐目露凶光,看上去就是地痞流氓相。
这样的场面孟思宁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才知道,原来乞丐之间,真的会争夺地盘。
孟谦冷冰冰的回答:“我们现在已经不是乞丐了,也不是来乞讨的,给我让开!”
“哦?不乞讨了,那你们是做什么的?当这个女人的男宠?还是看门狗?”
话语越来越难听,来往的人都是又好奇又嫌恶地看着他们。
这些话落到孟思宁耳朵里简直难听至极,她忍无可忍的上前,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看上起年纪也不大,都跟陈一差不多的年岁,只是脸上全是恶意,看上去就让人不舒服。
这些看着才像是真正的乞丐,孟谦跟他们比起来,简直就是乖宝宝。
“他们现在我们家的家仆,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意见么?”孟思宁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满脸倨傲。
那些人听见他们的身份,皆是一愣,随即眼里迸发出无尽的嫉妒。
“家仆?他们凭什么?”
要知道,做乞丐就该一辈子做乞丐,凭什么他们可以改变,凭什么这个女人愿意收留他们?
“凭什么?管你什么事,赶紧让开,需要铜板的话,我这里有。”孟思宁说着掏出十几个铜板,准备给他们。
只是这几个铜板像是让他们受到侮辱一样,全员脸色大变。
“你以为有一点臭钱了不起么!”其中一个带头的梗着脖子叫嚣。
孟思宁满脸天真的看着他们:“有钱就是了不起啊。”
“噗。”一边的大柱没忍住笑出声,惹来一众愤怒的眼神。
他连忙捂着嘴摆手道:“对不起,就是太好笑了,我没忍住。”
为首那个人听见孟思宁的话简直脸都气绿了,上前就要动手。
还好孟谦眼疾手快将他攻击过来的手抓住:“你干什么?”
“敢看不起我们,我就看你们今天能不能走进这里,兄弟们给我上!”那人大声吼了一声。
孟思宁本以为只有面前的三个人,心里也没当多大回事。
没想到那个声音刚说完,四面站起来好几个乞丐打扮的人,全部朝着他们跑过来。
她大致数了一下,居然有八九个之多。
这些可就不妙了,他们只有四个少年加她一个废柴,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人太多了,快跑。”孟思宁笑生在孟谦耳边说。
声音不大,却还是被听见了:“想跑?别做梦了!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孟谦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将手里抓着的那个胳膊瞬间折到那人伸手,做挡箭牌,随后大声说:“二狗,带着夫人先走!”
二狗连忙答应,拉着孟思宁准备跑。
没想到刚走两步就被人拦住。
一个人举着棍子直直朝着孟思宁砸下来。
因为速度太快,她根本躲不开,就在她抬手准备用手挡的时候,胆小的二狗却埋头上前,你把抱住那个人。
因为重心不稳,两人一起摔在地上。
孟思宁见瞅准时机,蹲下将那人的棍子夺下,扬起来就往下打。
将地上的人打的哇哇求饶。
二狗刚刚脸朝地,摔的流鼻血,站起来时,那张胖脸吓人的很。
孟思宁看得心疼,手下更是用力:“我看你还打不打了。”
有人上前来救人,一下子将孟思宁掀翻在地。
刚回过神来的二狗看见孟思宁摔在地上,生气的大吼一声:“你居然敢推我们夫人,看我不打死你!”
他本来就胖,跑起来肉都在抖。
场面虽然滑稽,但是却很厉害,他用身体优势,直接将人掀翻在地,压着就是一顿揍。
期间虽然也被打了,但是没有对方严重。
一场人数悬殊的混战,却是孟思宁他们占了上风。
因为打斗的地方太过显眼,不一会儿就围满了看人脑的人,不上前帮忙,只是在一边指指点点。
孟思宁刚下黑手,给了其中一个人一棍子,就听见路边的人指着她说:“哎,这个不是顾大人的夫人么,怎么跟乞丐打起来了?”
“是吗,是那个风姿卓绝的顾大人?他夫人这样也太掉价了吧?”
“就是就是,看看这都是什么啊?”
……
议论随着她的身份曝光而变得更加热烈。
她心里想着这次怕是要给顾映北丢人了,手上却丝毫不留情,随时准备下黑手,帮他们一把。
最后这场群架以孟思宁这边胜利而告终。
只是虽然胜利的,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孟谦的手被打伤了,抬都抬不起来,剩下三人都是鼻青脸肿的,特别是二狗。
边擦鼻血边哭:“呜哇哇,我从来还没被打成这样呢,太疼了!”
“的了,嚎什么嚎。”陈一虽然嘴上嫌弃,却还是走进,拿衣袖给他擦鼻血。
这孩子是他小心养大的,而且是他们几个里最小的,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他看着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