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哎哟…哎哟喂…大伯…大伯救我啊!”
待姚灵筠离开后不久,吴德行就被两名工人压到一张板床上,再由一名看着眼生的魁梧壮汉来行刑。
只见大汉手拿木棍,直指吴德行那条好腿,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击打,痛得吴德行哭爹喊娘求大伯。
可惜他的大伯早已不忍直视地别开了脸。
其实吴仁品是想离开的,因为实在太丢脸,所以,当他看见姚灵筠起身离去,自己也准备抬起屁股开溜。
却不想,被姚品重重摁住了肩膀,只好复又坐下,“欣赏”完自家大侄子受刑。
面对鬼哭狼嚎的吴德行,吴仁品既窘迫,又心疼。
毕竟,这孩子的爹妈死得早,算是自己手把手带大的,加之,他又是吴家第三十八代唯一的男嗣,怎么可能不袒护。
哎!
吴仁品在心里叹了口气,微微侧眸,看了一眼早已喊得声嘶力竭的吴德行,再偷偷瞥向站在旁边的姚品,不由攒眉蹙额。
姚家这次是一点情面都没给!
只是不知,姚大少此番举动是想在安霖村树立威信,还是真不把我们吴家人放在眼里。
倘若是后者,那我私底下搞的那些小买卖怕是很悬咯。
想到此,吴仁品的眼中骤然生出了一丝阴鸷……
打得好!
再重一点!
不同于吴仁品的千肠百结又心乱如麻,看好戏的陈雪曲可是乐得在心里叫好。
要不是吴仁品在场,她都想振臂高呼,给行刑的那个大汉助威,让他再下手狠一些,最好把吴德行打个半死。
既然不用拉着他一同下地狱,那她就等着看他生不如死!
虽然姚灵筠只是淡淡一句“打断主谋一条腿”,但看眼下这个架势,吴德行怕是要半身不遂咯。
看他以后还怎么欺辱村里的妇女!
陈雪曲笑得幸灾乐祸,委实难掩心中窃喜。
不只是她,周围许多村民都在掩口葫芦,尤其是那些遭他轻薄,甚至奸污过的妇女,以及她们的家人。
陈雪曲的笑眸扫过在场众人,大有与众同乐之意。
嗯?
又在望见那群被吴德行供出来的同伙时,定睛凝视。
二黑呢?
她分明记得,吴德行在招供同伙的时候,第一个供出的就是二黑,而且还是咬牙切齿喊出“二黑”二字的。
可能是对二黑绑走自己的事怀恨在心,才会第一个拉着他下水跟自己一块儿受罚。
而二黑也确实不冤,身为吴德行的跟班,协助他干过不少坏事。
只不过,在陈雪曲的印象中,二黑不算坏透底,至少他从不干调戏良家妇女的事。
可仔细一瞧,在那群仍旧跪在太阳底下看吴德行受刑的同伙当中,似乎并无二黑的身影。
陈雪曲又搜寻了一遍,发现二黑确实不在其中,也不在围观人群里。
他去哪儿了?
难道,是他向姚家告的密,才会将功抵过,躲过这次处罚?
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不过,他为什么要出卖吴德行呢?他不是吴德行最信任的小弟吗?
“咦?”
就在陈雪曲百思不明之际,忽然瞧见了一个鬼祟的身影。
“梅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