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姚灵筠一声大喝,吓得吴仁品浑身一怔,下意识地就松开了陈雪曲。
而陈雪曲则对姚灵筠的突然而至感到意外,以及…一丢丢窃喜。
“姚…姚大少怎么来了?”
吴仁品忐忑搓手,嗫嚅而问。
“是姚支书。”
姚灵筠正色纠正,又指着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陈雪曲,冷声质问吴仁品:“怎么?你家大侄子的葬礼不管了?跑来这里欺辱妇女。难道他的亡魂上了你的身,打算继续在村里欺男霸女?”
“我……”
吴仁品被他说得面色发窘脸发烫,“我怀疑是她毒死了德行。”
“吴村长。”
闻言,姚灵筠又想笑了,“身为一村之长,还是要抽空提升一下自己的文化知识。”
“刚才陈雪曲不是跟你科普过吗?什么是酒精中毒。”
“如果你不信她说的,就让我再告诉你一遍吧!”
吴仁品越发窘迫,可仍旧强辩:“德行就是在喝了他们酒坊的酒后,才暴毙的,如果不是酒有问题,那是哪里出了问题?”
“难道他一晚上就只喝了酒,没吃菜、没吃饭、没喝水?”姚灵筠反问。
“这……”
吴仁品语塞了。
“还有,你又是如何晓得,吴德行是酒精中毒?你找人来验过尸?”姚灵筠又问。
“我…我找过。”吴仁品犹豫点头。
“哦?”看来我猜得没错!
姚灵筠又好奇:“可这么短的时间,你是从哪里请来的法医?”
“法医?不是法医。”
吴仁品摇头,眼神开始不停闪烁,一开口就磕磕巴巴:“就…就是在村里找的人。”
“村里的郎中?”姚灵筠继续问。
“李…李师傅。”
吴仁品的声音开始颤抖,并移开了目光,看向了别处。
“李师傅?”姚灵筠疑惑。
不是郎中吗?
“该不会…是兽医李向春吧?”
刘小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惹得众人窃窃私语。
“吴村长找个兽医来给吴工头检查死因?”
“可吴工头又不是禽兽。”
“他跟禽兽也没啥区别。”
兽医?
姚灵筠险些失笑出声。
“吴村长,如果你对吴德行的死因存疑,大可来找我帮忙验尸,我曾研究过解剖学,还考取过全科医生本科文凭。难道,你没听我小舅提过?”他而后道。
“啊?”
吴仁品一愣,转身望向他。
林立是有曾提到过,但……
“你想…给德行验尸?”
吴仁品颤声探问。
“正是!”
姚灵筠正色点头,又郑重其事地说:“不管吴德行生前是何人,又干过何种事,但依旧不能死得不明不明白,而身为他的家属,你理应有权知道他的真正死因。”
“好!验。”
吴仁品重重点头,跟着又指向一旁的陈雪曲,咬牙切齿道:“但嫌犯不能放走,还要继续关着。”
“嫌犯?”
陈雪曲气笑了,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的双眼,正颜厉色地问:“就因为吴德行害死了我爸爸,所以你才怀疑是我蓄意报复吴德行给他酒里下毒?”
尽管吴仁品没有明说,但她已经从他的试探话语里猜到了,父亲的死很有可能是吴德行促成的。
而他吴仁品,绝对知道真相,还极有可能参与过掩盖真相!
“没…不是…不是!”
吴仁品偷瞄了一眼姚灵筠,慌张摇头。
“不是?”
陈雪曲挑眉,再欺近一步,“不是他害死了我爸爸?还是我没有对他进行报复?”
“如果是前者,那我为什么要报复他?”
“如果是后者,那你又为何要把这个罪名栽赃到我的头上?”
陈雪曲步步紧逼,句句中的,最终把吴德行逼到墙角,一屁股坐在了干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