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去酒坊了,你切记关好院门,别随便出去。”
尽管折腾了一天,又忙了一宿,但天刚一亮,陈雪曲就醒了,并很快起床。
“记得让姚支书给我没有毒的盐渍话梅,要多多!”阮佳撒娇提醒。
“好好!”
陈雪曲笑着点头。
“看来,我妈是把姚支书给记住了。”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
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颠。
今天的早晨分外幽静,就连在外撒欢的小孩也不见几个,兴许是昨晚在吴德行的白宴上玩得太欢了,都还没起床。
村里的习俗除了闹喜,也闹丧,再加上吴德行本就不得人心,村民在他的白宴上自然就撒开了吃喝,热热闹闹打通宵麻将。
哼着小调来到酒坊后,陈雪曲向大牛和二牛交代了一番,就准备去往村委会。
“雪曲,你怎么又要去村委会?那事儿还没解决完吗?”
大牛却把她叫住。
“要不要我们陪你去?”二牛跟着问。
“不用,不是昨天的事情。”
陈雪曲摇摇头,望着二人关切的神情,犹豫片刻后,还是告诉了他们实情。
“我是去配合村委会调查我爸爸失足身亡的案子。”
“调查?”二牛疑惑。
“案子?”大牛惊讶。
陈雪曲解释:“昨天吴村长在审问我时候,无意中透露到,我爸爸的死可能不是意外,当时姚支书也听到了,所以我们商量今天碰个面,研究一下如何重新调查我爸爸的真正死因。”
“不是意外?”
大牛蹙眉,随即道:“当年他们跟我说师父因为醉酒踩空,摔进沟里死了,我就有些怀疑,师父是什么酒量,是什么性格,怎么可能在外面豪饮后,醉醺醺地回家。”
“是呀!”
二牛附和点头,又说:“就算他在外面喝醉了,也该先来酒坊醒过酒后,才会回家,否则少不了要被你和师娘念叨。”
“那雪曲,需要我们陪你去村委会吗?”大牛又问。
“你们好好干活吧,酒酿得越多,生意才会越好。”
陈雪曲拍拍他的肩膀,又向二牛颔了颔首,便大步向村委会走去。
“如果师父是被人害死的,那人又是谁呢?”
目送陈雪曲离去后,大牛看向了二牛。
二牛则疾首蹙额,睚眦欲裂。
“被我晓得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阿嚏!”
“阿嚏!”
吴德行的灵堂上,刚起床步出的吴仁品和打了一宿麻将趴在桌上的陈长生同时打了个大喷嚏。
紧跟着,二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一阵恶寒,并同时望向了吴德行的灵柩。
吴仁品:孩子,你安心地去吧,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小廉的,你别再缠着我了,早点去投胎。
陈长生:吴工头呀,我可没干过对不起你的事啊!你别来找我,找别人去。
“咦…姚支书呢?还没来?”
揉了揉睡得僵硬的脖子,吴仁品往周遭扫了一圈,并未看到姚灵筠的身影,不由小声埋怨道:“再不待见我,但礼数还是要遵从呀,我身为村长的面子总要给嘛!”
鬼才想给你面子( ̄_, ̄)
如果姚灵筠听到这话,一定会这么说。
他反正是打定主意要将吴仁品的面子一扫再扫,所以,在早上起床后,姚品让他先去吴德行家打一趟再去村委会时,他只以一个白眼回复。
而后,他就径直来到村委会,翻看起李向阳拿来的关于陈长酒的死亡记录。
“姚支书!”
正当姚灵筠打着哈欠给自己泡咖啡时,陈雪曲莞尔而至,并将一个热乎的饭盒放到他的桌上。
“是什么?”
姚灵筠好奇地打开了盖子,一股夹杂着肉香味的荔枝香气当即扑面而来,令他沁人心脾,又食指大动。
“荔枝酿肉,我昨晚做的,早上热了一下,味道应该没变,你赶紧尝尝。”陈雪曲笑着说。
然后递给他一双筷子,又帮他把泡了一半的速溶咖啡继续加水泡好,再倒入咖啡伴侣。
“你…知道怎么泡咖啡?”
见她熟练的操作,姚灵筠露出了疑惑。
蓉城都还没普及速溶咖啡,当下喝咖啡的人寥寥无几,就更别说会泡咖啡的人了。
可这丫泡咖啡的动作分明很老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