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确实不是一路人。”
吸了吸鼻子,陈雪曲又将眼泪憋了回去,而后便抱着酒坛返回家。
“咦…这不是陈东家吗?”
路上,她碰见了丘山,对方立即把她叫住,并问:“这么晚了,你来找我们大少爷?”
“咳!”
陈雪曲抿了抿唇,随即将那坛酒递给了他,“我是过来给你们送酒的,这一趟实在辛苦你们了,还害你们好几个兄弟受了伤,我挺过意不去,但又不能做啥,只好送坛酒来以表谢意。”
“等我酿出新酒了,再给你们送一整缸过来!”
冲丘山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后,陈雪曲便迅速跑离了。
“这么晚了来送酒,真是有心了。”
丘山抱着酒坛俯首嗅了嗅,“哇啊…好香!”
“不过…陈东家看起来好像哭过的样子。”
“哭过?”
听到丘山这话,姚灵筠蹙眉疑惑。
为什么会哭?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吗?
可如果遇到了伤心事,又为何大晚上来送酒?
他挠了挠头,百思不解。
这姑娘家的心事可真难猜啊!
“陈雪曲,你不许哭!”
回家的路上,陈雪曲再度含泪,她强逼着自己把眼泪憋了回去。
“不过是你在自作多情,以为别人对你好,就是喜欢你,怎么可能嘛!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我哪里不好了?清清白白靠自己养家,是他配不上我!”
“男人算什么?没有赚钱来得香。”
陈雪曲一路嘀嘀咕咕地回到家后,发现阮佳正坐在门口等自己,赶忙就冲了过去,“妈,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起来了?”
“臭蛐蛐儿,你又去哪儿玩了?还不带上我。”
阮佳立马冲她抱怨,又抬手往她身上打,不过没使力,更像在撒娇。
“我…我出去送酒了。”陈雪曲想了想,如实道。
“给谁送酒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觉吗?”阮佳皱眉追问。
陈雪曲没有回答,把院门关上后,便牵起她的手往屋里走。
“蛐蛐儿哭哭过?”
借着天上的星光,阮佳察觉到了陈雪曲没有擦干的泪痕,而后便停下步子,拉着她又问:“谁欺负你了?我要扎他!扎扎扎……”
说着,就掏出了兜里的针筒。
“妈,这不是我从医院顺走的针筒吗?”陈雪曲哑然失笑。
多半是我换下衣服的时候,忘了拿出来,然后被妈妈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
“是我的!”
阮佳以为陈雪曲要抢回针筒,连忙将它藏到身后,并强调:“就是我的。”
“好好好!”
陈雪曲无奈点头,“用这个防身总比狼牙棒好,至少不会一针下去就捅死人。”
“嘻嘻!”
阮佳摇头晃脑,露出了得逞的笑。
陈雪曲见状,哭笑不得,“妈,有时候我觉得你一点儿都不傻,不仅不傻,还贼聪明。”
“我是大聪明!”
阮佳得意叉腰,接着又问:“到底是谁欺负了我家蛐蛐儿?”
“我要去扎他!”
说完,又举起针筒不停往下扎。
“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会错了意。”陈雪曲喑哑开口。
“唔?”
闻言,阮佳露出了迷惑的表情,又歪着头将陈雪曲来回打量。
“蛐蛐儿发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