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
见陈雪曲蓦地走近,覃雪梅舔了舔唇,颤声而问。
“来水果铺,当然是买水果啦!”
陈雪曲莞尔一笑,又对一旁不尴不尬的彭秀英说道:“新采摘的水果都给我各来一筐吧,我拿回去酿酒。”
“好…好。”
彭秀英局促地点点头,就赶忙去为陈雪曲挑选水果。
转身之际,她总算可以吁出一口气。
刚才好尴尬啊!
不过雪梅为什么总不待见陈东家?
她俩又没打过交道,难不成…是因为大少爷?
彭秀英恍然大悟,而后又在心里腹诽。
可即便没有陈东家,大少爷也不见得会喜欢她呀!
她不由摇了摇头,便专心为陈雪曲挑选水果。
而覃雪梅则铁青着一张脸,目光仍旧没有从陈雪曲的身上挪开。
“怎么?你的工作是看门?”
感受到对方打在自己后脑勺上的视线,陈雪曲驻足转身,似笑非笑地予以回视。
“你才是看门的?”覃雪梅立马回怼。
“咳咳!”
眼见着二人的火药味愈来愈浓,从旁观战许久的薛少峰终于出声提醒,并冲着覃雪梅频频眨眼,示意她适可而止。
可覃雪梅毫不理会,追上陈雪曲就问:“你什么意思啊?故意羞辱人吗?”
陈雪曲淡淡地瞥着她,不疾不徐地反问:“身为一名售货员,在见到有顾客前来时,为什么不去接待,而是直愣愣地站在门口?这不叫看门,那叫什么?”
“你…我不想接待你!”覃雪梅强辩。
“哦,你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那每天对着这些勤快的同事,为什么都不会脸红?”陈雪曲继续暗讽。
“我…我从没偷过懒!”
覃雪梅偷瞄了一眼周遭的同事,红着脸为自己辩解。
“是吗?可你刚刚不是才说不想接待我吗?这不是与你现在说的‘没偷过懒’自相矛盾?”陈雪曲挑眉质问。
“脸疼吗?”
而后,她忽地凑到覃雪梅跟前,歪着头左看右看。
“不疼!”
覃雪梅后退一步,大声呐喊。
“这么打自己的脸都不疼,说明你脸皮很厚嘛!”
陈雪曲歪着嘴,溢出了一抹嘲讽之笑。
“你才脸皮厚!天天缠着我家大少…唔唔唔……”
话说了一半,就被急忙窜来的彭秀英捂住了嘴,又拖到了柜台后面。
“陈东家,水果都给你挑好了,一会儿我们给你送过去。”
“劳烦你们了。”
陈雪曲冲她颔了颔首,就掏出票和钱递给了她,没再看过恼羞成怒的覃雪梅一眼。
不过,在临走前,她还是回头对气呼呼的覃雪梅说道:“既然干不好现在的工作,那就早点辞职,免得给同事们添麻烦,如果想找新工作,可以来找我,我正打算扩建酒坊,还缺一个看门的。”
“你……”
覃雪梅再被惹怒,刚要上前开骂,却被彭秀英和马晓华一左一右拽住了胳膊。
马晓华劝道:“你干嘛总和人陈东家过不去?人家又没招你惹你。况且,你也惹不起她。”
“我怎么就惹不起了?她不就仗着自己有两把刷子勾引到了咱们大少爷吗?”覃雪梅不服反驳。
马晓华说:“她有没有勾引咱们大少爷,我是真不知道,但我觉得,她刚才就像被大少爷附了体,一开口,就跟带刺刀的冲锋枪似的,数落起人来,又狠又准还很快。”
“呃……”
闻言,彭秀英面皮一抽,旋即点头。
“别说,还真像!”
“阿嚏!阿嚏!”
远在蓉城的姚灵筠,在拿到医院的检查报告后,就开始头疼了。
“还不到十周,都没法进行绒毛穿刺检查。看来,还得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