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躲进陈长生家了?”
跟着那个疑似水三娘的身影来到陈长生家的院墙外,陈雪曲就见她攀着那棵歪脖子树爬了进去。
“那陈长生和陈慧芳知道这事儿吗?”
望着消失在墙头的人影,陈雪曲不及多想,就走到院门前,敲响了院门。
“有人在家吗?”
“陈雪曲?你来干什么?”
前来开门的是陈慧芳,当她看到陈雪曲后,勃然变色,“你害我妈坐牢,又害我爸生病,现在,就连我的工作也被弄没了,你还想怎样啊?”
陈慧芳失业了,不过并非她说的那般,是陈雪曲跑去搅黄了她工作的,而是受不了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她是人贩子的女儿,所以跟人打了一架,又愤然辞职。
向来心高气傲的她,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正好陈雪曲找上门来,她刚要向其撒气,又在想起那日被吊打的糟心回忆后,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但依旧强挺着胸背,磕磕巴巴地质问:“你…你想干嘛?”
“找人。”
陈雪曲言简意赅,并把视线扫向陈家院里的各个角落,试图找着那个疑似水三娘的身影。
“找谁?我爸去学校上班了。”陈慧芳问。
闻言,陈雪曲移目向陈慧芳的脸上,好一顿剔抽秃刷,而后才虚眸反问:“你真不知道我要找谁?”
“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陈慧芳依旧强装镇定,但眼神却很坦荡。
这不由让陈雪曲怀疑,兴许陈慧芳真不知晓水三娘躲在她的家里。
也许,是陈长生把她藏起来的。
可目的为何呢?
如果把水三娘供出去,说不定还能给倪碧莲争取减刑。
不对!
陈雪曲随即伸手刨开了挡道的陈慧芳,径直朝里面找了去。
“你干嘛?”
陈慧芳见状,急忙追上,“你…你在找谁?”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陈雪曲不是来找事的,而是找人。
“水三娘!”
陈雪曲驻足回眸,丢下这句话后,就冲进了柴房。
“水三娘?那个媒婆?”
陈慧芳一愣,旋即看向了在夜里总发出悉索声的仓房。
原以为,是进了耗子,她还特意买了两包耗子药放进去,后来,没有动静了,可也没有找见耗子的尸体。
谁曾想,不是耗子闹出的动静,而是…水三娘?
待她回过神时,就见陈雪曲从柴房出来后,又往仓房的方向找去,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将陈雪曲拦下。
“站住!”
不知哪儿来的莽子勇气,陈慧芳大声喊道:“这是我家,你凭什么乱搜?”
“因为我怀疑水三娘躲在这里,她可是正被派出所通缉的人贩子。”陈雪曲正色说道。
“放屁!”
陈慧芳大喝,又道:“既然她都被通缉了,又怎会躲进我家里?”
“是呀!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躲进你家里。难不成,你想包庇逃犯?”
陈雪曲疾言厉色,看向陈慧芳的眼神愈发凌厉。
但陈慧芳是横了心不让她如意,蛮横地说:“这是我家,我偏不让你搜,如果你怀疑我窝藏逃犯,就去报警啊!”
语毕,就推着陈雪曲往外走。
“陈慧芳,你知道你在干嘛吗?那人可是害你妈妈坐牢的主犯。”陈雪曲叱道。
闻言,陈芳慧变貌失色,当即怒骂:“害我妈妈坐牢的是你,还有你那个白痴妈!”
说着,就使出浑身蛮劲儿,直接把陈雪曲推出了院门,让她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地。
砰——
紧跟着,院门便被陈慧芳重重关上了。
“陈慧芳,你傻呀?怎么分不清是非轻重呢?”
“水三娘可是人贩子,还是惯犯,你窝藏逃犯也是要被抓的!”
翻身爬起后,陈雪曲着急拍门,可门里却无人回应。
“陈慧芳,你真是把你爹妈的精明脑袋给遗传掉了!”
狠踹了一脚院门后,陈雪曲便拂袖离去,直奔村委会。
而趴在门上的陈慧芳在听见她走远后,这才拍了拍手,转身看向仓房,“出来吧!你都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