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抬脚就走,只当孟俏是那种故意耍了新花招往他身上扑的。
却不料,他脚步刚动,身旁的孟俏猛的出手,一个擒拿直接将宫暮沉给按在了墙上,她怒了!
宫暮沉那句话,孟俏前面没听到,后面忽略了,就记住了四个字,‘你这种人。’
她哪种人了?
嗯?
今晚上本就怒火上头,此时又喝多了酒,这会儿被宫暮沉一刺激,孟俏爆发了。
“我哪种人?嗯?你说我是哪种人?是你说喜欢我的淳朴保守的,现在你又嫌弃?你个渣男,出轨就出轨,还找那么一大堆理由,你渣不渣?”
孟俏劈头盖脸一顿骂。
宫暮沉着实没想到孟俏会突然动手,也没想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然还挺有劲儿,竟是没反应过来被她给按在了墙上。
呵……
这对宫大少来说,还真是人生头一遭。
结果他还没动作,就被这小姑娘喷了一脸。
“你……”
“我什么?我可漂亮了!”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打断。
小姑娘还挺自恋。
就这?漂亮?
带个土的要命的黑框眼镜,发型也是简单马尾一身宽松版运动服,看不出身材,哪里跟漂亮沾边?
大概是酒醉了,也感受到了宫暮沉的鄙夷。
孟俏心里闷的不得了,她一手按着宫暮沉,吭哧吭哧的喘气,一手直接摘了眼镜,好近的凑到宫暮沉的面前,“看见没,漂亮不?就这双眼,那是传说中的桃花眼,笑起来像月牙,眼中有星星,我漂亮的不得了,你看到了吗?”
孟俏靠的宫暮沉极近,呼出的呼吸都带着酒气。
宫暮沉猛地撞入这么一双桃花眼里,醉意朦胧,蒙着水汽,竟是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是真没想到小姑娘黑框眼镜下有这么一双好看的眼。
五官瞬间都亮了起来,真真是惊艳。
“唔,还有我皮肤好白,白里透红,比孟瑶不知道好多少,我天天运动服,那是我不愿打扮,我打扮起来追我的人能从A城排到S城,轮得到你?你是不是瞎?跟孟瑶那个白莲婊上床?”
孟俏是放开了,叽里咕噜的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啥?总之往日里绝对不会说的话,这会儿在伤心和红酒的刺激下是全说出来了。
说着,还去拽衣服。
这是她第一次喝醉,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这么个德性。
“呵……小姑娘,你够了啊。”
宫暮沉这会儿是真被逗乐了,这小姑娘什么情况?是遇上男朋友劈腿,所以过来买醉了?
“够什么够?不给你看看我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你知道我身材有多好?”
宫暮沉,“……!”
“小姑娘……呵,我还真就是个小姑娘,幸亏跟你好了这么多年没让你碰,要不我真是能后悔的跳进黄浦江,你个渣男,败类,王八蛋,你早晚头顶一片绿,你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呕……”
孟俏一顿骂,大概是用力过猛,一阵干呕出声,宫暮沉脸色陡变,反手捏住孟俏的脸,“敢吐我身上,把你从三楼扔下去。”
声音好冷,带着威胁。
孟俏大概也是个识时务的,竟是好乖的没敢在开口,大概也是脑子不清楚,“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会后悔的……我聪明貌美有气质,身娇体软易推倒,岂是那个小白莲能比的?你丢了珍珠捡鱼目,你等着,我惊艳全球给你看,哼!”
孟俏气哼哼的放狠话。
她被捏着脸,嘴巴嘟嘟的,红润润的,眼睛瞪的圆溜溜,像眸中猫科动物,看的宫暮沉一阵好笑。
这到底哪里来的小醉鬼,这么有趣的。
自恋至极。
“松松松开,我要去洗手间,憋不住了!”
孟俏挥舞着胳膊,挣扎。
宫暮沉挑眉,将人放开,然后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进了洗手间,出了洗手间,倚在墙上,点了一支烟。
他堂堂宫家少爷,站在门口,给一个上错洗手间的小醉鬼看门?
宫暮沉自己都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很快,孟俏冲了厕所,走出来,还去洗了手,顺便抹了两把脸,她没瞧见靠在墙上的宫暮沉,直接顺着包厢号去了自己的包厢,倒在沙发上,倒头就睡了。
宫暮沉一直看着她进了包厢,鬼使神差的跟上去,看到孟俏一个人睡在里面,便肯定了小姑娘是遇到了感情问题,借酒消愁来了,不过不知小丫头是什么身份,竟然能拿到澜庭至尊卡。
这小丫头,这什么地方?也幸好没遇见坏人,这要是……啧啧,被吃干抹净了,真要去跳黄浦江了。
摇了摇头,唤来服务生,吩咐了几句,看好这个包厢,不准任何人进去,等里面的小姑娘醒酒之后送她离开。
这对宫暮沉来说,只是个小插曲,只是这小插曲愉悦了他的心情。
然后宫暮沉才抬脚回了自己的包厢。
“宫少,这这出去打个电话的时间有点儿久啊,看起来心情不错?”
有人调侃出声。
宫暮沉坐下,他气质慵懒,黑眸狭长,一身矜贵样,只听他懒洋洋道,“嗯哼,遇见了个说自己要惊艳全球的小酒鬼。”
“哟,这谁家小酒鬼这么幸运,入了你宫大少的眼?”
说话的是个眼镜男,看起来斯斯文文样,但是镜片下那双眼却闪着狐狸一样的光,是个精明的。
宫暮沉脑海中闪过小姑娘摘眼镜之后那双水灵灵、湿漉漉的桃花眼,低笑一声,“不可说。”
“艹!”
“靠!”
这突来的骚气是怎么回事?
孟俏睡了一会儿自己醒过来了,有一分钟的时间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缓了一会儿,之前的记忆才接憧而来,孟瑶和顾子皓……
至于洗手间发生的那一幕,得了~全忘光了!
她从包中拿出自己的手里,里面好多个未接电话,大多是好友姜沫打的,她那个假惺惺的妹妹和江子皓都个打了一通,还有那个顶着父亲名号的孟祥义打了三个,这真是难得。
孟俏甩了甩有些昏沉的头,想着天色很晚了,便没给姜沫打电话,只给她回了个短信。
却在这个时候电话响起,父亲来电。
孟俏接听,还未说话,对面严肃压着怒火的声音变响了起来,“孟俏,这都几点了?三更半夜你没回学校宿舍,又不回家,你去哪里鬼混了?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我们全家人都在等你一个,你倒是好……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