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俏很快接到了宫氏的录取通知,诚如宫暮沉说的,不是在本部,而是在分公司,这里没人知道她和宫暮沉的关系。
一大早,宫暮沉非要送她去上班,可是被她拒绝了,她自己打车过去。
在人事部报道完,她就去自己所在的部门了,刚进去就发现很多同事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异样。
孟俏起初还不清楚,直到坐在她隔壁的同事问,“你真的是报纸上那个孟俏?污蔑自己妹妹敲诈勒索,关进警察局的孟俏?”
孟俏有些傻眼,这都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
同事把一份报纸放到她面前:“这是业界受众很广的一份报纸,你现在在业界很出名了。”
孟俏看见报纸上把她的照片登的那么醒目,整个人都气到说不出话来。
恶毒继姐不满继妹抢走了自己的男朋友,陷害继妹敲诈勒索。
这个标题下面是她眼睁睁看着孟瑶被警察抓走的画面,这分明就是胡写一通!
孟俏正生气,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我当新人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孟俏,我不是认错人了吧?”
这女人叫周韵,是个看高不看低,特别会阿谀奉承的人,孟俏盯着她刻薄的嘴脸就知道这女人故意找麻烦的。
“怎么不说话?不是很厉害吗?自己被男人甩了,就把继妹送进警察局,这手段厉害啊。我看我们以后还是离远点,免得人家后台够硬,把我们也送进去。”
刚刚跟孟俏说话的邻座叫穆晓晓,听见周韵这么说话,气不过,站起来想要帮忙,可是被孟俏阻止了。
“你是脑残还是智障,我真要是污蔑,她还能现在出不来?我还能安然无恙待在这里?这位同事,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跟你无冤无仇,用不着这么敌视吧。”孟俏觉得这女人有些眼熟,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难道是敌人?
“谁知道你有什么后台,要不然以你的学历,怎么可能进的了宫氏?我看八成是你让后台动的手脚,故意不让你继妹出来。长得就是一副狐狸精的脸,谁知道一天到晚干的什么龌龊事。”
周韵这话一出,周围的同事窃窃私语,对着孟俏指指点点,孟俏一点不生气,反倒是好笑的问,“我第一天来,你就知道我什么学历了?未卜先知?你一口一个后台,一个一个狐狸精,我是睡了你爹,还是当了你妈?”
众人哄堂大笑,气的周韵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你、你……”
“我什么我?真要是报纸上写的这样,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除了你这种三八,谁还会信?”孟俏不客气的回怼。
她回到座位,马上调出微博,关于她澄清孟瑶的事情早就上了热搜,她指着上面的内容说,“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见,别拿着这种没影的八卦造谣,只会让人觉得你特别LOW!还有,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因为这种没营养的八卦跟我争执,我才要怀疑你怎么进的宫氏,该不会是走后门,攀关系吧?”
孟俏已经很口下留情了,就周韵,她都怀疑她才是不是狐狸精,靠着哪个男人进来的。
“怎么回事?上班时间都在这里嚷嚷什么呢?”
突然,一道温润却很有气势的声音传来,原本还围观的人马上散去,就连周韵都愤愤离开了。
孟俏好奇的看过去,就见一身雪白西装的男人站在那里,带着尽是镜框,斯文中透着睿智,身边跟着一个看似清冷干练的女人。
穆晓晓小声说:“这是我们分部这边的负责人,郁南天,听说是皇族,不过是派下来历练的,迟早要去总部的。”
所谓的皇族,就是宫家的人,以后在总部担任要职那种。
孟俏看过去,好像还真是跟宫暮沉有几分相似,但他又不姓宫,迷惑。
“你就是新来的同事,孟俏?欢迎。”郁南天伸手跟孟俏握手,孟俏也伸手跟他握,“总经理好。”
“今天第一天上班,千万不要有压力,这位是你们部门经理,宋妍,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她。”郁南天温润道。
“宋经理好,我是孟俏。”
宋妍点头,不过依旧冷冷的,很有职场女精英的风范。
“好了,都开始工作吧,我最后强调一遍,宫氏向来讲究优胜劣汰,希望你们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别少搞一些勾心斗角,免得哪天末位淘汰就把自己淘汰出去了,后台再硬都没用。”说完,郁南天若有所思看周韵一眼,带着宋妍离开了。
虽然宋妍刚刚羞辱孟俏就搬出后台来,其实大伙儿都心知肚明,真正靠后台进来的其实是宋妍,只是她的后台到现在没人清楚是谁罢了。
宋妍被郁南天若有似无警告了一番,心里更气愤了。
终于结束工作要下班了,孟俏收拾东西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收到一条短信,居然是周斐然发过来的,约她见面。
周斐然,周韵,难道她们有关系?
孟俏决定去见她。
上次饺子的事情之后,孟俏就再没有见过周斐然,如今再见她,她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好,像是很伤心很绝望,楚楚可怜让人心疼。落日的余晖洒在她身上,更是把她衬托的无助凄然。
孟俏走过去,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停住,“周小姐找我有事?”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孟俏笑笑:“也对,其实我没有来的必要,只是,如果我不来,以周小姐的性格总有办法让我来,何必那么麻烦?”
宫暮沉说是下班带她去吃大餐,庆祝她第一天实习,她只想跟周斐然速战速决。
“你知道我才是宫伯母心里的儿媳妇吗?”周斐然盈盈的水眸楚楚可怜的望着孟俏,“暮沉也只是生我的气,不是真的不想和我在一起,可是因为,他觉得娶了你就要对你负责,所以才会迟迟没有跟你提离婚。”
如果是以前的孟俏,被人这么忽悠,加上自己心软,容易动摇,可能真就上当了。可是妈妈死了,哥哥去世,现在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所以她够理智,逼着自己有信心,所以周斐然的三言两语并不能撼动她。
“这话是阿暮亲口跟你说的,还是你是阿暮本人?如果都不是,周小姐,恕我直言,你这是病,得治。”孟俏保持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