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俏头痛的扶额,抬手把宋予白的脸推到了一边:“你别闹了,能不能正经一点?亲你一口是不可能的,我倒是可以给你一巴掌。”
“我怎么爱上了你这么无情的女人?我真是太难了!”
宋予白眸子里的亮光微微黯淡了几分,随即又迅速的被他遮掩了过去。他点开手机邮箱里收到的一则邮件,递到了孟俏面前。
“你自己看,看完以后可千万别惊掉了下巴。”
她狐疑的接过手机,才看了几眼就蓦的瞪大了眼睛:“张若玥她竟然……”
“是啊!这则消息很劲爆吧?现在你有什么打算?”
孟俏生怕自己看错了,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邮件才把手机交换给宋予白,苦涩的勾唇摇了摇头:“这件事是真是假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阿暮的态度。”
“悄悄,在我心里你可不是这样的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你是不相信宫暮沉还是不相信你们两个人的感情?”
“我……我不知道。”
“虽然我不愿意这么说,但我不得不承认,宫暮沉这家伙是把你当成捧在手心里的宝贝的!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们干脆试探他一下!”
宋予白笑的眉飞色舞,只一眨眼的工夫,一个计划就在他的脑海中勾勒成型。
孟俏看着他的笑脸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总觉得他笑的不怀好意。
“对了予白,你是怎么留意到张若玥的?你还特意让人调查到了这么隐晦的往事!”
“只要是跟你有关的消息,我都会一字不落的看过刻在心里,你信不信?”
她的眸色一紧,仓皇的错开了他的目光:“你又乱说,再胡说八道我可不理你了!”
他故作轻松的摊了摊手:“好好好,你就当我没说过!这几天你先在我家暂住几天,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图谋不轨的!”
说话间,司机已经把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宋家的别墅门口。
宋予白轻车熟路的打开门把孟俏让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净的灰白色色调。
“你随便坐,我不太习惯身边有人伺候着,所以每天阿姨打扫过后我就让她们离开了。这几天做饭的重担可能要落到你的身上咯!”
孟俏翻了个白眼:“之前我不在的时候你都饿肚子的吗?”
“谁说的?我会做饭,而且不夸张的说手艺还不差。”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做饭?”
“因为我不想!听说你第一次嫁给宫暮沉的时候给他洗手作羹汤,把他拿捏得死死地!现在你都住在我的屋檐下了,给我做几顿饭这样的要求总不是过分吧?”
她认真的想了想,听起来的确不过分。这么想着也就乖巧温柔的点了点的头答应了下来:“厨房在哪里?你想吃什么?”
“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好。”宋予白笑的见牙不见眼,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
她站起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厨房走去,冰箱里竟然被填的满满当当,各种蔬菜水果应有尽有。她随手选了几样蔬菜清洗干净,不一会的工夫就被切好整齐的摆放在碟子里。
她不经意的一回头,正对上了宋予白复杂的眸光。
宋予白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眼眸里暗流涌动,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孟俏。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吗?”孟俏怔了怔,茫然的伸手摸了摸脸。
“没有,只是突然发现你做饭的样子特别好看,很像这栋别墅的女主人。”
“喂……”
“好好好,你就当我没说过。”
他抬脚走进厨房,卷起衬衣的袖口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小臂,言听计从的打着下手。
宋予白的余光时不时落在孟俏身上,眉梢眼角暗藏的爱慕像化不开的蜂蜜似的。
“悄悄。”
“嗯?”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宋予白就捧着一捧水泼到了她的脸上。她尖叫了一声抹了抹脸上的水渍,毫不示弱的把手里的青菜叶子丢向宋予白。
两个人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厨房里瞬间一片狼藉,孟俏的发丝沾着水贴在额头上,宋予白的头发上也狼狈的挂着一片青菜叶子。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孟俏眼疾手快的抓起一小碗面粉扬了扬:“你投降吗?只要你低头我就放你一马。”
“好好好,我投降!”宋予白连忙举起手,宠溺的勾了勾唇。
“这还差不多!”她满意的微微颔首,放下小碗把他赶了出去,专心的开始准备午餐。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孟俏利落的把饭菜端上了桌,虽然只是寻常的家乡菜,但香味依然引得人食指大动。
宋予白拿起筷子夹了一口五花肉塞到嘴里,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的肉质几乎在口腔里融化了。
他满意的连连点头,吃的不亦乐乎。
直到盘子里的菜见了底,他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筷子,揉了揉肚子云淡风轻的问:“悄悄,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她狐疑的抬眸。
“如果……当初我跟宫暮沉同时认识你,你爱上的人会不会是我?”
她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思忖了片刻一字一顿的说:“应该不会吧,我一直认为如果两个人会相爱,那一定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就算当年我没有在澜庭遇到阿暮,也一定会在别的地方遇到他。”
“对不起予白,你真的很好,但是可惜我们不合适,你一定会找到真正适合你的女孩子的!”
宋予白干涩的笑了笑,远远的向她举了举杯。
两天之后,宋予白把京城商会的聚会定在了宋家别墅,虽然每年商会的会员都会小聚一下,可毕竟宋家的身份不同寻常,京城有头有脸的政商巨鳄都会悉数到场。
别墅里,明亮的水晶吊灯光洒落在众人脸上,精致的红酒杯里盛着色泽瑰丽的液体,觥筹交错之间,众人都在互相应酬寒暄着,气氛格外的热烈。
宫暮沉的脸部线条紧绷着,精雕细刻的下颌线扬起了一个矜贵的弧度,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