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夫人尴尬的瞥了一眼孟俏,脸上的怒色更浓重了几分:“我看你是疯了!宫未英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的滚到国外去,要么我把你送到精神病医院让医生好好给你治一治,你自己选!”
宫未英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像被雷劈了似的面如死灰:“表嫂……那我、我以后还能回来吗?”
“那就要看以后悄悄能不能原谅你了!只要宫家还是我做主,你就别想再迈进京城一步!”
她的眼神越来越空洞,跪爬到孟俏脚边一把抓住了她的裤脚:“悄悄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动手!都是我的错,你原谅表姑一次好不好?你帮我向表嫂求求情,让她把我留在京城吧!悄悄,悄悄我求你了!”
孟俏被她吓得原地一个小跳,连忙躲到了宫暮沉身后。
“给我滚开,你还想吓到悄悄吗?”宫夫人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拽到了一边,转过头柔声说:“悄悄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放心,以后这个女人绝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惹你心烦!”
“爸、妈,我跟悄悄先走了。”
宫暮沉鄙夷的瞟了一眼宫未英,打了声招呼后就带着孟俏先离开了老宅。
一连几天的时间,宫氏集团都格外的热闹,宫家各支的亲戚纷纷跑到办公大楼将手里的股份变现,争先恐后的好像生怕宫暮沉反悔似的。
宫家内部起了争执的消息不胫而走,对宫氏虎视眈眈的集团更是变本加厉的侵吞宫氏商业计划中出现的项目和投资,尤其是张远达的张氏集团,更是春风得意。
一时间,所有的财经媒体都在猜测屹立京城多年的宫氏集团能不能撑到明年春天。
宫暮沉坐在书房里抿了一口热牛奶,目光从一条条头版头条上扫过,唇边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孟俏亲自端着一碟刚刚切好的水果走了进来,在他身边坐下:“阿暮,我看也差不多了,再这样持续几天伯父伯母的心脏恐怕都要受不了了。今天伯父特意给我打了一通电话,旁敲侧击的打探你有没有别的计划呢。”
他敛眉一笑:“是差不多了,悄悄,解决完这件事我们就正式举办婚礼吧。”
“你太狡诈了,之前那次我只是答应跟你订婚而已,要我嫁给你你得再求一次婚!”
她嗔笑着瞥了宫暮沉一眼,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仓鼠似的,白皙清透的皮肤上泛着一层绯红色的红晕,眸子里波光潋滟。
他顺从的颔首:“好,只要你能嫁给我,求几次婚都行。”
“四年不见,宫少的嘴越来越甜了,一定是这几年陪在你身边的女孩子教得好。”
宫暮沉斜睨着她,意味深长的挑眉:“实不相瞒,自从你一声不响的出了国,我身边没有任何雌性生物。嘴巴越来越甜可能是吻你的次数越来越多。”
他渐渐压低了声调,伸手一带把孟俏拉到了怀里,薄唇早有预谋的覆盖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一点一点汲取着她的气息。
他本来只想浅尝辄止,却没想到竟然越吻越上瘾,不由自主的灵巧的撬开她的唇瓣开始攻城略地。
孟俏低低的发出了一声嘤咛,轰的一声,仿佛有一万只鞭炮在他耳边炸响,压在心里的小兽疯狂的躁动着。
他的吻越来越霸道,顺着唇边滑过耳垂、滑过脖颈,最终停留在她纤细鲜明的锁骨上。
“阿暮,这是在书房……你,你停一下!”
她娇软的声调像入口即化的棉花糖,熨帖着耳膜,一直钻到了心尖上。
宫暮沉的手插在她海藻般的发间,让两个人越贴越近……
翌日清晨,当孟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卧室柔软的床上,她晃了晃小脑袋,几乎想不起来昨天她是怎么回到卧室的。
她只记得在书房……
腾地一下,一抹重重的红晕就窜上了脸颊,就连耳朵根儿都在微微发热。
孟俏懒洋洋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正要去洗漱,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姜末的来电号码。
她唇角的弧度一点点扬起,才一滑下接听键就听到了姜末夸张的尖叫声。
“啊——悄悄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我,好歹让我跟在宫少屁股后面赚点零花钱呀!”
“大小姐,一大早的你在发什么疯啊?到底怎么了?”
姜末兴奋的吞了一下口水,连珠炮似的说道:“你还没看新闻吗?崩了!今天京城的商业格局全崩了!前几天网络上不是爆出了宫氏明年的商业规划吗?有些企业屁颠屁颠的照着上面的计划进行投资,出现在文件里的项目一个比一个抢手!”
“谁知道反转来的这么快,那些投资今天凌晨开始全部呈现亏损状态,赔的那些兔崽子毛都不剩了!还有那些项目,叫停的叫停、甲方跑路的跑路,全成了烂账!悄悄,你家宫少好大的手笔啊!这一晚上的时间京城的上流社会等于进行了一次洗牌!”
孟俏怔了怔,连她都没想到宫暮沉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
“悄悄我不管,你得让宫少请我和清湛吃饭!这次你家宫少可是赚的盆满钵满,我都嫉妒死了!”
她笑着应了一声:“好!想吃什么随你挑。”
姜末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又跟她闲聊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
她靠在床上连忙点开了新闻网页,最先冲进视线里的就是一则新闻——‘张氏集团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张远达私人产业被查封’!
新闻上图文并茂的勾勒出张氏集团残败的景象,照片上的张远达也没了平时不可一世的模样,灰头土脸的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就在这时,宫夫人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声音里难掩喜色。
“悄悄啊,今天天气蛮好的,你陪伯母一起逛逛街吧,正好给你挑几件首饰!暮沉这孩子,计划着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可让我跟你伯父担心了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