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艾坦然的勾唇,眼里散发出疯狂的暗光:“我承认,我爱你的钱、爱你的权势和地位,可是宫少,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爱别人的钱呢?我还是爱你的啊!”
“我纵横生意场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今晚就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主动跟悄悄提出辞职。”
宫暮沉冷冽的眸光锐利冰冷,像刀子似的滑过她的皮肤。
“我不走!宫少我也是为了你好,孟俏根本配不上你!她这么愚蠢的女人只会给你拖后腿!你应该已经听说今天网络上重新爆出了孟俏涉嫌抄袭的事吧?实不相瞒,是我做的!我在用实力向你证明我比她强得多!我完全有能力成为你的贤内助!”
“悄悄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她?孟峥的确对你有些无理,可他当时是被人下了药,悄悄对你做出的所有补偿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你不但不感恩还反咬她一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刘艾冷笑一声,讥讽的挑眉:“我为什么要感激她?她只是在高高在上的施舍我!从小到大,这种怜悯的目光我见得多了!她只是试图用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钱满足她被人追捧、奉承的心理而已!我没有哪里不如她,为什么要接受她的施舍?”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没空跟你纠缠,给我滚!”
“宫少,你也别装了,现在没有外人,你一本正经的给谁看?我比孟俏年轻、比她热情,你真的不想试试看吗?”
她媚眼如丝的轻笑着,把浴袍向下一拽,露出圆润莹白的肩膀。
就在这时,楼下隐约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孟俏的声音就由远及近的响起。
“福伯……人呢?阿暮,你回来了吗?”
刘艾把心一横,把头发拨弄的更加凌乱,浴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赤着脚跑了出去,正撞到了孟俏的面前。
她抹了一把眼泪,声泪俱下的哭诉着:“悄悄姐姐我……我真的没脸见人了!我没想到宫少竟然会对我做这样的事,人家可是第一次啊!”
孟俏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漏跳了一拍似的,她上下打量了刘艾一眼,缓慢的帮她裹紧了浴袍:“怎么了?”
“福伯和佣人们以为您今天在京郊的庄园不回来了,想着别墅里也没有什么事就请假回去过周末了。我本来想洗个澡也回家去,没想到宫少一回来就……他就把我……”
她浑身无力的贴在墙上,哭的痛彻心扉,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孟俏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越过她看向面无表情的站在身后的宫暮沉。
“悄悄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这儿洗澡,可是我真的没想到宫少会突然回来!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我也没脸继续做你的私人助理了,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以后不管我是死是活都不怪您!”
说着,她作势往门外冲去,才跑出去几步就听到孟俏低沉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你站住!”
刘艾得意的一笑,一转过身却哭得更凶了:“悄悄姐姐你别拦我!之前我差点被孟峥哥哥非礼,他被人下了药我不怪他,可宫少今天却是清醒的,我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了!呜呜呜……”
孟俏凉凉的一笑,鄙夷的瞥向她:“你太谦虚了,当着我的面谎话连篇,我看你不是没脸活着的人!”
“悄悄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吗?你主动勾引阿暮,阿暮连看你一眼都嫌多余,他怎么可能像脑子浸了水一样对你做这样的事?刘艾,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有说谎啊!就算你向着宫少也不能这样侮辱我!或许……或许宫少只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所以在你面前装作对我不感兴趣的样子!”
孟俏垂睫遮掩住眸子里轻蔑的寒芒,一字一顿的问道:“你知道主动对阿暮投怀送抱的女人有多少吗?不夸张的说,随便抓一个出来都秒杀你二百条街!我对阿暮的审美能力是有信心的,你,他看不上。”
刘艾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紧紧的攥着浴袍的袖口,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辩解。
“今天你千方百计的怂恿我离开别墅、又故意摔坏了我的手机,就是为了让我跟阿暮联络不上,然后你伺机勾引他,对吗?刘艾,我有哪里对你不好吗?”
她卸下了浑身的力气,眉头紧紧的皱褶嫉恨的盯着孟俏:“你对我太好了,非亲非故的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不就是为了用我的可怜卑微衬托你的光辉伟大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有钱人的嘴脸!大家都是人,并且我比你们大多数富二代都要努力,凭什么我要谨小慎微的生活,你们却可以花天酒地的?”
“你有病。”
“你说什么?”
孟俏冷笑着对上了她的目光,一字一顿的说:“我说,你有病!你一边仇视着有钱人,一边又想费尽心机的往上爬,并且不择手段,你的病三五百块是治不好了。”
她仰脸望着宫暮沉,笑的眉眼弯弯:“阿暮,本来我今天要跟末末一起去京郊的庄园的,可惜她临时有事,你陪我去好不好?”
宫暮沉兴致盎然的双手抱胸,低笑着颔首:“好,我们干脆在庄园里住几天。保镖,把这位刘小姐‘请’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两名保镖立刻疾步走了过来,刘艾又气又恼,抓狂的尖叫了一声猛地用力推了孟俏一把。
孟俏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得踉跄了疾步,脚下一歪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她感觉小腹一阵一阵的绞痛,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水,脸色也瞬间苍白了下来。
刘艾惊恐的看着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你……你别装了!只是摔了一下而已,你装出一副重病垂危的样子给谁看?”
宫暮沉几步冲下了楼,一把将孟俏拦腰抱起,厉声低吼着:“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