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

    唐荨青暗骂一声。

    “天赋跟努力比不上别人，就从这上面另辟蹊径，简直是没有人道，那些经过实验的人还能称之为人吗？不管是生化战士还是基因变异的超人，在我看来都是畸形产物罢了！”

    秦凡点点头。

    “这倒没错，然而战争就是残酷的，没人会跟你讲道理讲人性，谁强谁就是至尊，谁强谁就能掌握对外战争的主动权，就能保家卫国，保证自己国家人民安全，就能改写历史，成为胜利者同样也就能给自己树立最为光辉的形象。”

    “到了那个时候，谁又会在意战争赢得光不光彩，用的手段极不极端，卑劣不卑劣呢？”

    唐荨青沉默了。

    是啊，这就是现实。

    就像她一家二十几口被杀，她如果无法平反昭雪，那么对方活得潇洒自在，甚至在某个地方自诩正义也没人知道，然而她若是实力够强，能够平原昭雪，将那些人杀的片甲不留，那么她就是绝对正义。

    人只有活着才能开口，才能有资格阐述一件事正义与否。

    实力呀，这个世界最残酷的画笔，拥有他便能肆意的绘出自己想要的蓝图。

    而在亲眼目睹了秦凡的实力之后，唐荨青心里像是下定了什么主意似的，暗暗咬的银牙，盯着秦凡的背影。

    当庆功宴结束之后，秦凡来到了刘大爷的住处，在陪刘大爷聊了会天之后，便告别了唐氏武馆。

    这以后如果不出意外，他便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有唐心忠照顾着刘大爷的饮食起居，安全问题秦凡也不用太多担心。

    不过就在秦凡刚刚走出唐氏武馆的时候，一道美丽的倩影在后面跟着他。

    走出十几步，秦凡顿在原地。

    “你一直跟着我想干什么？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我不喜欢磨磨唧唧。”

    慢慢的在黑夜中那道倩影渐渐清晰起来。

    唐荨青来到秦凡面前，单膝跪在地上。

    “我想拜你为师。”

    “我……我可以奉献一切，只要你能让我强大起来。”

    唐荨青咬着贝齿，她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不管秦凡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哪怕像那柳文君一样变态她也不在乎。

    秦凡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不一会儿露出了一个让人看不懂的笑容，又无奈，又觉得太过好笑。

    “我之前说你蠢，看来还是太低估你了。”

    “你到底有多自信，你身体的筹码可以换来一切？认识你也没几天，你给我的感觉便是，不管别人对你做点什么，你都可以以身相许，用你的身体作为报答。”

    “告诉我，这种事你已经做过多少次了？”

    唐寻卿红着脸，死死地盯着秦凡，想要辩解却发现话根本说不出口。

    是啊，对柳文君她想过奉献身体，对别人他同样想过，他唐荨青就是这么一个放荡的女人吗？

    “即便你想，我也不想，虽然我还是个雏儿，但我不想染病，不喜欢跟随便的女人发生关系。”

    秦凡双手背在身后，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特别正义，宛如化身正道的光。

    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面对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他能义正言辞的提出拒绝，这不是他的本性。

    “我很干净！没有让任何人碰过，你太过分了！”

    唐荨青忽然控制不住的大叫，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只是特别想变强而已！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没有什么能给你的，我没钱没背景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就是一个最普通最普通的一个失去了家的女孩子，除了我的身体我没有任何筹码！”

    “我也想有钱，我也想挺着胸膛做人，但是我没有！”

    “我连爸妈都没有，我还能拿出什么去打动你？”

    说完唐寻青蹲在地上已经泣不成声。

    秦凡张了张嘴，半响无声。

    他错了么？

    这一次好像是他错了。

    唐荨青或许有些过激，然而她的确别无选择。

    唉。

    叹了一口气秦凡转身离开。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唐心忠来到唐荨青身后，默默的陪着她。

    这个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才能遇见属于他的救赎。

    第二天一大早由于没有课，两位大小姐起来都比较晚，秦凡顺手给他们准备好的早餐。

    “威猛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秦凡抬眼瞟了一眼程小小，“为什么这么说？”

    程小小撅着嘴，用筷子挑起碗里的面条，“跟之前吃的味道差远了，之前是顶级七星大厨，现在顶多是个街边小摊。”

    秦凡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有的吃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另外我好像没有义务做饭给你吃，你在这评头论足的，搞得好像我伺候你一样。”

    忽然秦凡神头凑近了程小小，“还有，你待在龙丝柔身边最好目的单纯点，否则我可不会心慈手软，我这人对女人最能痛下杀手了。”

    程小小瞪着他，“切，瞧你厉害的，你不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吗？这么有自信的人怕一个小女孩干嘛？再说了，我跟柔柔姐几年了你知道吗？我想对她有什么企图，早就成功了，用得着你在这说三道四？”

    “哼，要不是看你做饭做菜好吃，我早就跟柔柔姐建议把你赶出去了，或者就是干脆不要你睡在别墅，让你在门口打地铺跟黑大帅作伴去。”

    程小小说的黑大帅就是龙丝柔所住的这栋别墅前院的一条大黑狗。

    秦凡想说什么话，直接被程小小堵在了嘴巴里。

    “略略略~~~”

    “你要不服就去跟柔柔姐上诉看看是你的话管用还是我的话管用。”

    秦凡被气得眼皮直跳。

    这家伙。

    这一点他还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话跟程小小的话在龙丝柔面前比起来，分量真不是一般的小，而且即便他说这个程小小有问题，可能会害她，估计大概率龙丝柔也不会相信。

    两人这好几年情同姐妹的关系，程小小更是她唯一的朋友，最好的闺蜜，即便程小小真有什么问题，龙丝柔很大概率也不会拿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