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衡由马车载到别墅正门,花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漫长的让苑衡开始跟驾车的老人聊起天来。
当然,这聊天方式也都是由苑衡说话,老人回答个‘是’或‘不是’而已。
“苑小姐,到了。”
老人停下马车,恭敬地伸出手拉苑衡出来。
苑衡笑的眯了眯眼睛,故意用被玫瑰刺伤的手搭在老人身上,看他激动的眼睛都变成了竖瞳。
“老先生,您喜欢蛇吗?”
“什么?”
老人被这话问的蒙圈了,恢复正常的眼睛疑惑地看向苑衡。
“没什么,只是从小认识些喜欢喜欢将蛇当成宠物的姐妹,她们身上的味道,和老先生身上的很像呢。”
老人尴尬地笑笑,没有回答,将苑衡扶下马车后,便驾着车离开了。
苑衡无趣的撇撇嘴,想想这人真不经逗,连多说一句都不敢,难怪只能当马夫,一辈子守着那辆破车。
“苑小姐。”
苑衡还没从老人身上回过神来,空荡荡的门口便多了一个异国样貌的女佣,比她还高上一个头。
“苑小姐,小少爷正在里面发脾气,还问您什么时候来呢。”
苑衡冷漠地‘哦’了一声,直接让女佣在前面带路。
女佣见她这反应,奇怪的看了她好几眼,似乎奇怪与小少爷感情那么好的人,怎么听到这句话时表现那么冷淡。
“怎么不带路?”
听到这声催促,女佣反应过来,急忙走上前热情带路,还一边走一边解释为什么一路上都没人。
“苑小姐,小少爷不太喜欢生人,所以别墅里的佣人不多。”
苑衡无所谓地应答一声,也不由让女佣心里的疑惑更加深了,这个反应完全不是一般人该有的反应。
“你主人在家吗?”
“苑小姐说笑了,宴总正在公司呢。”
见女佣没有着道,蔫蔫的苑衡总算来了点兴趣。
“哦,原来你主人是宴凉川啊。”
女佣尴尬的笑了一声,但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看了下走廊里隐藏很好的摄像头。
“其实吧,你们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请我过来,不仅让宴凉川起疑,还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
这句话一说,女佣也知道这女人是什么都知道了,脸上恭敬的表情也立刻变得凶狠了起来。
她弹跳力惊人的躲到了苑衡百米开外的地方,四肢趴在地上做出动物才有的防御姿势。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苑衡摸了摸肩膀伤垂落下来的头发,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
“大概,也就见到假司机的第一眼吧。”
说完,她还沾沾自喜地笑了一下。
“幸好我打算跟司机借钱时,发现他是假货,倒也省得我花钱买礼物,你说是吧?”
女佣冷哼一声,二话不说就‘喵呜’一声化身成一人多高的山猫,锋利的爪子直奔苑衡的脸而去。
“还真恶毒,上来就抓脸。”
苑衡说话的同时,手中红光凝聚起来,这也让女佣不敢轻视,认真对待起来。
“喵。”
女佣的爪子正好停在苑衡面前,眼睛被红光幻化成的逗猫棒吸引,头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都不由动了动,明显是高兴的样子。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逗猫棒哦。”
苑衡眼带笑意,手上的逗猫棒随意动了动,对面那只猫不出意外的伸出爪子,想要挠挠那个逗猫棒。
“作为猫咪呢,还是这样最可爱。”
“喵呜。”
清醒过来的女佣恼怒的叫了一声,一爪子就要将那个逗猫棒拍掉,谁知那逗猫棒竟然像个活物一般,在她触上的同时顺着她爪子缠绕上去。
女佣害怕地往后一退,但那东西变得更活跃了,不多时便变成一个巨大的牢笼,将那一人多高的山猫牢牢套在里面。
“喵呜。”
女佣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小爪子轻轻动了动笼子的栏杆,被一下子弹开变得更惨了。
“呜呜呜……”
女佣金色的眼瞳可怜兮兮地看向苑衡,完全没了抓脸时的凶狠,似乎想用这卖萌的发放让苑衡放自己出去。
“啧啧啧,宝贝还真是可爱,只可惜你的主人不是我,不然我肯定会怜香惜玉的。”
说完,她手上响指一打,本来正好将女佣找着的笼子缩小了一倍,使得女佣蜷缩成一团,十分憋屈。
“说说看,你主人带我来这里要干什么。”
“呜呜呜……”
苑衡不耐烦一挥手,笼子又缩小了一点。
“我知道你会说人话,记得别敷衍我。”
女佣耳朵耸拉成一团,没有张口,眼睛不断看向走廊里那个不显眼的摄像头。
苑衡心领神会,甩出一团红光击向摄像头,碎裂声响起,‘啪嗒’掉下个重物,砸到地上。
“现在可以说了吗?”
女佣还是不出声,正在苑衡想要再将笼子变小的时候,熟悉的男音从身后响起。
“与其问她,不如问问我这个当事人。”
苑衡回过头来,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张见一次惊艳一次的妖孽脸。
由于是在家里,他身上穿的不再是繁复华丽的长袍,而是一件松松垮垮的丝质睡袍,胸前衣襟露出大半,里面结实的胸肌一点也不掩饰,腰间本该系起的腰带更是拖在地上,让人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本就对美人没抵抗力的苑衡咽了咽口水,眼睛毫不掩饰地看向半露的衣襟。
对于这灼热的眼神,临渊不怒反笑,顺便体贴地将衣服往下又拉了拉,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肉体被旁人看去。
“咳咳,临渊殿下还真是大方。”
苑衡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妥,毕竟临渊和宴凉川不一样,自己不能被美色误了,她现在的目标是宴凉川,不是那个妖精临渊。
“不知为何,我越看苑小姐,越觉得您像极了我一位故人呢。”
苑衡客气地笑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所说的故人,就是前世的自己。
“特别是——您那双色眯眯的眼睛。”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临渊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狠色,明明之前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是吗,那我还真是荣幸呢。”
苑衡对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早已习惯,但凡这人性子正常一点,也不需要宴凉川当她的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