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衡靠在墙边没有动,专注精神一遍遍尝试,将自己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小猫咪。”
黑袍女人的声音激动起来,一脚就将不远处的一道门踹开。
“哎呀,竟然不在里面。”
女人略微惋惜地‘啧啧’两声,从门里撤出来后,指甲还是照常划在墙上,就像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
“小猫咪,你要好好躲着哦,整个地下一层全是我们玩游戏的的地方,你可不要让我太好找哦,不然多没意思。”
苑衡勾了勾唇,从前的她也最喜欢这种游戏,只不过自己可从不喜欢当一个任猫摆布的老鼠。
“小猫咪。”
女人再次出声,这次没有踹门,而是一脚将墙踹出一个洞,发出轰隆一声。
可想而知,若是有个人躲在那儿的话,下场一定和那堵墙一样。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黑袍女子疯疯癫癫地笑了一声,走的方向也逐渐往苑衡那儿靠近。
“小猫咪,我好像知道你在哪儿了。”
听着这逐渐靠近,且气息就在自己附近的黑袍女子,苑衡所幸也不躲藏了,直接双手高举做出一副投降的手势,进入黑袍女子的视野。
“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黑袍女子的声音中带了点撒娇的感觉,似乎很遗憾这个游戏竟然是这么结束的。
苑衡看着黑袍女子的眼神,带着悠闲懒散的笑意,完全不像是被逼入绝境的人,这让黑袍女子带了点不一样的意味。
“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
“谈什么?”
黑袍女子没有立即动手,耐着性子要和她交谈。
“谈谈我可以给你什么,雇你杀我的人又能给你什么。”
“你想收买我?”
苑衡摇摇头,“不,我只是正正经经的和你谈生意而已。”
“那还真是可惜了,你低估了我的工作操守。”
说完,她也不打算等了。
原以为这女人和其他猎物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可到最后也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竟还妄想用其他东西收买她。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遗言吗?”
黑袍女人抖了抖黑袍,嘴里又像之前一样,开始低声年起咒语。
“我可以教你如何运用阵法。”
黑袍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人在死前什么大话都能说出来。
阵法这东西除了人类留下的皮毛,哪里还存在,早就随着五百年前的那场风波,彻底灭绝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你的脚下。”
苑衡见她不回复,立刻指着她的脚下。
原本黑袍女人是不想理她,打算按照雇主吩咐,带走她身上的任意一个部件回去邀功,但也不知怎么的,竟还听了她的话,不由自主地朝地下看了去。
“这是?”
黑袍女子被惊到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隐隐发着光的复杂图案,还有她完全看不懂,宛如蝌蚪一样的文字。
“这……便是阵法?”
她抬起头,看向苑衡,似乎在询问她多的意思。
“当然是,不信你走出来看看。”
这话一说,本来心情激动的黑袍女子,一下子冷静下来。
“你怎么会这种已经失传的东西?”
苑衡一脸高深地看着她,“我怎么会的你不需要知道,我只问你想不想学?”
黑袍女子纠结了一会儿,状若疯癫的样子总算收敛起来,变得正常一些。
“你现在在我脚下设的是什么阵法?”
“幻阵。”
黑袍女子挑挑眉,脚往前走了一步。
阵法上的暗光亮起,她眼前的画面突然由阴冷潮湿的地下一楼,变成了一个花香四溢的花田,不远处还有一条发出潺潺流水声的小溪。
“现在,你该相信我说了的吧?”
苑衡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也让黑袍女子从花田中清醒了过来。
她好奇地又往前走了一步,但不仅没看到新的幻境,还将她送回了现实,她站的地方还是地下一楼,苑衡也站在她的面前。
“你该知道一个阵法师,对所有异能者的重要性。”
这话说的确实不错,黑袍女人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
“若你放了我,我不仅可以教你阵法,还可以出和你雇主一样多的钱。”
黑袍女子点了点头,“你说的确实很诱人,但是……阵法师对异能者有多重要关我何事,我要做的,只是杀了你罢了。”
熟悉的腥味再次出现,苑衡这次清楚的看见,液体是从女人的袍子冒出来的。
原来抑制她力量的并不是那女人的异能,而是袍子那件法器。
“不要怪我,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随着她话的说完,那液体直接穿透苑衡设置的法阵束缚,直直冲着她的面门袭来。
苑衡不甘心于此,每个地方都试着逃窜,可那液体就像活物一样,不管她走到哪儿都跟在她的后面。
“去了地下,代我向阎王问声好。”
黑袍女子的声音不再如之前那般娇媚,而是恢复了正常的声音。
“你是夏箐儿?”
苑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问出了声,自己也调出身上所有的灵力在周围建了一个淡淡的光圈。
只可惜这圈子太弱,还不足一分钟便被蚕食了四分之一。
黑袍女子赞许地拍了拍手,似乎料定苑衡已经是一个死人,便将头上的巨大的帽子摘下,露出一张精致的脸。
“你竟然也是异能者?”
夏箐儿双手环抱,看着苑衡失去以往嚣张气焰,任由自己摆布的样子,就觉得一阵舒爽。
“没错,我确实是。不过等你死后,这个秘密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你确定?”
苑衡没对被已经进入圈子的液体吓到,整个人依然是那么淡定从容。
“夏箐儿,我不知是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烂泥扶不上墙。”
夏箐儿无所谓地摊摊手,“随你怎么说,看在你是一个死人的份上,我不会跟你计较。”
苑衡又一计涌上心头,刚想说些什么,那带着腥味的液体便已经沾上了她的手。
她感觉自己的手像被熔化了一样痛,本就强打起精神也慢慢微弱,眼前一片模糊。
在失去意识前,她不由低头看向脖子上的项链,心中黯然。
他——终究是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