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殿下那儿一直不肯松口。”
“有将我跟你说的，全部告知他吗？”
“说了。”
“这样的没有松口？”
“是。”
虞九卿冷哼一声，将手上的书用力往地上一掷。
“看来他也不过如此，竟和那些不开窍的老骨头一路货色。”
绿萝默默跪在地上，眉头轻皱，纠结一会儿后还是保持了沉默。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绿萝身子一僵，用力咬咬牙，似乎做了决定。
“主上，我还有话要说。”
“如果还是想说拍卖场的事，那你便退下吧？”
苑衡摇了摇头，看向了躲在书房的宴凉川。
“属下想说的，是那个少年的事。”
苑衡随着她的视线，一起看向了宴凉川，语气有些不解。
“他？”
绿萝点了点头，鄙夷道：“主上，据我所知，那少年不过是个奴隶，若主上喜欢，属下愿为主上搜罗全国各地的美男子。”
这话一说，宴凉川立刻站不住了，急忙从书房跑出来，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委屈巴巴地看向虞九卿。
“绿萝，你管的有些多了。”
“主上。”
绿萝满脸痛心地看着苑衡，看着宴凉川的眼神也充满不喜。
“退下。”
“主上。”
绿萝一脸痛心地看着苑衡，眼睛里有说不出的失望。
“绿萝，是不是我最近太过放纵你了？”
听到这句话，绿萝立即苦笑了一声，心里挣扎一番后，到底还是朝着苑衡那儿躬了躬腰。
“绿萝……告退。”
虞九卿冷冷回应了一声，然后便转过身子，看都看到下面的绿衣女子一眼。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便是大门缓缓开启的‘吱呀’声，等大门再次关上的时候，虞九卿才缓缓转身，眼睛若有所思地看向那儿。
“九……九卿，她……她好像很不喜欢我。”
宴凉川诚惶诚恐地看向虞九卿，手扭扭捏捏的拽着衣服，看着很害怕虞九卿将他将垃圾一样丢出去。
“九……九卿，我会很乖，也会干活，拜托你，不要将我赶出去。”
看着这样乖巧的少年，虞九卿勾了勾唇角，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放心，没有人能赶你走。”
得了这句话，宴凉川舒了口气，俊俏的脸羞涩地笑笑，然后趁虞九卿没有反应快来时，快速在她脸上啄了一口。
被轻轻啄了一口的虞九卿，似乎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稍微怔楞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还指了指另一边的脸颊道：“你也可以在这边盖个章。”
这话一说，宴凉川本就羞红的脸，瞬间变成了桃红色。
虞九卿看见这样纯情的少年，只觉得沉闷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她瞬间能理解为什么有些人为搏美人一笑，竟会做下那种荒唐事了。
“九卿，我能……我能亲你那儿吗？”
虞九卿歪了歪头，看向少年的眼神里充满调戏。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亲的是哪儿？”
宴凉川嘴角嗫嚅了一下，但可能是话太难以启齿，导致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是这儿吗？”
虞九卿突然凑到宴凉川耳边，使得宴凉川像石化了一般，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能感觉到耳边炙热的气息，甚至还闻到了虞九卿身上淡淡的香味，他觉得自己心都快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似的。
“九……九卿。”
刚说出这两个字，他便清晰感觉到了嘴上的温热。
他愣愣张大了眼睛和嘴巴，有点不敢相信，这种自己只能远远仰视的人，竟然主动亲了自己，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傻子。”
虞九卿小声呢喃了一下，舌头轻启，刚要撬开他的唇瓣，便被宴凉川一把推开。
“不……不能这样。”
“为什么？”
虞九卿没有恼意，只觉得不解。
她不懂情爱，却知道这个少年对自己有好感，而她也看中了这少年的相貌，既然双方都有意向，那为什么不能继续下去。
“这……这是夫妻间才能干的事。”
这句话一说，虞九卿‘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反问了一句：“夫妻？”
少年用力点了点头，漂亮的眼睛不断地眨着。
“那如果说，我不仅想亲你，还想睡你，但就是不能与你结为夫妻呢？”
“我……我不知道。”
少年耸拉下了脑袋，他不敢说要娶面前之人的话，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两人身份上的差距，那是一道他无法逾越的鸿沟。
“凉川，你喜欢我吗？”
宴凉川没有任何犹豫地大力点头，似是怕她看不见一般。
“那边够了。”
话毕，虞九卿一把拉过少年，便递上了自己柔软的唇，不容他拒绝地往里面长驱直入。
这次，少年没有像之前一样推开她，反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主动抱住了虞九卿的腰，深深地吻住她，就像怕她消失了一般。
他想，就算两个人的身份他无法逾越，那至少在这一刻，是拥有着身前的女人。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变强，一定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这个女人说，我要娶你。
……
“苑衡，苑衡。”
迷迷糊糊间，苑衡的身体像被什么人拽住了一般，他能感觉到自己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却怎么也清醒不过来。
【有不明能量侵袭，001启动自我防御机制，继续关闭宿主身体感知机能】
“苑衡，你给我醒过来，听见没有，不许睡，不许睡。”
苑衡这次能清楚的知道，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他的声音中似乎带了哽咽，但他为什么要哽咽，他是谁？
“虞九卿，听见了吗，虞九卿，我不许睡，听见了吗。”
这三个字一出，使得苑衡的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对，她是虞九卿，不是苑衡。
但是，苑衡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苑衡是谁，那个男人又是谁？
“五百年了，已经过去了无数个轮回，我也依照提示找到了魂链，为什么还不能将你的灵魂锁住？”
“魂链？”
苑衡低声呢喃了一阵儿，脑子里不由出现了宴凉川给自己的那条项链，那条将自己当成宠物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