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衡。”
如今的临渊狼狈的坐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还手持她本命法器的苑衡。
“怎么,想杀我?”
苑衡笑眯眯看着对面的临渊,没有一点慌张,似乎不担心他恢复过来后,会怎么报复自己。
“你可真是好样的。”
“多谢夸奖。”
苑衡像是不知道面前这男人讲的是反话,笑眯眯应承下来。
“滚。”
“你可想好了?”
“滚。”
临渊没有任何犹豫再次重复了一遍,很怕自己忍不住将这女人大卸八块。
“行,既然临渊殿下这么大方的放我走,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在离开前,还是将殿下放到安全的地方为好。”
说完,她在没经过临同意的情况下,再次将他抗在肩上,而这也更加刺激了临渊的自尊心。
“苑衡,你放肆。”
“我是放肆,若我不放肆的话,又怎能救临渊殿下出那个地方呢?”
“你……”
临渊气的用手指着苑衡,却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殿下,可要抓紧了。”
苑衡嬉笑一声,扛着临渊便幻化成一道光影,消失在这儿。
……
“宴哥,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临渊可不是什么善茬,嫂子在他手上可讨不了好。”
别墅里,少年正焦急地看着宴凉川,不懂他为什么如此淡定,到底是做了二手准备,还是对嫂子根本就没有感情。
“宴哥。”
少年不见宴凉川的应答,焦急地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慌什么?她已经来了?”
“谁,谁来了?”
少年睁大眼睛,有点不懂宴凉川说的是什么意思。
正待他想再问清楚一些时,门口传来一阵熟悉的女声。
“宴凉川,你可真让我失望。”
“嫂子。”
听到声音,少年一下子跳到苑衡身边,激动地喊了声。
苑衡微微抿了抿唇,眼神却还是落到宴凉川的身上。
“我被临渊掳走,你就这么不担心?”
“他不会伤你。”
宴凉川墨绿色的眸子一如从前,冷冷的看不出任何东西。
“为什么不会伤我?你就这么自信?”
苑衡语气中带了点委屈,本以为宴凉川较之前应该有些不同,现在看来与之前根本没什么区别。
“他不敢伤你。”
这句话一说,苑衡只觉得好笑极了,这男人竟然夸下这等海口,他对自己到底是有多自信?
自遇到临渊以来,要不是她机灵,都不知道被这男人杀了多少回了。
“宴凉川,有时候我都在想,我到底看上了你什么。”
宴凉川抿抿唇,没有说话。
“真是块木头。”
苑衡冷哼一声,转身便准备去向自己的房间。
“他放你回来的?”
“你觉得呢?”
苑衡背对着宴凉川,让她看不清自己脸上的表情。
“你身上有他的灵力。”
苑衡眼睛微眯了眯,不过一会儿便淡定道:“那当然,我跟他现在可是要比你亲密的多。”
宴凉川冷笑一声,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你不要说些什么?”
见这男人没有回应,苑衡不由转过身子,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宴凉川。
“没有。”
宴凉川张开嘴,淡淡说出这两个字。
苑衡被他这反应惊到了,自己都已经说到了这种程度,他竟然还像木头一样愣愣地说出这种话。
“宴凉川。”
苑衡恼怒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脸上全是怒气。
“有事?”
宴凉川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这冷漠的表情,一下子让苑衡有种回到最初的那种疏离感。
“别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你也当得上。”
面对这种讽刺,宴凉川继续保持沉默,还低下头翻了翻手上放着的报纸。
“宴哥。”
一旁的少年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悄悄走到宴凉川旁边,戳了戳他的后背。
他感觉,若是宴哥再不做些什么,面前的媳妇可能就要跑路了。
面对少年明显的再不能明显的提示,宴凉川还是熟视无睹。
“唉。”
少年重重叹了一口气,这宴哥实在是不行啊,作为得他那么多年辛苦照顾的弟弟,他必须要为宴哥挽回一下,毕竟宴铁树几百年了才开一次花,可不能放这花离开,必须扎根在铁树之上。
“嫂子,宴哥就是太不会表达感情,其实他心里是很担心你的,之前还说要……”
不等少年将话说完,苑衡便抢先一步道:“你是不是在学校里安排了其他卧底?”
这话一说,苑衡瞬间僵住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宴凉川,像是在寻问嫂子为什么知道这事。
“是吗?”
苑衡往宴凉川那儿走了一步,眼神犀利地盯着他看。
“临渊告诉你的?”
“这种事情还需要人告知?猜便能猜出来。”
“猜的?”
一直低着头的宴凉川终于抬起头,略带好奇地看向苑衡。
“我入学校不过几天,接触A班学生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但校方却那么快锁定我,还劳烦校长亲自在地下室出口堵我,明显就一直防备着我,所以你将我送入学校,并不是明智的决定。”
宴凉川听完这段话后虽没有说些什么,但苑衡已经从他冷若冰霜的脸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不由自嘲的笑笑,刚要说些什么,就不发言的宴凉川终于说了话。
“你当初清醒着。”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苑衡撇撇嘴,心里很是烦躁,原来男人想说的便是这个。
“那地下室里的事情,你也记得清清楚楚?”
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到了苑衡,当时她只模模糊糊记得出口处苑衡和校长模模糊糊的对话,还真将地下室内的那段记忆给忘却了。
不过她以为地下室内自己抓住了宴凉川什么把柄,便硬着头皮道:“记得,当然记得。”
“真的?”
宴凉川试探性地又问了一遍,实则心里清楚,苑衡根本就不记得那时候的事,不然态度根本不该是这样。
“你难道还想让我再重复给你讲一遍,你当天的行径?”
苑衡语带威胁,眼中透着冷光,似乎只要再多问一句,便能当场将这人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