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也不知宴哥最近怎么回事,晚上老是不见人影。”
“他出去干什么?”
“这我哪儿知道啊,宴哥做什么都不跟我说的。”
苑衡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问道:“他来帝都,带了多少人?”
“就我们两啊。”
少年眨巴着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真的?”
苑衡明显不相信,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质疑。
“嫂子,你怎么了?”
“小易,你对宴凉川了解多少?”
“嫂子。”
这次少年说话的语气明显与之前不同,还带着浓浓的疏离感。
苑衡知道这是少年对自己起了警惕心,所以她没有追问,而是将话题又转了回去。
“你刚刚说了北方妖帝和昆吾白龙,还没说黑市九尾和临渊的情况。”
将话题转回这个,少年情绪瞬间又高涨了起来。
“要说前面两个是所有异能者的楷模,你那后面这两个啊,就是所有异能者憎恶的对象,它们就是两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怎么说?”
苑衡眼睛微眯,若是熟悉她的人看见,一定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两个踩着同伴尸体往上爬的人,听说当年临渊是个被驱逐出境的皇子,而九尾则是身体流淌着人类和异能者血液的怪物。“
“怪物?”
苑衡重复了这最后两个字,手上拳头悄悄捏紧。
“对,书上写的九尾父母便是人类和异能者,而九尾是她母亲,为了做实验而留下的产物。”
“什么实验?”
苑衡再一次提出问题,看着少年的眼睛闪着狠光,可惜少年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旁事物熟视无睹。
“自然是……”
不待他说完,他们两便听见不远处的房间里,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苑衡一下子认出,那个声音是从她房间里传出来的。
“我去看看,是不是宴哥回来了。”
少年迈开腿便打算往前走,被苑衡一下子拦在前面。
“我觉得,还是我们的事更重要,你说是吧?”
“我去看看是不是宴哥回来了。”
“不用看了,自然是他。”
“嫂子,你很不对劲。”
少年没有扭扭捏捏,直接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手还不由自主放在了腰间,似乎在掏什么东西做准备。
“小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想确认那是不是宴哥罢了。”
“你在怀疑我?”
苑衡没有一丝婉转的问出了声,语气中带着威胁。
“嫂子,别忘了,这里是帝都。”
“那又如何?”
苑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比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宴哥跟我说过一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完,他没给苑衡一点防备,掏出怀里一个枪械的东西,便直接跑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小易。”
苑衡大声喊了他一声,使得少年心中的怀疑更深了一步。
“宴……宴哥。”
少年不客气的一脚踹开苑衡的房门,但映入眼帘的,确实是应该出去的宴凉川。
“宴哥,你不是应该出去了吗?”
房间里的宴凉川没有回复,只是冷着一张脸看着少年。
见此,少年笑眯眯地收起手上的枪械,看向苑衡的眼睛里充满着玩味。
“嫂子,看来你和宴哥的感情好的很嘛。”
苑衡客气的露出了个笑容,眼睛却还是撇到了桌上的玻璃瓶,只见上面的盖子已开。
“宴哥,我记得你出门穿的,好像不是这件衣服吧。”
本不想打扰他们的少年不由摸了摸下巴,貌似在他的印象里,宴哥似乎不会穿这种面料的衣服。
“小易,你今天的话有点多了。”
苑衡脸上已经出现了很明显的怒意。
“嫂子这是嫌弃我打扰你们了吗?”
少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一脸理解地点点头。
“行,那我就不打扰嫂子了。”
说完,他便略带遗憾地关上了门,在苑衡刚要对房间里的宴凉川说些什么的时候,才关上不到三秒的门,便又推了开来。
“对了嫂子,你说这别墅,会出现两个宴哥吗?”
这话一说,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滞了起来。
“哈,我就开个玩笑。”
少年尴尬地笑笑,‘啪’一声将门关上,只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房间中的‘宴凉川’怎么可能放过他,直接拍裂房门,五指成爪地朝少年袭来。
外面的少年一听到门的碎裂声,当即就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这击,他看着与宴凉川一模一样的脸道:“兄弟,我本想放过你,可惜你却有点不知好歹啊。”
‘宴凉川’没有说话,见一击不成便又继续一掌,在少年躲过去的同时,深深的手掌印清晰地留在墙上,让旁边的苑衡觉得非常刺眼。
“嫂子,你藏的人未免太心狠手辣了些。”
“你早知道?”
“对啊,而且我在看见的同时,就告诉宴哥了哦,想不也要不了几分钟,他便能回来了吧。”
‘宴凉川’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面容瞬间变幻,恢复成自己原本的那张脸,只是面色和状态明显不如之前,看着便极其虚弱。
“既然这样,那你今天就别想回去了。”
“等等。”
苑衡不由出声阻止,目前的她并不想得罪宴凉川。
“我回不回得去,可不是由你说了算,不过我真没想到,临渊殿下竟然屈尊降贵的来到我这等小地方,还真是让这儿蓬荜生辉啊。”
临渊并不觉得这是一种夸奖,反而觉得这是一种侮辱,顿时心中的火气烧的更旺,出手也不像之前,还存有半分柔情。
“殿下,对付我这种小辈,你下这样的狠手,未免也太欺负人了一些。”
少年撒娇地诉说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但由于临渊身上的伤,少年应付着并没有想象中吃力。
“宴凉川身边的人,果不如表面看着那么简单。”
苑衡在旁一直关注着那个少年,本以为他就是一个对宴凉川言听计从的小孩,没成想灵力竟也如此深厚,而且每招每式看着都不简单,明显是被专业培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