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知道与苑衡说了也没用,便独自在房间里转了起来,想要找到这个阵法的阵眼。
苑衡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到宴凉川的床上。
“没用的,我这阵眼若是你能找到,我便叫你声爸爸。”
“哼,我才不稀罕你叫我爸爸呢。”
苑衡无所谓地摊摊手,任由他找,自己却转头看向还在熟睡中的男人。
不得不说,这男人闭上眼睛熟睡的时候,要比他睁开眼时讨喜的多。
只可惜自己最喜欢的那双墨绿色的眸子却看不见,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想将那样一双好看的眼睛抠出来,好好珍藏。
十分钟后,小易将整个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三圈,还是没找到阵眼,正不服气的要找第三遍时,静静坐在床边看热闹的苑衡道:“你就不能动动脑子,看看我这里吗?”
有了这句提醒,笑意的目光瞬间移到她那边,“阵眼是你?”
苑衡翻了个白眼,想着这娃抓自己和临渊的时候,看着还算机灵聪明,现在真的如此蠢笨?
“你竟然将自己当做阵眼?”
面对这声质问,苑衡没高兴回答,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床上宴凉川的眉心处轻轻一点,“破。”
红光大亮,宴凉川全身发出一阵剧烈的光芒,等光散去的时候,一直毫无动静的宴凉川皱了皱眉头。
“阵法,就这么破了?”
“不然呢?”
苑衡现在真觉得自己高估了小易,竟还天真的觉得这孩子一定不简单,看着就不是个精明的。
“我走了,要是你不想你的宴哥丢老婆的话,就不要将今天的事告诉他,知道?”
小易快速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要维护宴哥这好不容易开花的铁树。
苑衡满意但电梯,越发觉得这个孩子好糊弄,看来未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只是,如今修为这般高深的宴凉川,究竟因为什么自愿沉溺在梦境中,不愿醒过来呢?
可惜她灵力不足,不能在不经过当事人的同意下,直接进入他梦境查看里面的内容。
不过也不打紧,既然宴凉川能中招一次,便能再中招第二次,来日方长,她可以慢慢玩。
翌日。
苑衡无聊的拿着把几米长的剪刀,毫无规律的修剪着园子里的花花草草,看得花匠是又无奈又心酸。
“小姐,您可别剪了,这要是被先生看见,我这个月的奖金可就全泡汤了啊。”
苑衡对花匠说的话熟视无睹,拿着剪刀继续自顾自地继续修剪,还专挑没怎么见过的名贵花草。
“小姐小姐,这个不能碰,真不能碰啊,这是先生最宝贝的,平时都是由先生亲自修剪的啊。”
“那我可更要动了。”
苑衡眯了眯眼睛,一剪刀刚要下去,便有一个大手紧紧握在她的手上,让她手上的剪刀一下子失去了作用。
“先生。”
花匠恭敬地喊了一声,眼睛还哀怨地看了看拿着自己剪刀的苑衡,脸上有说不出的委屈。
“下去吧。”
“是。”
花匠应了一声,往后走了几步便失去了踪影,让人怀疑是不是自己眼睛是不是花了。
“他也是异能者?”
“我手下没有普通人。”
苑衡不耐烦地‘哦’了一声,手没有松开剪刀的意思。
“我说,你的手还要放在我手上放多久?”
宴凉川眼睛看向她手里的剪刀。
“到你放过我花园里的花草为止。”
“怎么,心疼了?”
苑衡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你觉得呢?”
宴凉川这次没再征询她的意见,直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剪刀。
苑衡无所谓地摊摊手。
“哎,不让我出去,又不让我修剪花草,我说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宴凉川没有回答,拿着手上躲过来的剪刀就往别墅里面走。
“宴凉川,我说你对谁都是这么不冷不热的吗?”
苑衡跟在宴凉川身后,出声调侃,要是自己不多说些话,简直要闷死了。
“宴凉川,你这几百年都是怎么过下来的,要我是你,早就被自己给闷死了。”
“聒噪。”
“你还是第一个说我聒噪的人。”
苑衡笑了笑,见宴凉川做到沙发上,便挤着与他同坐一个地方,亮晶晶的眸子就那么直直与他对视着。
“宴凉川,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是好看?”
本来问出这个问题,也就没指望着他回答,且宴凉川已经准备好了自己回答的说辞,谁知宴凉川竟幽幽道:“有。”
“有?”
苑衡反问出声,心中开始好奇。
“是谁?”
宴凉川再次沉默,只是脸上表情似是在思考。
“怎么,时间太久远了,还要好好想一下吗?”
“你吃醋了?”
宴凉川抬起头,想都没想的问出了声。
“我吃醋?”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苑衡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似自有记忆以来,她就不知道吃醋这两个字怎么写。
笑过后,苑衡并没有将反驳,而是眼含秋水地看着宴凉川,声音中带着讨好,“可不就是吃醋了吗?”
宴凉川最受不了的便是她这做作的样子,不过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拿出手机,写着什么。
苑衡眼睛随意往那儿一瞥,本来只是随便看看,谁知上面写的竟然全是自己日常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而且还每个上面都写了评语。
比如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就批注了‘有事相求,或者心里有鬼’这样的批注。。
“宴凉川。”
她恼怒地喊了声他的名字,本想一把抢过手机,但宴凉川身子一歪,不仅让她扑了个空,还让她直直倒进了宴凉川的怀里。
“投怀送抱?”
宴凉川继续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眼睛冷冷瞥着扑在自己怀里的苑衡,毫不怀疑这是她的有意为之。
“可惜,你还是不行。”
苑衡没有任何解释,只笑眯眯的抬起头,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很有当代狐狸精的风味。
“挪开。”
宴凉川推了推怀抱里的人,脑海中却不由出现昨天晚上的梦,那个让他不愿意醒来的梦。
“温香软玉在怀,难道宴先生就不想做些什么吗?”
说着,苑衡的手不由一点点移到他的胸口处,在上面轻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