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你先走。”
偏僻的巷子里，化身为猛虎的小易咆哮一声，一爪子挥开那些杀手，但没隔多久那些如魅影般的黑衣杀手便又围了上来。
“宴哥。”
小易呼喊一声，抬头看向旁边的宴凉川，只见他眼神涣散，手上凝聚起的灵力逐渐消散，还用力摇了摇头，似乎要让自己清醒过来。
“趁现在。”
领头的黑衣人大喊一声，那些杀手便心领神会地向宴凉川那儿攻去。
“宴哥。”
小易再次叫了他一声，亮起獠牙朝着黑衣人撕咬过去，只可惜狭小的巷子着实限制他的行动，那些黑衣人毫不费力地便避开了他的攻击，还反手对着他刺了一剑。
……
“果然最毒妇人心。”
苑衡眯了眯眼睛，反驳道：“殿下，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梦魇这种低级阵法，我也只是弄出来玩玩罢了，对施用人的效果如何，还是要看施用人自己才是。”
“对，你说的没错，这事与你全无关系。”
“那是当然。”
苑衡心安理得的往梳妆台上一坐，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
“那等我走后，你接下来要去的，是否是黑市呢？”
临渊站到苑衡的身后，微微弯下腰，将手放在他的肩膀处。
苑衡看着镜子里的临渊，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其实今天我来，是特意带了份礼物的。”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金灿灿的东西，仔细看去是一支用金子做的，栩栩如生的羽毛。
“一点心意，相信你会喜欢。”
他将此物递到苑衡面前，但苑衡没有接下，只是神色异常的看着那支金子做的羽毛。
临渊低笑了一声，空着的手缓缓往下，一把抓住她贴在身侧的右手，强制性将它抬高，再将手上的东西放置于她的手心。
“看，是不是与你很般配？”
苑衡眼睛泛着冷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手心里的东西。
“手心怎么冒汗了，是不喜欢吗？”
临渊擦了擦她手心上的汗水，抬起眸子，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看你这样子，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苑衡笑了一声，握紧手上羽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时，仿若从镜子里看见了另一个人。
那人有着一张绝色无双的脸，然后渐渐退化，变成了一只张开獠牙的巨型九尾狐。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临渊故意问了一声，脸上笑容依然不减。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临渊叹了口气，身子退后一步，往床上重重一坐。
“你不说清楚一点，让我怎么回答不呢？”
见他还在打着哑谜，苑衡已经没了耐心，特别是看见手上的羽毛时，心中怒意更甚。
“临渊，黄金鸟在哪儿？”
“你的手下，怎么反过来问我她的下落呢？你说对吧，虞九卿？”
在‘虞九卿’三个字出来的时候，苑衡身子还是不可控制地颤了一下。
“没想到啊，五百年过去了，你竟然没死，只是……”
说到这儿，他低低笑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也出现了一丝不屑。
“只是现在的你，就身上这点微末的灵力，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
宴凉川血色眸子猛然出现，身上衣服无风自动，满是杀意。
“怎么，想杀了我吗？”
临渊讽刺的笑意更甚，看着虞九卿的目光，就像在看地上的蚂蚁，只要他轻轻一捏，往日的黑市主人九尾，便能立刻毙命。
“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不不不，当然不是，我只是借确认之便，再好心地给你提个醒罢了。”
“顺便来向我表个白吗？”
苑衡勾了勾唇角，好心让他想起那幼稚的美人计，可惜自己对他并无兴趣。
“当然，面对喜欢的人，我可从不含糊，若觉得宴凉川不行了，欢迎随时来投奔我。”
“如此好心？”
苑衡带着笑意看向他。
临渊重新站起身子，缓缓踱步到她背后，一只手暧昧的搭在她的肩上，一只手强制性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她那张脸。
“自然，如今与废物没什么两样的你，往后大概也只能活在男人的羽翼之下，既然你从前的男宠护不住你，那我这儿自是欢迎的。”
苑衡勾了勾唇角，没有拍开他掐住自己下颚的手，只是血红色的眸子露出一丝玩味的眼神。
“你说的没错，我现在确实靠着我那不争气的男宠，但是为什么，你竟连一个男宠都打不过呢？”
“虞九卿，你为什么要故意惹我生气呢？”
临渊掐住她下颚的手微微用力，立刻让苑衡不由痛呼出声，不过她很快便止住了声音，语气中继续带着嘲讽。
“怎么，这就生气了？”
临渊冷哼一声，凑到她的耳畔道：“不，当然不，毕竟他也快是个死人了，我何必跟一个死人相比较呢？
话毕，他松开了掐住他下颚的手，眼睛紧紧凝视着镜中的苑衡，似乎在好好记住她现在的模样。
“就算他是一个死人，也是你比不过的死人。”
这次的临渊并没有因为苑衡的话而恼怒，反倒是好奇起来。
“虞九卿，我倒是奇怪，既然你那个小男宠对你那么上心，那你为什么还想让他死呢？”
“你关心他？”
“自然不。”
“既如此，何须多问。”
“哎，还真是有些同情他呢？”
“我见你同情是假，幸灾乐祸才是真。”
临渊没有辩驳，只是微微一笑，开始四处打量起这个房间。
“你还没回答我，黄金鸟在哪儿。”
“不急。”
临渊不急不慢地在房间四处溜达，没看到一个新鲜事物，便忍不住上前摸摸。
“我说你这小男宠对你还真是大方，房间内竟放了那么多值钱的玩意儿。”
“若你喜欢，送你便是。”
临渊掂了掂手上珍贵的摆设，轻轻往地上一丢，清脆的声音立刻响起，一个拇指大的虫子也随着碎片出现在地上。
站在一旁的临渊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一脚踩上那只虫子，冷冷道：“值钱是值钱，只可惜里面的东西实在让我恶心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