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报?”
苑衡警惕的看着他,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唇瓣,好奇他嘴里到底能吐出什么惊天秘密出来。
“我可以告诉你,除去白龙前辈在宴玖设下的咒印,这样你便可以不用从宴凉川嘴里问出想要的情报,也可以将他放心交给我。”
苑衡拳头紧握,脸上表情带着一丝狠色。
“你对我身边的事情,还真是了如指掌啊?”
“客气。”
临渊没有任何解释,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而那一副欠扁的表情,让苑衡默默记在心里,只等着日后逮到机会进行报复。
“考虑的如何?”
临渊再次进行询问,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觉得苑衡面对这样的诱惑,绝对不会拒绝,毕竟她现在最迫切要做的事情,便是恢复灵力。
“为什么你这么迫切的要抓宴凉川,是看上他了?”
苑衡忍不住调戏了临渊一番,似乎这样便能暂时解一解心中的气。
“我能理解我,九卿是吃醋了吗?”
“吃你们两个人的醋倒不至于,只是看你这段时间的反常,实在是让我……”
说到这儿,她学之前临渊那样,凑到了他的耳畔,身上光罩没有再次出现、
“好奇。”
临渊见状,反手就要搂住苑衡,被苑衡快速闪开。
“我的便宜,你也敢占,不怕我以后报复吗?”
临渊不在意的耸耸肩。
“想必从你在云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我便已经在你的黑名单中,既然不管如何都会被报复,那就索性将我想做的都做了。”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苑衡没有否认,也不怕临渊在其中设计什么诡计,让她没法恢复灵力。
“九卿,我留在这儿的时间有限,不如你痛快的给我个回复,到底要不要跟我做这笔交易。”
苑衡双手环抱,手指一下下点在胳膊上。
“不如你再多说几个交换条件,让我在里面取舍一下。”
“我不傻,现在能说的只有这些,毕竟在你恢复灵力后,还要给我几个保命的底牌,毕竟我爱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万一你不管不顾的要杀我,可怎么好。”
“别说‘爱’这个字,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好好好,不说便不说,既然你听不得‘爱’字,我便说成我喜欢的女人。”
话中明显带着挑逗之意,他根本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再换个说法,是根本没将她这个人放在心上。
“你可以走了。”
苑衡冷着脸,下巴往出口那儿扬了扬,摆出一副送客的架势。
临渊没有一点要离开的迹象,反而一副早知道如此的样子。
“我果真猜得不错,那个小男宠,即使过了五百年,你还是将他放在心上,纵使他在五百年前杀了你,你也不想伤他一分一毫啊。”
“我与他如何,不用临渊殿下放在心上。”
“虞九卿,将他交给我。”
临渊连名带姓叫着她,脸上的笑容不复,是铁了心要将人带回去。
“你可以走了,殿下。”
说到‘殿下’这两个字的时候,苑衡的调子上扬,眼睛眯了起来。
“留着他迟早会害了你,将他交给我,你才不会被一个男宠所迷。”
“你也说了,他是我的男宠,是生是死我说了算,你只是一个外人。”
‘外人’这两个字触怒了临渊,他没有任何预兆的与苑衡动起手来,幸好苑衡提前做了准备,在他动手的同时,脚下阵法大亮,身子瞬间退回到安全地段。
临渊停了手,知道前面布满了凶阵,想必虞九卿做这个还花了点时间,自己本就对阵法一窍不通,没必要为了宴凉川进这阵法。
“九卿,我也是为你好,宴凉川就是个祸害,五百年前你就该知道。”
临渊语气再次柔和起来,似乎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不是他一般。
“相比于宴凉川,我倒觉得殿下你更像是个祸害。”
临渊一下子委屈起来,数落着苑衡的种种罪行。
“九卿,你也知在帝都我是如何对你的,除了最后三天吓唬你一顿之外,哪里亏待了你?我将你保护在别墅里,还亲自为你下厨,到底是哪点比不上宴凉川了,他到底哪点值得你如此护着?”
苑衡没将他这通数落放在心上,淡淡道:“你不用给我摆出这幅拈酸吃醋的样子,也不用惺惺作态。宴凉川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上,等他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后,我自会将他挫骨扬灰。”
临渊冷笑了一声:“你舍得吗?”
“怎么,难道你觉得我会对杀我的人,留有情意吗?爱情这种东西,我从前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好,记住你今天说的。好好看住宴凉川,如果让他逃出来,我不会让他有活命的机会。”
苑衡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一样,她可是清楚的记得,这人在宴凉川手上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就算宴凉川从自己手上逃脱,临渊又能拿他怎么样。
留下狠话,临渊便转身要走,可在走之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角轻轻勾起。
“回去之后,记得彻查一下身边的人,可别再有什么不该让我知道的消息。”
苑衡眼睛眯了眯,这明显是故意的,想让她自乱阵脚,让内部动荡。
叛徒她自然会找,但不是现在。
“我等着下一次的会面。”
临渊轻轻笑了笑,迈动脚步,身子一点点从苑衡眼前消失,直到被旁边的浓雾笼罩。
苑衡冷哼一声,乘坐电梯下去,电梯门开的第一眼,便见到金池,她似乎一直站在那儿等着自己。
“主上。”
她躬了躬身子,因为半张脸被遮住,只能通过一双眼睛,查探她脸上的表情。
“在这儿等着干什么,想看看临渊会不会跟我一起下来吗?”
“属下惶恐。”
“惶恐?”
苑衡脸上扬起笑意,伸出手解开她用布遮住的脸,露出上面斑斑驳驳的疤痕。
“今天我与临渊叙旧时想起了一件事,貌似五百年前,你曾亲自绣了荷包赠与临渊,我也知临渊那张脸实在勾人,念着多年情分才没有追究,可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