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啊，还真是很久没听过的名字啊。”
临渊感慨了一声，脸上表情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那个小姑娘，灵兽倒是难得见到的木系植物，若不是你将她收入麾下，恐怕活不到成年。”
“但她后面还是死了。”
“是吗？怎么死的？”
临渊一脸好奇的问出声，似乎不知道当时的情况。
“殿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糊涂？”
“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吗？”
临渊委屈巴巴地看向苑衡，再加上那张妖孽似的脸，还真让人舍不得呵斥。
“那好，我换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让金池对你芳心暗许的？”
临渊勾了勾唇角，对着苑衡魅惑一笑。
“这世上对我芳心暗许的姑娘多了去了，与其问我，倒不如让你属下亲自过来。”
苑衡早猜到临渊会跟自己打马虎眼，所以真正的目的根本不在这个。
“临渊殿下比我想象中还要自恋。”
“不，这不是自恋，这本就是事实。”
说着，他故意往苑衡那儿凑了凑。
“知道为什么我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但我独独看中了你吗？”
“你可以说说。”
苑衡脸上表现出来的兴趣不是很大，但还是配合的说了一声。
临渊也不在乎她脸上的敷衍，若不是这个女人不管是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打斗摆出这幅冷漠的样子，自己也不会对她念念不忘，或许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送上门的女人见多了，便想挑战一下高难度的，而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的虞九卿，便是自己这些年中，最念念不忘的。
临渊在她旁边用力吸了一口气，笑眯眯道：“你身上真香，是知道今天能见我，所以特意换了身香料吗？”
“你也可认为是为了杀你，所以特意为你沐浴焚香。”
“这样也不错。”
临渊一点都不在乎，还笑着点点头。
苑衡对他这个反应分外无趣，冷哼一声道：“想必你也猜到，我今天带你来这儿的目的不是叙旧，而是想聊聊绿萝的事情。”
“我与绿萝不过几面之缘，你与我聊她作甚？”
“是不是几面之缘，你心里清楚。”
见苑衡口气如此，临渊来了点兴趣。
“这么在乎一个故去的人，你该不会说她的死是我一手造成？”
苑衡没有说话，只是脸上表情更冷了几分。
“还真是啊？”
这下，临渊刚刚还觉无趣的脸上，立刻露出玩味的笑容。
“你倒是说说，她是与那些女人争风吃醋而死，还是思念我成疾而亡？”
“你可以不用这般自恋。”
临渊无奈摊了摊手。
“看来真不是啊，那你可要想好了，别什么都往我头上扣，我这人最受不得的便是委屈，可别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痛失一个良将啊。”
毫无疑问，他嘴中说的那个‘良将’指的便是自己。
“临渊殿下，元年二十三日，你见了何人？”
临渊手指摸了摸下巴，作出一副回忆的模样。
“元年二十三日，那可真是很久之前啊，这么久远的事情，谁会记得清楚呢？”
苑衡不屑的哼了一声，早猜到他会用这个说辞。
“好，那我换一个问法，当年你的心腹阿大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不出所料，提到‘阿大’这两个字后，一直吊儿郎当的临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虞九卿，我才入你麾下第一天，你便要这般咄咄逼人吗？”
苑衡毫不在乎，语气和脸上表情一如往常。
“我这不是在咄咄逼人，不过在问了很寻常地问题罢了。”
“寻常的问题？”
临渊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视线再次落在苑衡身上的时候，已没了之前的温度。
“虞九卿，我们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该知道我心腹阿大的死，在我心里是一个禁忌。”
苑衡同样回敬道：“那你也该知道，绿萝是第一个跟随我的人，你不该在她身上打主意。”
“你这是要强行将这顶帽子扣在我头上了？”
“不是要扣在你的头上，而是这本就是事实。”
“什么事实？有本事拿出证据出来。”
“金池便是证据。”
“物证呢？”
临渊并没因此就认下这个罪名，脸看上去很不满。
“临渊，你若是现在承认，我可以既往不咎。”
“没做的事为什么要承认？”
临渊自认是敢作敢当之人，他当年确实见虞九卿势力越扩越大，便挑拨虞九卿右护法绿萝，和虞九卿其他下属之间的关系。
但计划没有想象中顺利，自己还白白折了一个心腹进去，现在旧事重提，自己被金池当成替罪羔羊，自己真能不气。
“临渊，我欣赏你，也感激在帝都救我多次，但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不会杀了你。”
“你有本事杀了我吗？”
临渊手指趁她不注意，快速探向她的脉搏，虽然苑衡反应过来后，立刻甩开他手，但临渊还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刚刚在我领域时，你灵力强盛，与我交战完全不落下风，事后还能划破虚空与外连接造成空间隧道，为何才过了短短几小时，你的灵力便大不如前。”
“若觉得我灵力大不如前，你可以试着逃走看看。”
听到这话，临渊打量着她脸上的表情，却遗憾的没从她脸上，看出一点不对劲，似乎自己的怀疑只是幻觉罢了。
“不用逃，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啊，那便先说说，你的心腹阿大是怎么死的。”
“你是存心与这件事过不去了？”
“我要答案。”
苑衡没有与他说笑的意味，表情严肃。
“金池与你都说了些什么？”
临渊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原以为可以利用金池对自己的痴心，给虞九卿制造一些小小的麻烦让她分心，却没想到打雁之人，竟有一天会被雁啄了眼睛。
“与其问我这个，倒不如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只会证明，你心虚。”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些心虚，不过更让我惊讶的，是你那个好下属，金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