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时没有回应,也让金池心里变得慌乱起来。
“你确定她在帝都?”
金池摸不准少年的一时,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没错,她人就在帝都。”
少年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设了个套,让我去找白龙呢?”
心里的想法被戳破,金池心里不断打着鼓,额前的冷汗也顺着脸颊流下。
“真是麻烦,怎么养个鸟这么费劲。”
少年暴躁的嘀咕了一声,也没心情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直接往房间外走去。
反正自己的鸟被锁链拴住了,再怎么想逃也逃不出去。
等人走后,金池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将本体重新变回人形。
刚变回人形不久,手上的镯子发出一阵亮光。
金池知道是主上在寻找自己,探出一丝灵识进入镯子,谁知本能与主上联系的镯子,竟没有联络上主上。
“对了。”
这时,刚刚去而复返的少年再次回来,看见了她发光的银镯。
金池心知不好,正要变回本本体隐藏银镯,应该没有灵力的少年瞬间出现在她的身旁,一把抓住她戴着银镯子的手。
“这是个什么法器。”
少年兴奋的将她手提起,不断在银镯上敲敲打打。
“上面有个阵法,这天下竟然有人,将阵法放在镯子上?”
少年被这小小草的桌子惊到了,用力扯了下镯子,想将它从金池手腕上撸下。
“怎么拿不下来?”
少年不开心的嘟了嘟嘴,但不管怎么用力,就是拿不下来。
“喂,你将这镯子拿下来好不好?”
少年没有用命令式地口吻,而是带着撒娇的语气。
“我拿不下来。”
金池说的确实是实话,这东西本就是主上用来监视她行踪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拿下。
“我看你就是舍不得。”
少年自是不信金池的话,亲自动手,再次尝试将他撸下。
这镯子下面有触手黏着自己的血肉,尽管外人看不见,但金池还是能看见的。
在少年尝试将这镯子拿下来的期间,她的手腕已经流下了鲜艳的血水。
“它是我主人赐给我的东西,若非主人同意,谁都没法拿下。”
金池本不愿将这事说出,但如果不说,恐怕少年能硬生生将自己的手腕废掉。
少年不满的砸了砸嘴,眼睛盯着她流血的手腕。
“这世上最麻烦的,果然还是女人,看来我是非要找一下白龙不可了。”
听到这话,金池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不过,我记得白龙不精通阵法吧?给你戴这镯子的人,明显是创造这手镯的人。”
“这……这主人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金池声音变得结巴起来,尽管她还是强迫自己与少年对视,但心里的那份心虚,怎么也掩藏不住。
少年似乎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不仅没有追问,还换了个话题。
“说说,你主人平时最爱去那些地方。”
听到这话,金池明白他是要动身找白龙了,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
“你这只鸟,还挺容易哄,怎么一句话就让她开心起来。”
少年嘴里嘟囔着,手却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像对待宠物一样。
“手感不行,还是变成鸟摸着舒服,快变。”
说着,他便拍了拍金池的脑袋,真的是将她当成宠物一样对待。
面对这主动帮自己寻找白龙的免费劳动力,金池当然要好好哄着,听话的变回本体,将尺寸缩小的刚好能窝在少年的怀里。
“乖。”
少年开心的摸了摸她身上的羽毛,想着她这么听话,自己要快点找到她的主人,让她尽快将这只好看的小鸟赠与自己。
黑暗的巷子里。
苑衡在两个手下的带领下,从传送阵走出,然后走到金池最后消失的那个地方。
与金池见过最后一面的魅姬,正跪在地上,抬头低下看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主上一眼。
“将当时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给我说清楚。”
魅姬重重点了点头,复述着当天的事情。
苑衡从她嘴里得知,金池是当着她的面被掳走的,而掳走的那个人,正是被她砍伤的那个少年。
而且魅姬可以确定,一开始见到少年的时候,确实没从他身上感觉到灵力,应该是个空有法器的凡人。
可是在少年掳走金池的时候,他被砍伤的手臂,竟奇迹般的好了,还可以像异能者那般使用瞬移术,甚至逆转空间,造出一个跨越空间地黑洞,还将金池丢进了黑洞中。
“你可知说谎的下场?”
魅姬重重磕了个头,发誓道:“属下说的事情句句属实,如有一句欺骗主上,必遭五雷轰顶。”
苑衡轻轻点了点头,挥挥手,魅姬便下去了。
见主上愁眉不展,身后一个手下上前道:“主上,属下想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狩猎者。”
这话一说,苑衡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她也不是没想过,但这是最坏的想法。
如果狩猎者出现在帝都,那事情就更难办了。
“从附近城市调来人手到帝都,暗中搜索金池踪迹,如果十天内还是搜寻不到,便将金池从名单里划掉。”
“是。”
手下得到命令,走进刚刚苑衡进去过的传送阵。
“你也去办吧。”
苑衡对另一个为手下吩咐了声,他立刻同之前那人一样,进入了传送阵。
“呦,看来在帝都办的第一件事,就很不顺哦。”
耳畔传来一个笑意盈盈的男音。
苑衡知道是谁,看都不看他一眼。
“临渊,我带你过来,不是让你嘲讽我的。”
以往华服加身的临渊,用最普通的黑袍裹住全身,没有一点装饰,素的像一块黑布,这是苑衡下属里面,最普通的衣服。
“放心,你带我出来,我除了能嘲讽你外,还能陪你聊天解闷。如果你愿意,我在床上陪着你也不是不可以。”
“你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说这话的时候,苑衡手轻轻一挥,临渊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不断喘息。
“疼吗?”
“不疼,当然不疼,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不会感受到疼的,能感受到的,也不过是幸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