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黄金鸟可不多,你确定是说的那只,在我手上?”
“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出现在这里。”
小无脸色顿时变得不好起来,但也没有全信她的话,事情到底如何,还是要问问她才能确定。
“我手上没有你要的东西,现在的我不想杀生,你走吧。”
苑衡自不会这样轻易离去,悄悄打量起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
小无看着对面不愿离开的小姑娘,手微微抬起,空中立刻出现一堆冰锥,大小比起之前多了两倍不止。
“我的耐心有限,最好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扰了。”
苑衡心里很快做出了决断,光明正大下手,自己绝不是妖帝的对手,还不如在暗处寻找机会。
“走。”
小无冷眼看着苑衡,漂浮在空中的冰锥也没有消失。
苑衡没有说什么,刚转过身,妖帝那儿便听到了动静。
回头一看,与自己同时搜索房间的临渊出现在他附近,在与他进行对战和牵制。
苑衡面对难得的机会,当然不敢浪费,迅速判断着他会将金池藏在哪里,然后往那个方向火速赶了过去。
“你是谁?”
小无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那张出众的脸让身为男人的他都不由多看了几眼,没道理从台前见过会没有印象。
“你不需要知道。”
临渊勾起了唇角,与妖帝对战,还真是让人亢奋啊,希望不会让自己失望。
此时,屋子里的金池已经拽着锁链到了房间门口。
可惜,就算自己没有挣开锁链,而是带着锁链的另一头艰难地往前面走,也没有走上多少步。
自救是不可能了,只能等着主上过来。
心里不由自嘲的笑了一声,本就失去了主上的信任,在帝都不仅没有完成任务,还要劳费主上来救,恐怕后面就算救了自己,主上也会认为它是一个废物吧?
她有时候还想过,如果小无不说那句将自己制成标本的话,她可能还乐意呆在这儿给它做个宠物。
每天只需要吃和睡就行,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操心。
正在她胡思乱想时,隔壁房间猛然发出‘砰’地一声,她被吓了一跳,心里开始想是不是主上带人搜到了这里,又担心这仅仅是一个幻想罢了。
她眼睛紧紧盯着门口,手上镯子重又发出亮光。
金池将手高高举起,整个房间都笼罩在了这层白光之下。
不出意外,门没多久就被人一脚踢开了。
让她惊讶的是,映入眼帘的不是主上,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你是谁?”
金池警惕的看着她,手悄悄放到腰间,那里藏着一柄指甲大小的刀片,关键时刻可以救自己一命。
“可算是逮着机会进来了。”
女人笑得很灿烂,身上在晚上看应该像阿飘的白色长裙,此时配上她那张灿烂的笑容,竟给人一种月宫仙子的错觉。
“走吧。”
女人对他伸出手,而金池则往里面缩了缩。
“你不是一直让白泽找我吗?怎么我自己到你面前了,你反倒不认识我了?”
“白泽是谁?”
女人被这个问题笑到了,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指了指她脖子上的锁链,耐心回答:“自然是那条链子的主人。”
“你是白龙?”
金池一下子反应过来,只是面前人的相貌和气质,与自己记忆中的白龙完全不同。
“走吧。”
白龙笑了笑,上前对着锁链轻轻一扯,便将金池无论如何都破坏不了分毫的锁链,轻松扯断。
金池不敢浪费机会,趁着白龙没有回过神时,快速变成一只巴掌大的小鸟,往窗户那儿飞去。
“想跑?”
白龙轻轻笑了笑,手指对着金池那儿勾了勾,它的翅膀立刻像受到阻力似的,怎么飞都飞不动,不到一会儿便直直掉落下来。
“你不是一直想见我吗?怎么我自己出来了,你又跑了?”
金池掉到地上的时候,鸟身自动恢复成了人形。
她冷冷的看着白龙道:“你一直都知道我在找你?”
白龙点了点头,手还摸着自己的下巴:“具体来说,从你进帝都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金池淡淡笑了笑,她早猜到是这样,若不是白龙有意躲着自己,她又怎么可能花了一个月都找不到?
“我原以为你来帝都,是要给我惹出乱子,谁知道你在这儿的一个月,只是到处打听我的下落。若不是白泽将你带走的话,我也不会现身来见你。”
“所以,如果我不遇见白泽的话,你就不会现身吗?”
“可以这么说。”
“那我还要好好感激一下他了?”
“那倒不必。”
“你……”
不等金池将话说完,白龙直接对着她挥了挥手衣袖,使得刚刚恢复人形的身体,重又变成一只巴掌大的鸟。
白龙满意点了点头,将她塞进自己的口袋。
“这样就好携带多了。”
说完,她用力点了点头,似乎也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开心。
走出门口,口袋里的小鸟没有任何挣扎,她刚想好好夸赞一下,耳畔便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龙前辈就这么带走我的人,恐怕不妥吧?”
口袋里的金池一下子就听出,这是主上的声音,心里立刻激动起来。
除了因为抓上前来救自己外,更多的是一个多月没有进展的任务,今天总算是完成了。
白龙回过头看去,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
她有些意外,白泽可不是好对付的,她竟然能这么快脱身?
“白龙,你不管怎么样都算是我的前辈,怎么会有小辈在前面被迫应敌,前辈却躲在后面,要劫走小辈下属的道理?”
“九卿丫头,五百年前这只鸟做错了事,我受到天道召唤前去捉拿她,你却用阴招将她从我手上夺走,我当时没有与你清算,也没有找这只鸟的麻烦,不代表就没事。”
“这么说,白龙前辈是要清算她五百年前做的事情了?”
“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
苑衡对此,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看来,不是因为五百年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