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说着，临渊还轻佻的对她眨了眨眼，
苑衡以为这个男人又想着勾引自己，冷笑了一声：“我说过，对你不感兴趣。”
“就算我自愿加入你的麾下，你也对我不感兴趣吗？”
“什么意思？”
苑衡一惯对他面无表情的脸，终于露出了感兴趣的模样。
“我觉得，你确实是值得我托付的人，比起带着自己的人在旁边当缩头乌龟，还不如跟着你搏一搏，万一这天下就此易主了呢？”
鉴于这男人的变卦速度，苑衡刚刚扬起的笑脸，很快又消失了。
“说出你能让我再次相信的理由。”
临渊对此也不伤心，甚至已经猜到她会说这种话。
“将我自己的命托付给你，你看看这个代价够不够让你信任我？”
苑衡露出一丝讶异，这男人一向怕死，怎么可能将自己的性命交在别人的手上。
“你要如何将你的命，托付到我手上？”
即使心中已经十分惊讶，面上却依然面不改色，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
看见她这副表情，临渊似乎有些失望，不过还是淡淡道：“每个异能者身上都会有一处死穴，我可以将这个死穴告诉你，这样你也不用担心我叛变。”
“你是说真的？”
苑衡眼睛亮了亮，语气忍不住上扬，带着诧异。
要知道死穴这东西，比誓言更加致命，就算是从小跟在自己身边最久的影，也从未将死穴告诉过自己，毕竟这是关乎性命的信息，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知道。
而死穴这东西一旦透露出去，只要有心人稍微传播一下，那人就会陷入随时被刺杀的恐惧之中。
“当然。”
临渊神色清明，并不像在说胡话，也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
“你可知告诉我之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你可要对我好一点啊！毕竟我将身家性命都托付与你了，万一我有一点不测，第一个要怀疑的，可就是你了。”
苑衡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仔细想了想，自己与临渊的第一次见面，貌似就是在战场之上，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敌对的关系，即使后面曾短暂合作过，那也只是利益合作罢了，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信任。
对于久居高位的人来说，信任是一个奢侈的东西，远不如利益关系来的可靠。
“为什么？”
“这个需要理由吗？”
“如果是你，那就需要。”
临渊微微露出伤心的表情，不过语气依然轻快。
“你这样，还真是伤了我的心啊。”
“你设计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当然要多防备着些。”
临渊无奈地摊了摊手，幽幽道：“那就当我心仪你，想要当你的裙下之臣吧。”
“不愿意说原因吗？”
苑衡当然不会相信这种扯淡的理由，感情在他们两个的心里，不过是一个调料罢了，怎么可能为了微不足道的调料，放弃一堆的食材。
“若你不相信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见他明显不想说出理由，苑衡也不逼他，只是将重点放到了死穴上面。
“我如何知道，你说的死穴是真的死穴，万一你说的只是来框我的呢？”
“若你不信，大可以试一试，反正死在你的手中，也不算是辱没了我。人类有一句俗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说到这儿，他还特意摸了摸下巴，摆出一副正在思考的样子。
“想起来了，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果真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
苑衡向来不喜欢他这幅轻佻的样子，不过看在他今天的表现上，自己不与他多做计较。
“说说吧，你的死穴。”
“这种事情可私密的很，你附耳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不知是不是苑衡的眼睛出了错，在临渊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了瞟她身后。
她怕后面有诈，立刻施了个咒术在临渊身上，让他停在原地不能动弹，然后转过头去。
入目的，是被风吹得四处摇摆的花枝，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自己也没有感觉到灵力的气息。
“你还真是谨慎啊，不过是让你附耳过来，竟如此防备我。”
临渊脸上带着满满的委屈，狐狸似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若换个人被这样盯着，恐怕早就忍不住，上去安抚一番了。
“果然如女人一般妖艳，你这算是在勾引我吗？”
“就当是吧。”
临渊表面看上去是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里。
不过苑衡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将他比作女人，也最讨厌听到别人用‘妖艳’‘漂亮’之类的词来形容自己。
苑衡也是习惯性讥讽他，毕竟两人一向是敌对的关系，她当然要挑些他讨厌的话来说。
“好了，你都这样对我了，我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你附耳过来，我现在就将你想知道的告诉你。”
苑衡没有拒绝，再次确认身后没人时，一步步往临渊那儿走去。
“这么磨磨蹭蹭，怕我吃了你吗？”
临渊含着笑意，苑衡从话中听出了些许的急切，动作上变得更小心翼翼起来。
浪费了五分钟，才将耳朵附在他的嘴边，并在他身上又加了一层咒术，确保他不能动弹。
“那个死穴就是……”
在即将说出最关键的几个字时，他头突然一偏，唇瓣瞬间扫过他的耳朵和脸颊。
“你干什么？”
苑衡恼怒的一把掐住临渊的下颚，临渊没有反抗，继续笑眯眯的盯着她。
“抱歉，你凑得太近，让我忍不住动了下，刚巧被你身后的宴凉川看见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听到这话，苑衡下意识回过头，那里还是空空荡荡，没有半分人影。
“看来你还是很在意他啊。”
临渊的语气中略带惋惜，根本没在意自己被人用一种屈辱的姿势，掐住下颚。
“你做这些，只是为了测试我？”
说这话的时候，苑衡语气中带着狠戾，似乎只要他说一句是，自己就会立刻捏碎他的下巴。
“当然不是，我真心实意想跟你合作的，刚刚那不过是小小的插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