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悦不再说了,她闭眼想睡觉,却不想姜任呆在她的床上。
她抬脚把姜任踹下去,可她刚经历完一场旖旎,哪里还有力气,浑身软绵绵的。
踹在姜任身上,不痛不痒,反而还有一丝撒娇的意味。
姜任握住她的小脚,她的脚很好看,每个脚趾都光滑圆润的。
他喉结轻轻滑动,身体又有了反应,但他不想在安南悦心里不情愿的情况下,和她做这些事情。
他把安南悦的脚,轻轻放回被子里,他起身去了浴室。
他洗了很久,安南悦躺在床上听着水声,没有动作,只缓缓的闭上眼。
她累了,身心俱疲。
姜任出来后,安南悦才睁开眼,家里还有外人,她实在不敢就这么睡着了。
姜任下身裹着浴巾,手上的毛巾,擦头发上嘀嗒的水。
他在安南悦的注视下,去玄关处寻找自己的衣服。
不知是不是昨晚的亲密,连衣服上都沾染了安南悦的气息,他心中愉悦。
他换好衣服,拿起地方属于安南悦的衣服,放到了洗衣房。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再次走进卧室,他高大的身体站在床边,俯身请问。
“早饭想吃什么?”
男人的气息萦绕在她耳间,她往后仰了仰,离姜任有些距离后,她才开口。
她抬眼看向姜任,“避孕药。”
她平淡的语气,三个字,化成三把锋利的刀子,一把一把,都插在他的心上。
姜任轻滚喉结,他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我离婚了。”
我离婚了,可以有孩子了,你和我的孩子。
安南悦听懂了他的话外意,她有些愤怒,她怒极而笑,“可我不想要。”
是不想要孩子,还是不想要和他的孩子?
姜任没敢问,落荒而逃般的离开了安南悦的家。
安南悦嗤笑,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药,这是上次她答应姜任之后买的。
没想到上次没用上,这次用上了。
她抠出一粒,直接放在嘴里,没有喝水,就这样吞咽下去。
吃了药之后,安南悦再没了力气,昏昏欲睡了。
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她太累了,睡的很沉。
门外的铃声和敲门声,一律没把她吵醒。
她家里的门,只要关上就会自动上锁。
姜任走的太匆忙,没有意识到这点。当他买完早点,和安南悦要的东西之后,他进不来了。
他按门铃,敲门,都没人开门。
心里一时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根本不想见他了。
他坐在安南悦家门前的花坛上,平时一丝不苟的西装上,也有了些许褶皱,刚吹干的头发垂直搭在额前,遮挡了一点视线。他垂下眼睛,手里还握着那盒药。
安南悦要的,让他心痛的药。
他紧紧攥着药,没有松开。
他的心也好像被大手攥着,痛极了。
他这一坐,就坐到了黑夜,安南悦没有出过家门,房间也没有亮灯。
他抬手,看着早已凉掉了的早餐,他自嘲一笑,起身把手里的东西扔进垃圾桶。
而另一样东西,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挂在了门旁边的挂钩上。
他抬手想按门铃,想想,还是算了,她现在应该不想看见他。
他转身,一步一步走了,脚步沉重。
他没有看到,楼上窗帘拉开了一个细缝。
安南悦见他上车,车的背影慢慢远去,直到看不见,她才转身回去。